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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歆突然为万天晴发出了一声由衷的喟叹。
万天晴以为是她还不满意，当下以一种更卑微的姿态说道，“你还想怎样？”
程子歆耸耸肩，语调有些嘲讽，“晴天菊苣怎么这么天真？我的清誉被你毁了，难道你一句哀求就够了嘛？”
“你想怎样？求你……”
忽然，每天必有的敲门声如期而至，程子歆咧开嘴角开了门，“慕子言！”
电话那头听到“慕子言”三个字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语无伦次的道，“阿言、阿言你你、快救我！这这这个疯女人发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帖子诋毁我！阿言……救我……以你的影响力一定可以的对不对……”
慕子言对着程子歆挑了挑眉，似乎是在好奇她怎么会在和万天晴通话。
程子歆看着慕子言，耸了耸肩，很是无奈，“不关我事！她自己打电话给我的！”
万天晴依然叨叨着那一句：“阿言……阿言救我……”
程子歆听到她对慕子言亲昵的称呼当下心中十分不爽，“晴天菊苣再见！对了，其实你求人的声音挺动听的，不过这也没啥用，因为发帖人又不是我。”
“那会是谁？！你别挂！别挂！就算不是你肯定也跟你有关！你挂了就是心虚！”万天晴强词夺理，“你肯定是心虚！”
……难道快递员小哥给你打电话催你拿货不肯挂电话也是因为心虚？
“……随便你。”
反正是万天晴打过来的，花的也不是她的电话费。
程子歆这句话就像一个特赦令，于是晴天菊苣打开了话闸模式。
“我跟阿言相遇在草长莺飞的三月……”万天晴突然变了个画风，以一种温柔的语气开始追溯回忆，“那天天气很好，于是上帝安排了我们在那天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