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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程子歆嘤咛了一声，悠悠转醒。
淡淡的消毒水味在空气中弥漫着，不仅如此，还有一种缄默的压抑感，仿佛就快窒息。
“我不过离开几天，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少年独有的嗓音在空气中扩散着，“你会不会照顾自己？”
离开几天？
不，她需要适应他离开一辈子的生活。
程子歆拿被子蒙住头，早上才说不要再见面了，结果晚上又遇到了，上帝是跟她有仇吗！
慕子言掀开她的被子，“看着我，说话。”
“我得了什么病？”程子歆避重就轻地道。
“急性胃炎，”慕子言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喝了。”
程子歆很疑惑，“你为什么会来？”
“你不希望我来？”慕子言盯着她，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一丝不可忽视的带着痛意的光芒闪现在眸底深处，接着，他别开目光，“林韵婷说的。”
“哈？”程子歆瞪大眼睛，她怎么样林韵婷最清楚，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叫慕子言过来。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林韵婷听到这里，生怕程子歆误会，赶紧跳了进来，“搞错了搞错了！嘿嘿嘿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挠了挠头，当时她和程子吟都没有想到不是怀孕这种可能性。
将功补过似的，她很严肃地对慕子言道，“你的探视时间到了！就这样！你走吧！我们家子歆不想见你！”
“你，跟我出来。”慕子言对林韵婷如是说道。
明明是个与自己同龄的少年，但林韵婷就是感觉到了一种不得反抗的威压。
于是鬼使神差的真的跟了出去。
“她为什么会突然得胃炎？”
慕子言没有第一时间问程子歆这段时间的冷淡，而是询问了她的病情。
“还不都是因为你！”林韵婷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抬头看了看慕子言。
慕子言依然面无表情，淡淡的道，“继续。”
林韵婷接着往下讲，“她从国外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偶尔还抱着我哭两顿，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不得胃炎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