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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可怜的娘亲,云若水浑身的燥热退了,仇虽报了,青风兄弟早已被处决了,他们的家人也是被贬了官奴,然一切因自己而起,内疚与自责终身都不会消失的。
她出了一会神,将万蜉蜜放在枕下,翻了个身,静静地呼吸......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只是早朝的时候,很没精神,众臣也无大事,只是宫务长小心翼翼地问:“王上,那些候选男妃都打回原藉吗?”
云若水才想起来这是昨天自己下的命令,便点头。
众臣一听,来了精神。
“王上,能否告知微臣,是什么原因?”宫务长继续问道。
原因?云若水想了想,总不能说他们很臭吧,或者说自己看见他们很心烦?
看着云若水的表情,湘子叶微微摇头,也许原因他了解,但他不能说,等她自己想好,自然一切都不是问题。
“嗯,他们不合我意。”云若水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王上一个都没瞧得上吗?”有老臣直言问。
云若水点头。
没想到那老臣也点头:“难怪,如与王上的相公相比,他们都是泥猪瓦狗之流,更不用说那白衣同宰相像的衣公子,更是人间没有,不对,还有湘宰相呢,但可惜宰相老了,风姿被比了下去。王上,难道您心中有了合适的人选?可是,便是如此,那些人也不用全赶了,做男妃不合格,做宫男奴才总是不太差吧?”
“是呀,王上,此些人已是经过筛选几次的了,如退回,怕再选,未必赶得上他们。”
其它臣子也点头。
显然在这方面,云若水失去了往日的主动权。
云若水揉了揉额头:“难道非得选宫男吗?用宫女可好?”
众臣一愣,然后小心措辞:“王上,这可是祖制呀,先皇先圣定是思虑再三才订下的如此政策,您当真想改吗?怕是有后患。”
“王上,难道那宫女您想在进宫前对她们施宫刑?”
“宫刑?”云若水倒头一次听到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的,她又疑惑地问道:“何是宫刑,男人宫刑后是太监,女子怎么宫?”
“王上善良仁慈,没听到过这种事情,想像不出也是自然,那宫刑便是对女子施以缝合之术,免得同王上的人有染,乱了宫闱。”宫务府的官员道,显然这些事情是他们的管辖范围。
云若水一听,浑身一阵冷汗,又问:“那宫男呢?是不是便是相当于上善国的太监?”
群臣中有笑声。
云若水想定是自己猜错了。果然又有人语中带笑地道:“王上,这宫男自然不是太监。而且必须得是健康,英俊的正常男人才行。”
下面的话没明说,但云若水明白了,正所谓宫女都可以是皇帝的女人,那宫男自然也都可以成为女王的男人了。
想想,自己生活在一群男人中间,而且这群男人时刻想成为自己的男人,她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但如果用宫女又得施宫刑,真是让自己为难了。
她不知自己的先皇是什么样的感觉,或者她们以为这很正常,但自己从小是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中长大,一下子进行如此大的转变,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过来呢?或者永远都无法适应也说不定吧。
“王上,您对云楚风俗还不太清楚,这件事便依群臣的意见吧。”湘子叶终于开了口:“他们会为您选出十个最优的男子,到时如何册封,得您最后来定。至于龙相公,我们都在加紧找寻,希望能尽快将他找回来。”
云若水皱了皱眉头道:“选宫男便选吧,只是教会他们规矩,别盯着人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