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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怎么了?”龙逸飞瞧着云若水迷离地眸子把持不住,口不择言道。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很尴尬。
最尴尬地是旁边的水灵。
她不晓得小姐到底怎么了?这几个男人都在想什么,小姐在想什么。
她悄悄地起身想去拿主食,云若水一伸手扯住了她:“水灵,我们回房吧,我吃饱了。”
水灵疑惑地又瞧了瞧龙逸飞,后者眼睛里闪过一丝苦涩:“水灵,你陪你家小姐回房吧,一会儿,我让小二将她喜欢吃的给端过去。”
云若水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饱了。”
龙逸飞突然欺近身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难道,难道只有我死了,才能在你心里占一点点位置?”
云若水从来没听到他的表白,想起两个人一起渡过的日子,想起床上的肌肤相亲,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无奈,为了演戏。便是重逢,他只是责怪自己,而没有露出一点的情绪,为何是现在,为何在现在提出来,原来刚才他对龙逸泽说的那句,当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是指同自己之间呀。
为什么?为什么师弟在她心上扎了一刀后,他又来?
“小姐,我们回房吧,非儿是不是说什么气到你了?”水灵的声音将云若水拉回现实,她正好看见一身紫衫英俊得像梦一样的龙逸飞双手抱肩,站在不远处的楼梯上,哀怨地看着自己,见自己看过来,一转身上了楼。
那目光让云若水捂住胸口,脸白了起来。
水灵见状声音急急地喊着小姐,楼梯上的人影又闪了下来,将云若水横抱在怀里:“好了,怪我,我不说,只要你开心。”龙逸飞抱着她回到房里,替她盖上了被子,温暖的手摸着她的额头:“娘子,哦不,若水,看着我,我是不是让你烦恼了?是不是刚才我的话让你难过了?”
云若水看着他的眸子,点头:“我怀念你是非儿的日子,从没想过,你同相公一模一样,也没想过,你扮相公扮得如此像,我竟没有发觉,是我太笨了吧。”
龙逸飞摇头:“是我一直对你施迷魂术。”
“真的?”云若水没想起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最后移魂的时候,她才觉得他奇怪。
龙逸飞一笑,非儿一样的调皮:“我逗你呢,如果我刻意扮他,没人能分出来。若水是聪明的孩子,谁敢说我们的若水笨。”
他的语气如同哄孩子般,脸上的笑容让人迷恋。
“如果你真是非儿该多好。”
“我真是。”龙逸飞认真地道。
“我是说,如果你一直是小孩子,如果你不是不是因为练功,而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该多好。我很想念那个非儿呢。”
云若水同他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表情多么幸福,她的神情多么温柔。
“你欺负人,不让人家长大。”龙逸飞的语气里带着撒娇,而神态同非儿一样了。
云若水呵呵地笑着,摸上了他的脸,然后突然发觉不对,便暗然道:“看来,我再也见不到非儿了。”
龙逸泽表情认真起来:“十年后,十年后非儿又会回来。如果你到时候还记挂着非儿,非儿便来见你。”
“你要走吗?”云若水听着话音不对,警觉地坐了起来。
龙逸飞很自然地帮她将软枕靠在背后,很耐心地道:“你说我该怎么做?你希望我怎么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吗?”
“你们一个个的都要离开吗?”云若水目光迷离地道。
她现在已经很迷惑了,她搞不懂自己的内心。她觉得他们都是她的亲人。或者比亲人更亲,可是,相公只能有一个,如果就样不明不白的让他们留下,那岂不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