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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楚一寒慈父般的表情,七七一晃神,本想否认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我偷的,但那是他们活该!”
“七七,你为什么要偷他们的钱?”安琪忍不住插了一句,“你是不是过得不好,是不是缺钱?”
安琪情绪复杂地望着七七,但她不忍心责怪七七,怪只怪当初她没有保护好七七。
“不是的……哎,说不清……”七七不自觉撇撇嘴,她感觉到莫兰揽着她小臂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不忍心将莫兰去夜总会陪酒被非礼的事说出来。
“够了!你别装了!”楚嘉南见不惯七七看似委屈的模样,他认定七七是在安琪面前演戏,蓦地抓住七七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用阴沉的墨眸锁着七七的小脸,冷冷得问:“你说,你和林子瑞到底是什么关系!”
七七挑挑眉,未置可否,“亲戚关系,他是我叔——啊,痛!”
楚嘉南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几乎要将七七的手腕捏碎。
“亲戚?你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你的邻居们都说你是林子瑞的情人,是不是这样子!”楚嘉南本不想在安琪面前说这些,但面对七七时,他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了,他想知道答案,想听这个女人承认这些事实。
也许她亲口承认了,他才会真的死心。
“楚嘉南,你简直是个疯子!” 七七气呼呼地想要甩开楚嘉南的大手,眼圈已经气得腥红,邻居们的闲言碎语她本是不在乎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场景被揭露,让她觉得异常难受。
“你叫莫兰是吗?请你告诉大家,她和林子瑞是什么关系!”楚嘉南将七七重新拽到莫兰面前,安琪几度想要上前劝阻粗暴的楚嘉南,却被楚一寒拦住,他不想打断嘉南的指认,现在面前所有的证据都证明那个女孩的出现是有预谋的。
他推断,林子瑞在这个时候带假七七回国,很可能是为了阻挠嘉南接手盛元集团。
“我……我也不知道。”莫兰不敢抬头看七七,小小声地嘀咕着。
“莫兰小姐,请遵守我们的协议。”关键时刻,李锐悄悄在莫兰身后提醒道,莫兰募地一窒,双手紧张地纠缠在一起。
“莫兰,你只要告诉大家平常你见到的事情就可以。”楚嘉南的语气放缓了不少,攥住七七的大手却没有放松。
“我……有一次去七七家,刚好他们没有锁门,我就直接进去了,却看到林叔坐在七七身上……”莫兰拧着眉梢,小脸憋得通红。
“莫兰你在说什么?”七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美眸,她知道莫兰说的那件事,那是几年前林子瑞教她泰拳,帮她拉伸腰部……她记得自己明明和莫兰解释过的。
“还有一次,那是个下雨天,一个同校的男生想见七七,林叔不让七七出来,将那个男生打了一顿,但那个男生不肯走,七七只好偷偷出来,随后林叔也出来了,他们吵架,那个男生说林叔不是七七的父亲凭什么管七七,林叔却说七七是他的……”说到最后,莫兰突然噤声,她感觉到七七灼、热的眸光,她的心剧烈一颤,突然心慌地意识到:七七会恨他,而且不可能会原谅她了。
可是,她也没办法啊……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那个女人给了她那么多钱,还答应为她妈妈找最好的医生……反正只要证明七七不是楚家的女儿就行了,七七还是可以回泰国,继续读书,到时候她在把钱分一些给七七就好了。
“林子瑞说七七是他的什么?”楚嘉南按耐不住,逼问莫兰。
“林叔说七七是他的情、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莫兰决议出卖七七,她就这么自私一次,为了她和全家人的未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我们还应该叫你‘七七’吗?”楚嘉南嫌弃地推开了七七,又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和林子瑞是不是觉得这样很了不起,是不是以为他把你改造成七七的模样,我们就会接纳你?你们想错了!七七绝不是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无话可说。”七七淡漠地扫了莫兰一眼,难怪林叔说这个世界上不值得相信任何人。
“林子瑞藏在哪里?他是想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吗?有本事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怎么不敢站出来呢?看来他不太重视你啊,还是玩腻了派你来送死呢?”此时此刻,楚嘉南的理智已完全崩溃,他心中的气心中的怨凝结成一波又一波恨意,朝着七七席卷而去。
“楚嘉南,你嘴巴放干净点!”七七抬起手,想打楚嘉南一个耳光,眼前突然浮现出他抱着她掉落游泳池的那么一幕,愣是打不下去,只好惺惺地收回手,漆亮的眸底依旧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把护照还我!”
“把林子瑞交出来!”楚嘉南不依,十五年前林子瑞抱着七七一起跳海,现在他还活着,那七七呢?
“让她走吧……”安琪叹了口气,软软地倚在楚一寒怀里,她累了,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