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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夜,除了船上灯火通明,四下皆是一片黑暗,安安静静的,把守着的侍卫们仍旧是各个都谨慎无比,只是,再怎么谨慎戒备,却都还是让人给无声无息地走了。
船舱内,唐梦就静静地站着,什么都没有说,谁都没有惊动,就这么愣愣着看着,看着满舱的五彩千丝纸鸢,就这么悬浮在空上,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折射出五彩的光亮来,流光溢彩不已。
是他,唐影。
是他带走了夕儿,不动神色,见都不见她一面,只留这一舱的印记,属于他和真正的唐梦之间的信物,他们的默契,五彩千丝纸鸢。
突然忆起了紫阁顶那小阁楼里,亦是这般场景,留给她一屋子飞舞的千丝纸鸢,还有一封寥寥无几笔的信函,交待着无关紧要的事儿。
视线缓缓落在一旁矮矮的案几上,仍旧是静静地躺着一封信函。
隐隐一声叹息,取过那信函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并不期望他能多填几笔,只是,这一回却比上次那寥寥几笔更甚,只有两个字,勿念。
勿念。
他这是何意,打算彻底对唐梦放手了吗?
在知道真相之前就要放手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会伤心,会难受,会失望,不因自己,而为真正的唐梦。
在她的认知里,认定了一个人,岂能这么轻易就放手,不管如何,在知道真相之前,他不能放手的呀,真正的唐梦若是知道了,那该怎么一个伤字了得?
若干凌司夜忘记了他,如果凌司夜爱上了别人,她白素定是二话不说抢回来的,打死都不让。
爱情,本就自私,她就是这样想的,不想清高。
只是,如此自己如此想,又岂能强加于他人?
无奈摇了摇头,或许,待他想见她了,待她不得不见他了,或许其他,总之,下一次见面,她就说,就将一切说出来,他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
他寻他的血狐,不管是同谁交差,都与他们无关了,没了直接的冲突,心下终于是安定了下来了,隐在心底那份时不时会冒出来动摇她的内疚终是可以散去了。
穿越并非她所愿,可以不以唐梦这个身子去同他为敌,这或许也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怜悯了吧!
如今,她只想寻她的凌司夜,然后,回家。
朝舱外望去,一切依旧平静,轻轻拂袖,漂浮了一舱的五彩千丝纸鸢便纷纷散落了下来,她静静在竹塌上倚了下来,支着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仍旧是低垂这双眸,看着手上的毒经,已经记得差不多了。
至少,这上头出现的毒物,难不倒她丝毫。
看着看着,睡意渐重,收起了书卷,侧过身,枕边却是空落落地。
愣了一会儿,唇畔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越发地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开始很怀念他的怀抱了。
或许,明日他还没回答,她该换回男装了。
河道两岸,凌司夜那批侍卫皆是一身戒备地把守着,丝毫都不敢松懈,只是,再是训练有素又如何抵得过这林中的诸位高手?
且不说方才那来无影去无声的唐影,就是一直隐藏在树林中里的烈焰和水姬,他们都没有察觉。
这二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会更甚唐影一筹,因为他二人魔性已全然觉醒了。
“唐影为什么带走那娃娃?”水姬一脸的怒意,除了唐梦,就看再容不下他疼爱任何人,即便是个孩子。
“喜欢就带走呗,连这个你都有得说的?”烈焰一脸的不屑。
“他不可能会喜欢那孩子,你见过除了唐梦之外,他喜欢过谁了吗?林若雪那丫头追他那么多年了,若不是看着唐梦面子上他根本不会没放在眼里!”这洛水姬并不八卦,只是与唐影有关的一切她皆是要打听地清楚。
“他就是喜欢了,就是带走了,你看不惯去宰了那娃娃呗。”烈焰越发的不屑了,冷哼了一声。
“定是他用得着的人。”洛水姬的语气这才收敛了。
“他做他的,我们做我们的,互不相干,宁洛可是给了期限了的,也不知道玉邪何时才会过山来,派去的人都守了好久了,到现在都没消息!”烈焰转移了话题。
“干脆你差人过山去寻算了,指不定他们走不到这边来呢!”洛水姬懒懒地在草丛里坐了下来,唐影走了,她的积极性明显没了。
“宁洛说他们能在这山里活下去他们就一定活得下去,林若雪可是通晓百毒,这么林中毒物怕是鲜少能拦得住她。”烈焰说着亦是坐了下来,那山洞至今没听说过谁通过过,他可不想手下的人冒这份险,反正宁洛交待地清楚,他们就等着玉邪给铺好路,把凌司夜引过山去直达孤城!
听了他这话,洛水姬却是冷不防直起身子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紧张道:“我明白了!”
“什么!”烈焰一脸莫名其妙。
“是毒魔!”洛水姬压低了声音,挨近,道:“林若雪极有可能是毒魔,宁洛这背后真正的目的怕是在试探她!”
烈焰亦是瞬间大惊,瞪大眼睛看着洛水姬,似乎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一般。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她了,要不她怎么也没从师也没学艺地,就自通百毒了,而且还那么有兴致?”洛水姬一脸的狐疑。
“听说那山洞睡着一只山魅,亦是妖兽,一身是毒,难不成这传说是真的?”烈焰亦是狐疑了起来,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么,毫无疑问,宁洛就真的是在试探林若雪了,让她去对付那山魅!
两人相视,越发地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低声猜测着。
“如果是她,咱就多个伴了!”烈焰低声。
“不知道宁洛有没有找到其他人,我看七魔归位,没那么快的。”洛水姬蹙眉思索了起来,如今,宁洛寻到的人似乎不多,她最是好奇的便是纸魔了。
“我最好奇便是纸魔那家伙了,他是七魔之一,主司纸,尤其是白狄特有的千丝纸,相当于是魔道的史官,记载魔道每一个轮回的历史,魔道所有的事情他都清楚吧!”烈焰似乎比洛水姬还要好奇这纸魔。
魔道早已历经多次轮回,每一世,谁都不会有任何记忆,除了纸魔,他手上的魔历,记载着一切魔道过往的一切,清清楚楚记载着每一世魔道幻灭的原因。
“终于是有一回想到一块去了,我就纳闷着上一世魔道究竟如何幻灭的!不过更好奇血魔上一世是怎么死的!”洛水姬说着说着,还是怎么都离不开唐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