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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懂非懂,小卯嘟着嘴,却还是点头道:“哦。”
收回视线,弋曼亦不由收紧双手,病的很重吗?
天色暗了几分,虽不知道为何会来这里,可答应过皇上会在这段时间护着他,便不能让他这般自残。
独自走着,不由想起那日醉酒后的赫连哲,或许作为皇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可他为何会在异国他乡隐姓埋名多年?目的是什么?又为何会突然选择放弃自己苦心多年的经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徒然止步,弋曼看着空无一人的殿外,眉心微蹙,皇上既下旨御林军日夜守护,为何现在会没有一人?他们不敢如此大胆,心下一寒,弋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却也快步朝殿内跑去。
推开木门,弋曼亦是一愣,殿内已有些凌乱,似打斗的痕迹,原本华丽的锦被已被长剑划破,絮团散落一地,而一黑衣人右手执剑,杀意明显的朝地上匐坐在地的男子刺去,赫连哲神色亦不敢放松几分,捂着小腹的手压不住滴滴猩红,神色有些苍白,深沉的眸子却直直落在那朝自己袭来的剑上,寒意越发明显。
清脆且尖锐的碰撞声响起,莹白的剑身与兵刃相接,弋曼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眸光亦狠狠的落在黑衣人的身上。
“你是何人?为何行刺二皇子。”弋曼的声音很大,目的自然是为了提醒这府上的人,他们的主子正在被人追杀呢!快来帮忙。
那黑衣人看着眼前的人,亦是一愣,只是顷刻间便也恢复了原本嗜血的杀意,收回长剑,一个闪身,没有任何迟疑便向着赫连哲袭去。
弋曼亦是一惊,纤瘦的身体一个侧移,右手的短匕哐啷一声毫不避险的迎击上右边的长剑,火花几乎在瞬间迸发而出。
黑衣人并未说话,只是豪不留情向赫连哲袭去,他的剑与寻常之剑不同,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银夺目,不可逼视,剑身更如逆鳞,片片想接,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寒气更是逼人。
黑衣人对弋曼到没有如刚刚般杀招,而弋曼亦动作敏锐躲避移动着,手中的短匕更是近身攻击着,只是即便如此,她也能感觉到黑衣人给她带来的压力。
“你的命,我暂时不想要。”黑衣人眸光微眯,很明显的警告。
握着匕首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弋曼却不由蹙眉,这声音……竟然女子,而嗓音有些不自然的粗略,到像是故意如此般,难道是想隐瞒身份,可若想隐瞒,又何苦提醒自己。
“我不会平白送命,但若我活着,便不会允许你伤他分毫。”弋曼亦无半分退让,虽对赫连哲,弋曼心中还有难已解开的疙瘩,但生死面前,这些早已被抛之脑后了。
“你自己之愿。”女子的声音毫无语气,凌厉的剑锋反转,握在剑柄的手微微一动,原本的长剑确如片片龙鳞想接,瞬间散了开,犹如长龙一般,绕过弋曼的身子,便直袭她身后的赫连哲。
弋曼亦是一惊,不曾想这剑还有有如此变化,弋曼身体快速移动,手中的短匕好不容易挡下那变化的长剑,却不想它犹如长了眼睛般绕开,更毫无迟疑的朝弋曼袭去。
将赫连哲护在身后,弋曼眸光不由收紧,这人的剑好生怪异,加之自己本来就不是她的对手,再打下去只怕他们两人都会命丧此处,而王府的人想都听不见一般,明明如此明显的打斗声,他们难道就无一人擦觉到不对吗?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