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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内,赫连邑来回踱步焦急的走着,神情亦好不到哪里去。
帐帘忽被人拉开,赫连邑猛然抬头,却也对来人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殿下……”来人也是一愣,却不敢多言。
“废什么话,难道这么大两个活人会平白消失不成?”赫连邑怒意不减,今日之事当真荒唐,可唯独那两人却不见了,整个狩猎场都找了,均不见身影,难道此事竟与他们有关吗?
“属下不敢,只是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醒了,特传殿下速速回宫。”
“什么?”赫连邑亦是错愕。“父皇醒了?何时醒来的?”
父皇病重,这几日都多处在昏厥,不是说时日无多了吗?为何会突然醒来?虽有些不甘,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出来狩猎,却不想父皇却在此时招他回去。
“属下不知。”那侍卫低眸,神色却也有些紧张。
“罢了罢了,回宫!”
···
较宽的马车内,一女子静静的躺在白裘之上,唇色异常苍白,回程的路不长,却也有些颠簸,似有些难受,女子紧闭的眸子这才缓缓睁开。
马车晃动着,弋曼目光呆愣的望着车顶,还未回过神,却也见一小丫头上前,恭敬开口。“姑娘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弋曼神色略带疑惑,片片记忆却也随之而来,猛然想要起身,眸色也瞬间惊恐了起来。
“姑娘!”小丫头明显被惊吓到,猛的上前扶住弋曼。“姑娘要做什么,唤奴婢就好。”二皇子当时的神色她到现在都还记得,虽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但足能看清二皇子对她的在意程度,若真出了什么事,只怕自己这条命也不会有了。
错愕的看着自己的衣物,伤口已被包扎,衣服亦被换了,握着白裘的手缓缓握紧,神色异常的苍白,
那小丫头亦是一愣。“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适?”
弋曼神情依旧木讷,似寒风划过,刺痛本就干涉的眼眶,滴滴冰凉却也生生落下,那般恨,那般痛。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弋曼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赫连哲!赫连哲!
“姑娘!”小丫头亦是害怕,想要去掰开那紧握的手,却未果,这才出了马车,对着马车右边傲然马上的人为难道:“主子……”
话还没说完,却也听那人沉声道:“让她活着。”
小丫头亦是一惊,却也不敢拒绝,低低回答道:“奴婢知晓了。”
灯影明暗銘政殿
本应宁寂的大殿层层透出光亮,宫帷无风静垂,却遮不住深寒。
擎苍之主手压龙案上早已凉透的茶盏,病态未减的面色阴沉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