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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目光悠远的看着冻结着冰块的湖面,冷风阵阵的吹过,黑色的外袍随风猎猎舞动着,一片的清冷里,却是一张冷漠孤傲的脸庞,那飞扬入鬓的眉宇之间拢上一抹复杂,是仇恨,亦有着隐忍的悲痛。
屏退了所有的人,冷风里,赫连哲静静的倒着酒,此刻,黑暗的夜色里,他不再有白日的桀骜伪装,反而如同孤寂的男子,对着冷月独酌着。
未有解药吗?想起刚刚侍卫的话,赫连哲清冷的目光剧烈的痛着,皇后,我这般隐忍退让,你却还是不愿放过,既如此,我便一一讨回来如何?
回到倚霞苑,并未如赫连哲所承诺的见到小卯,一时间不由有些恼怒,转身便向苑外走去,虽对赫连哲这人不是太了解,却也知他不会对自己如何。
黑暗里,弋曼疑惑的抬起目光快速的扫过漆黑的夜色,一路上并未遇见什么人,安静里,突然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了起来,弋曼微愣,视线快速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池塘前的亭子里,一个黑色的身影却已经趴醉在了石桌上,地上碎的似乎是酒壶。
缓步走了过去,弋曼在石桌旁做了下来,浓重的酒味很是刺鼻,弋曼微微皱眉,原本想说的话此时却也未说出口,他是醉了吗?
“你来这里干嘛?”清冷的开口,赫连哲却也抬起眸,原本清冷的峻彦此刻却不再有任何的气势,只余下那浓郁而凝重的痛苦,英挺的眉宇深皱着,却依旧想要掩饰什么?
原本想说的话却也掩没,望着眼前神情异常的男子,半响才低声道:“不管如何?借酒消愁是没用的。”
这话就如同对之前的自己说一般,得知飏去世的时候,自己也曾想过死,只是朦胧中却也是飏的声音,直到来到这里,直到再次相遇。
“你应该恨我。”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以孩童相威胁。
不是自称本王,而是我……
“我心中没有多余的位置去恨任何人,一个人在这世上珍视在意的人不多,若可以,自然希望他能留下。”原本以为,她的世界会仅限飏,而后到了这里,遇见了太多的人何事,原来一个人,亦可以如此分心。
赫连哲错愕着,望着眼前女子缓缓拿起坐上翻着的酒杯,放好,清酒缓缓注入,黑夜里,她的眸子依旧这般清澈,没有一丝恨意,亦没有一丝情绪,苦涩的笑笑。“那小鬼,便是你所珍视的人吗?”
弋曼也是微顿,将手中的救杯一杯放在赫连哲面前,一杯却浅浅轻抿着,她饮酒的时间不多,特别是如此浓烈的酒,微微蹙眉,这才淡淡道:“他救过我的命。”
“这般看来,你与左寻萧的关系到不似这般深。”
浅浅的笑着,弋曼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微微皱眉,酒,很烈,滑过喉间,刺痛难忍,赫连哲也微微挑眉,却见那女子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么些时日,想必你也看清了,我并不想知晓你的目的是什么,亦不会成为让你警戒的那个人,左先生的身份或许复杂,却也与我无关,原本,我大可不必和你来此,虽不是太了解你,却也明白,你不会对一个孩童下手。”她绝对不会傻到赫连哲花了如此大的经历,只为相信她的医术,从怀中缓缓拿出左寻萧之前给的蓝色瓷瓶,放在石桌上,这才道:“这药是左先生给的,或许,对你母妃有所帮助。”
心头有丝错愕,愣愣的看着桌面上的蓝色瓷瓶和那女子清冷的面容,没有闭月羞花的容颜,甚至可以说异常普通,但那清澈的神情和简单的言语却也让自己离不开视线,她一早便知道自己目的没那般简单,没有想洛司沅或者左寻萧告之,却还是跟自己来了这里。“你之前便说要回家,那里,便有你珍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