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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溪儿、曲尧都受了不轻的伤,嘴角挂着鲜血,躺在地上。
剑影则是因为想要去保护水珠而,后背被人用剑划出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染红了衣衫。
小水珠浑身泥土,双手还抱着那只年幼的烈焰雀。
他们的身边,都有云峰宗的青年剑奴,拿着长剑制止着。
鲁山则和叶冲一样,同时被几柄剑从不同的方向,威胁着他们的要害。
祁黄已经狞笑着,拖着一只受伤的脚,来到被制住的鲁山面前,毫不犹豫地就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发出一声脆亮的耳光声。
鲁山那肥嘟嘟的脸庞上顿时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死胖子,现在是你加倍偿还的时候了!”
祁黄说话的时候,脚底还有些抽痛,他吸了一口凉气,表情有些狰狞。
紧跟着他唰!一声抽出自己的长剑,直接就刺向鲁山的左脚。
噗!一剑,叶冲等人的心脏也伴随着那长剑穿透脚背、与骨肉摩擦的声音狠狠地抽了一下。像是那一剑同样插在了他们的身上。
鲁山的额头上已经冒起了青筋,面部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他咬着牙,红着眼睛,抿着不停地抽搐的嘴角,竭力让自己不发出痛呼声。
但是粗重的喘息,和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此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祁黄哈哈一笑,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又狠狠地插进了鲁山的右脚。
“呵!”
鲁山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满脸的汗水顺着面颊滑下,双脚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
他身后的人紧跟着一脚踹去,鲁山当场就跪在了地上。
他的脚下,鲜血已经浸湿了地面,但他仍然奋力挺着腰般,不向那得意一时的祁黄低头。
七玄宗的其他人也都眼睛通红,满脸的愤怒,但是紧贴着他们要害的剑尖之下,都没有了扭转局面的能力。
于是他们只能静静地看着,忍着。
在剑冢之中,自从他们的父辈全部去世之后,七玄宗就只有他们几个孩子在支撑着。他们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斗殴,被人欺负过,也找人报复过。
这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哪怕再愤怒,也只能隐忍,否则自己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有可能给最亲的人带来更大的痛苦。
这是在剑冢的残酷环境下长大的少年们,一点点累积的血的经验。
“哼,这个时候还挺有骨气。”祁黄不屑地扬着嘴角,抬起染着鲜血的长剑,在鲁山的脸上擦了擦,留给他满脸的猩红。
“要不是我来之前,父亲让我低调点,不要把动静弄得太大,就凭你刺穿了我的脚,我就得废了你!”祁黄恶狠狠地瞪了鲁山一眼,然后转身,向叶冲走去。
他的脚上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每走一步,依旧能感受到强烈的刺痛。
这也是他快速报复完鲁山之后,立即就来到叶冲这里的原因。
他不想耽搁时间,此时感受着脚下的刺痛,他看向叶冲的眼神就更加地凶狠。
他要把自己受的伤痛,成倍地报复在仇人的身上。
叶冲暗中调动真气,封住了膝盖附近的经脉,尽量减少自己的流血。
剑冢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仅仅是来到这的第二天,就遭遇了如此重挫,这让他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和七玄宗的人要尽快离开这里。
仅仅依靠他们几个少年人的力量,七玄宗在剑冢永远只能是个渺小到任何人都能来踩一脚的势力,他们身后没有强大的背景保护,没有众多高手坐镇的宗门来给他们摇旗助威。
哪怕长老堂不允许这里出现杀戮,但是无需杀戮,仅仅是这些人的摧残,便能够给他们造成重创,甚至影响他们的修行。
叶冲现在所想,就是让这些人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他们万一兴起,把所有人都打成重伤,恢复一年半载的,对他们修行将会造成很坏的影响。
所以当祁黄一瘸一拐地来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畏惧,也没有一丝挣扎。
微风轻轻吹动着他缭乱的发丝,他单膝跪在地上,身前身后都是指向他要害的剑。
他无法动弹,只能静静地昂着头,眼中波澜不惊。
此时此刻,无论对方给予什么样的伤害,他都得咬着牙承受。
这其中有屈辱,有愤恨,有不甘,但所有的情绪他都得隐藏在心中。
他没有鲁山、水溪儿在这剑冢的刀光剑影中长大,点点滴滴累积的血的经验,但是他有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半个灵魂。
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成长成一代商业巨子,坐拥无数财富的风光的过程,同样也是艰难无比。
当然不会一帆风顺,任何世界,任何人,只要不甘于现状,只要想向自己的命运发起冲击,都要留下一个个艰难的脚印。
所以他很坦然地面对此时的逆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