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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有过疑虑的,因为陆文睿和她记忆中的那人性格有些不一样,记忆中的人阴晴不定,而眼前的明显比较温和,但有件事情让程晨打消了疑虑。
程晨的追逐引起了陆文睿的反感,陆文睿曾经恐吓过她,甚至是放话告诉她要是再跟着他就找人揍她,也确实找人恐吓了她几次。
可后来有一天程晨在马路上被一辆自行车撞了,是陆文睿把她送进了医院,那从不理睬她的人突然之间对她展露关心,之后她又追在他的身后,他还是要骂她,但在她有困难的时候总是会帮助她。
那时的程晨不知道,陆文睿那时性子之所以阴晴不定,是因为他还处在失恋的过渡期。
程晨见过宋承佑之后,那几天睡梦里无意识的说了一句关于曾经的梦话,加上陆文睿那天在她的锁骨处和胸前发现激烈的吻痕,于是便有了她出轨的臆想。
“哈哈哈,怎么会这样,我追逐了整整十年的人竟然是一个错误的人。”程晨笑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那么,她的睿哥哥到底在哪?
慕岚一进来就看见程晨呆愣的坐在床上,浑身都在发抖,而陆文睿颓废的蹲在墙角,两个人之间都沉默不言,气氛无比的凝重。
慕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跑到床边抱住程晨,“程晨,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立刻去叫医生。”
“岚岚,我就是一个傻子,你知道吗?我认错了,10年追逐我到今天才发现我认错人了。”程晨语无伦次,一边说一边说,整个身子就像痉挛一样,缩成一团。
慕岚被她的样子吓住,就算是陆文睿背叛她都没哭的这么惨,这到底是怎么了?只能拍着她的后背,“程晨,你冷静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认错人,你把谁认错了?”
“岚岚,他不是,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不是啊。”程晨思绪很乱,慕岚根本听不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陆文睿,发生什么了?”慕岚着急,偏偏程晨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能寄希望从陆文睿口中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不要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陆文睿一个劲的摇头。
“我知道。”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带着独一无二的霸气与威慑力。
进来的男子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完美的剪裁衬得他越发的冷峻,本是比较死板的颜色,在他的身上穿出不一样的味道,凉薄的唇轻勾着,眸底带着没人看得懂的深沉,他步态优雅的从外面走进来。
带着穿透性的的眸子直接扫向病床中央的人儿,眉峰微蹙,昭示出他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只见他走到病床的旁边,修长的手指直接托起床上人儿的下巴,戏谑的道:“傻够了?”
反问的语气,却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问句,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宠溺,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程晨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狭长的眸子,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五官也依稀看得出小时候的影子,一时间,和他遇见的一幕幕快速的在脑中闪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好的记性,竟然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表情。
他一遍遍反问她同一个问题,真不记得我了?原来是这么一层意思,他们真的早就见过,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说想不起来也好,她至今还记得他离开时那道落寞的背影。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他们要这么久才遇到。
陆文睿看着两人深情凝视的样子,拳头握得死紧,整个人立马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挥开宋承佑捏住程晨的手,愤怒的瞪着宋承佑,“宋少这是做什么,你该不会是忘记你旁边的这个人是我的女人,是我法律上合法的妻子。”
宋承佑的眸光一漾,仅是一瞬便恢复如常,唇角的弧度越扯越大,笑得肆意又嘲讽,声音又浅又沉,“宋少是你能叫的?”
陆文睿脸色一僵,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没料到宋承佑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悄无声息的拉锯开,然而,两者截然不同的气息让胜负分得那么明显,宋承佑阴冷森然,眸子里一片冗长的阴鸷和冷冽,他就那么慵懒的站着,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像一个高傲的帝王俯视着属于他的万里河山。陆文睿一直紧绷着神色,极力的让身上的气息变得骇人些,可与宋承佑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气势一比明显不够看。
“她现在是谁的女人不重要,但她下一秒只可能是我宋承佑的女人。”宋承佑不经意的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嚣张的道。
“宋承佑,你这是打算强抢。”陆文睿眼中是浓浓的怒火。
“是又怎么样?胜者为王。”宋承佑勾了勾唇,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慕岚不解的看向程晨,只见她压根不去管正在对峙的两个人,紧紧的阖着眼睛靠在床头,长又湿的睫毛微微扑扇着。
“我的那个秘书是你搞的鬼?”陆文睿看着宋承佑肯定的道,他从银行的朋友那查到那个秘书的账户里被打入一大笔钱,时间就是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晚。
宋承佑一笑,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愉悦的一扬,“是,就是我做的,只不过我下的命令很简单,勾引你。”
他毫不掩饰,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程晨紧闭的眼睛听见这三个字后不可控制的一颤,陆文睿则是欣喜的看向程晨,可是令他失望的是,程晨还是闭着眼睛,一点也不管他们的争吵。
“我有让人给你下药了?还是用枪指在你脑袋上?还是把那个女人脱光送到你的床上?还是让人把你灌醉?呵,总归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可什么都没做,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蠢太多,大大节省了我的时间和精力。”宋承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似是在说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