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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牛掰的公司，跟七星级酒店差不多了，什么美食没有？她还送什么蛋糕来！
早知道出门时应该换件好看点的衣服了，她又望了一眼身上草草换上的T恤牛仔裤，有些懊悔。
司御衡敲着键盘没停，声音飘来：“莎伦带你参观过了吗？”
她一愣，忽然明白过来，他让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参观…北冥堂的公司，许久后：“嗯。”
他依旧对着电脑屏幕没停下来：“和你想象中有什么不同吗？”
她不得不承认：“很……厉害。”
他的指尖砰一声暂时停下来：“光是厉害？”
夸奖厉害还不行？她瞪大眼睛：“也很——高级，很现代化——”
他又敲打起来，听键声似乎有些烦躁：“正常吗？”
她呆住，那天她的话，他都记在了心里，甚至成了心结。
她说他不是正常人，没有正常人的家庭和工作，所以他让自己参观NH。
他不屑听她夸奖NH多么厉害多么牛逼，只是想让她觉得他的工作很正常，很光鲜，绝对能见得了人，并不是那种想象中打打杀杀、过街老鼠一样的黑帮？让她明白，跟着他生活不会朝不保夕，是有前途有希望的？
他见她没说话，得到了答案，脸上浮出满意，没有多问下去，继续敲打着键盘。
梁安雅也不敢打扰他工作，提着食盒，继续站着。
直到他最后敲了一下，似乎完成了一部分工作，才放下长腿，望向她，语气淡漠却十分坚定：
“我说过，北冥堂早就不是我爸妈那时候的北冥堂了，我既然已经把它洗白了，就不会再重新踏进去。我爸妈那种刀口舔血的事，我不会做了，我的后代，也不可能再做了。”
她沉默了。
是。
他用这种方式证明了，他不是那种下三滥的黑帮。
然而——
他可以洗白北冥堂的产业，肃清曾经黑暗的血液，创建一个全新的耀眼的商业王国，给她一个稳定、有安全感的生活。
可那些情妇们呢，全是与北冥堂有盘根错节关系家庭的女儿，他不可能不要她们。
还有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元老们，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和她结婚，那些人都是与北冥堂共存几代的人，甚至帮过他的人，他不可能为了她，将那些人一个个全都拔去。
结婚？
她莫名好笑，就连他自己都从没提过这个词。
她没有多说什么。
他见她安静柔顺下来，估计是想通了一些，瞥一眼她手里提着的食盒：“那是什么？”
“没什么……”她将食盒往背后一缩。
“拿来。”
她只得走过去，将食盒放在他光滑如洗的办公桌上，揭开盖子。
他看清楚里面的小糕点，脸色好看了很多：“拿出来。”
她忙说：“你肚子饿了？我去叫你的女秘书给你准备午饭吧，这些就算了……”
看着几个早上剩下来的蛋糕，她感觉有点儿丢人。
他懒得听她啰嗦，把她手腕一捉，拉到了自己大腿上：“喂我。”
她一下结结实实、毫无预兆地坐在了他腿上，却早已经习惯了，只得用叉子叉了一块烤得金黄的碳烤蛋糕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