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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为仁义墓前自缢 案厘清奸佞伏法
宋江、李逵死了之后,吴用、花荣、燕青相邀来到二位兄弟的墓前凭吊、哀思,三人哭祭了一番,吴用、花荣随后就双双地悬挂在树上,自缢而亡。燕青未随兄弟离去,是因为吴用在自尽前就力劝过燕青,他说:“燕青兄弟身负着哥哥的重托,若是随便地离去,势必成为背弃信义的宵小之徒,若是哥哥黄泉得知,定然冥界哭泣、死不瞑目。”燕青觉得在理,便在吴用、花荣死去了七天,做好二位兄弟的头七之后,就前往汴京去面见国师,带走师师。
黄潜善将邓应保和梁师成的供词反反复复地对照,确认无误,这才叫二人签字画押。邓应保是个老宫廷,虽说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毫无办法,蔡京是权臣,他的同党、鹰犬遍布朝野,而在对待宋江的态度上,蔡京与显肃皇后的立场完全一致,自己是皇后安插在徽宗身边的一颗棋子,显肃皇后与懿肃贵妃,早年结下的仇恨,没有因为懿肃的去世而终结,而随着宋江招安,国师易人,显肃感觉到懿肃贵妃虽然去世,但是她身边的亲人,势力在逐步地强大,矛盾也就更加突显了出来,宋江是懿肃贵妃的哥哥,倘若宋江得势,势必居功自傲、做强做大,那么徽宗、国师、宋江定然会站在了同一战线,三皇子赵楷,就极有可能咸鱼翻身,取代赵桓,整个大宋朝廷的文武官员也定会趋之宋江,附和道仙。
邓应保只是一个太监,既然靠在了显肃这棵树上,那就要为她着想,为她谋利,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倘若宋江回京,徽宗了解实情,结果不可想象。基此,邓应保答应了蔡太师的请求。
梁师成不是初犯,他早年就服侍过哲宗皇帝,哲宗死后,陪伴在向太后的左右,向太后去世,他就跟上了徽宗和显肃。
梁师成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被阉割入宫,初时陪伴在哲宗和孟皇后的左右,哲宗去世后就随在了向太后的身边,他经常接触到给向太后请安的端王赵佶。
显肃与蔡攸的暗中私会,是梁师成一手安排的,太后驾崩,梁师成的眼睛哭成了核桃。他对着已经承袭了大统的端王说:“太监的命,咋就会这般地苦?师成失去了自己的主子,就如同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说后,三步并着二步朝朱红大柱猛撞了过去,赵佶见此抱住了师成,主仆二人摔在了一起,梁师成看了看徽宗,便更加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徽宗听后十分感动,他帮梁师成揩干了泪水,尔后,又极其认真地说道:“虽然朕无法恢复你的身体,但是朕可以改变你的命运。”
不久,梁师成就跟上了书艺局的贾祥。贾祥死后,他便领睿思殿文字外库,主管出外传导御旨。这可是个肥缺,所有御书的号令都经他手传出来,颁命天下。
梁师成利用宋徽宗的宠幸,将自己名字窜入进土籍中。这样一个太监出身的家伙摇身变成进士出身,虽说挂上了晋州观察使、兴德军留后的许多虚衔,但始终都改变不了他的太监名号。
梁师成游刃在皇上、皇后和大臣门中间,竭尽全力地要改变自己太监的形象,他表面上愚讷谦卑,老实厚道,实际上却内藏奸诈,察言观色,处事老道。深得宋徽宗赵佶和显肃皇后的宠信。
梁师成到开封府自首,那是因为蔡京风光不再、气数已尽,他深深地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伪造圣旨是杀头都抵不过来的大罪,原本以为徽宗就是个艺术皇帝,痴迷书画,爱恋美色,蔡京能够一手遮天。故而毫无顾忌地答应了显肃的请求。谁知形势急转直下,王道仙取代了林灵素,徽宗一改过去的不良禀性,竟然会关心起朝廷大事,在王道仙的建议下,徽宗大力地提拔了蔡京的次子蔡攸,使其逐步代替父亲在朝廷中的影响力,动摇了蔡京的权臣地位。所幸是,自己的身上留有向太后临死前曾向徽宗皇帝要来的一块大宋朝廷的免死金牌。
这个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梁师成没有供出显肃皇后,一切皆是蔡京的谋计,蔡京是杀害宋江的主犯,从犯有童贯、高俅、梁师成、邓应保.......
与此同时,高俅、刘彦文的西北粮食掺沙大案也真相大白,蔡京、童贯是主谋,王黼是当时负责粮食掺假大案调查组的组长,故而要承担失察之责。高俅见王黼势力锐减,王国师又暗中叮嘱,于是干脆将王松之事,从头到尾地向徽宗皇帝叙述了一遍,徽宗十分诧异,简直不敢相信,刘彦文、余小花在一旁佐证,徽宗极为愤怒,王黼竟敢骗朕这么多年,然,徽宗还是不舍责罚,又在太子和皇后的怂恿之下,徽宗最后做出贬黜王黼为崇信军节度使,永州安置之决定。二十七日在前往永州去途中在雍丘(今河南杞县)被诛杀(开封府聂昌是原吏部尚书何执中的学生,老师被王黼陷害,聂昌与王黼结下了宿怨,得知王黼被贬,故而立即派武士追至雍丘县南二十里辅固村,将其杀死,托言为强盗所杀)。而故意放出此消息之人,便是宋廷国师——王道仙。
蔡京移送儋州(今海南儋县)安置,行至潭州(今湖南长沙)病死,正如他在放逐中写下的西江月: 八十一年住世,四千里外无家。如今流落向天涯。梦到瑶池阙下。玉殿五回命相,彤庭几度宣麻。止因贪此恋荣华。便有如今事也。这就是蔡京自己一生的最好写照。
因梁师成手上有勉死金牌,徽宗只是撤消其官职,让他重操旧业,随在自己的身边。
邓应保虽说在显肃皇后的恳求之下,逃过了一劫,但徽宗皇帝不想用他,只好留在宫里老死,所幸的是,有个干儿子灵宝时常陪他,使之心中略显欣慰。
徽宗的心里十分清楚,若是没有了皇后的指令,仅凭蔡京太师的权利,梁师成断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冒写圣旨,自己对不起死去的懿肃贵妃,没有保护好贵妃的哥哥——宋江,宋江领导下的梁山英雄为了大宋朝廷,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们才是大宋的中流砥柱。
童贯是个小人,偷取了宋江的功劳,可是,他远在西北,手上又掌管着宋廷的十五万兵马,朕要稳住他,待到时机成熟,一定叫他伏法。宋江等人虽然死了,但留下来的英雄应当封赏。宋清承袭了哥哥官职,享受朝廷二品礼遇,剩余的星煞也全部封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