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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宋毅带领的叛军确实没有搜到赵国王子和公主的下落,大家都以为那一对天之骄子和赵国王后一起死在皇宫的那场大火里面,如今看来,或许他们还活着?
那么这个叫“阿染”的小女孩真是赵国血脉的可能性就真的很大了!
宋河的眉头紧紧皱在一块儿。他反应迟钝,人却不笨。就算找打了巴图和其木格,赵国还能够复国吗?十二年的硝烟已经散去,齐国姜国楚国三足鼎立之势已成,再兴战事如何顶得住这三国的联盟军?单凭他一己之力,简直就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宋河思索了很久,烦躁地用那双大手挠了挠粗糙的黑发,一口两口将手上的包子吃了。等着王二爷指示启程,他刻意靠近了那个坐着阿染的马车。
宋河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在这枯燥的下午,唯有车轱辘和地面的摩擦声响,闷得就像一笼肉包。他沉了一口气,吹了一哨子,吼唱了起来。
“嘿!风儿你别跑,等着我追上你的脚步,日头正高照,撒着身上的汗水哟,远方的姑娘在等我们!是谁在唱歌,吟唱着坎达尔的繁荣,人们拿着夹馍迎接着我们的凯旋而归……”一首土歌,唱得深情款款。
在赵国,驻守边疆的军队里面,晚上战士们点上篝火载歌载舞、喝酒吃肉,没有比这更加惬意的事情。
众人都看了宋河一眼,眼神有鄙夷的、有莫名其妙的、还有嘲笑的,最后都化为不屑。宋河并不在意,自顾自地唱着,他的喉咙没有姑娘的细腻,却满是粗狂的沧桑感,沙漠、荒原、戈壁,看着远方仿佛就是自己的家乡。
阿染撩了车帘往外瞅:“二娘,你听,他在唱什么呢?”
王二娘摸了摸阿染的头,温和道:“我也不知道,似乎像是民歌吧。”
“有花有吃的,还挺好听的!”阿染的眼睛里都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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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山脚下还有好一段儿距离,王二爷看了看前面的地,坑坑洼洼实在不平,叫着几个伙计牵好马头放慢了行程,宋河自告奋勇地拉住了跟他搭肩走的骡子。
骡子委屈地叫了一声,被宋河一把拽过了脑袋,幽怨地看着他:“……”
“二爷!”孙猴在前面招了招手,喊道,“二爷你看!前面地上好像有个人!”
王二爷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耳聪目明,瞧着前面的地上果然是个人。
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衣袍子破破烂烂的,可那料子打眼一看就知道贵,估摸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少年此时头发凌乱,嘴唇干得破了皮,正闭着眼趴着大字仰天躺着,看不清脸面。
“这小兄弟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荒山野岭的!”孙猴上前递上了水囊,王二爷扶起那小公子给他灌了几口,人才迷迷糊糊的醒了。
“你们是……”
“这位小兄弟,你莫怕,我们是路过的商旅,正巧看着你躺在此处,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回去的路啊!”
少年听得王二爷的话一愣这才想起点儿什么来,像是经历了特别痛苦的事情,满脸的忧愁,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他却兀自渗出了泪花儿来。
少年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在下姓江,本是一富足人家的少爷,前几天和家仆去祖父家祭祖昨日才回来的,谁知路过这陇山竟然遇到了劫匪,对方杀人如麻,根本不顾我们的性命,我被家仆护着才逃了出来。如今见到各位,才觉得逃出生天了!”
这席话一说完,众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正抱着骡子脑袋的宋河。宋河憋着一张大红脸,吼了一嗓子:“你们都看洒家做什么?这小子洒家都没见过!”
说着,宋河扔了行李上了骡子,那骡子被宋河拽了一路,此时又被他塞了几个负担,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还是生受了。
宋河摆明了是要跟这个小子理论几番,辩驳一下自己的清白,这几天他除了在他的寨子里面呆着见过王二爷这一队的人马,就只见过一个人。
少年方才还是垂头叹气,宋河走上来竟不经意地抬眼与他对看了一眼,嘴角似微微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