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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丽坐在床上用被子遮住前胸,压低声音紧张地问道:“谁来了?”
余声立刻走到床边,快速地捡起自己的衣服:“是杜望昔!”
“啊?!那怎么办?!”徐曼丽虽然早预料到她和余声的关系迟早会曝光,可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突然,而且是被她最忌讳的杜望昔撞见的。
“曼丽!一定得冷静!不然我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余声安慰着神色慌张的徐曼丽。
这时候,门外的敲门声更响亮了,只听到杜望昔喊道:“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找人把门打开了!”
一听杜望昔说他要找人把门打开,徐曼丽立刻抓起衣服,手忙脚乱地把睡袍裹在身上。余声来不及穿衣服,抱起衣服四下瞧了瞧,决定躲进浴室比较安全,保险起见,他又把桌子上的烟灰缸一并拿走了。回头看了看,确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之后,迅速闪进了浴室。
徐曼丽裹紧了睡袍,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打开了门,一股浓烈的酒气立刻涌了过来。她不禁皱眉:“大白天的就来耍酒疯了?!”
杜望昔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是脑袋却很清醒,他根本不理会徐曼丽的责怪,冷哼一声:“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曼丽看着杜望昔犀利的眼神,慌乱地别过头去:“有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杜望昔瞥了她一眼,径直走进了房间,徐曼丽跟在后面,把门带上。
杜望昔一进门脚步踉跄地四下查看了一遍,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徐曼丽刚才在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刚才一定有男人来过。
他正要向卧室走去,徐曼丽快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别把你身上的酒气带到房间里,你还想不想我晚上睡觉了?!”
杜望昔定定地看着她:“有你这样和醉酒的儿子说话的母亲吗?你怕我把房间弄脏,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大白天会喝酒?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我的心情你有关心过吗?你的心里只有杜承羽,杜筱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不要成天跟个怨妇似地,把你对爸爸的恨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我不欠你的!”
他大声地质问着徐曼丽,把这么多年积压在心中的不满和愤慨全盘托出,情绪激动异常。徐曼丽无言以对,她看着杜望昔从小长大,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如果说没有那个女人,如果说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她一定也会像爱杜承羽那样地爱他,甚至是更爱他。她对他的爱,对他的好,完全是基于对杜少康的爱。
然而从杜少康失踪之后,她便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恨全都归结在了杜望昔的身上。对于一无所知的杜望昔来说,她是他的母亲,唯一的母亲,一个偏心的母亲,一个完全不爱他的母亲,这么多年的爱恨纠结折磨得他痛苦万分,徐曼丽心中涌起一丝内疚。
杜望昔见徐曼丽不说话,胸口就像堵了块大石头,缓缓说出口:“我今天看到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