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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找你爸借点钱
飘香四溢，茶香满园。
这是一座仿古凉亭，亭顶四角的各种仿古雕塑以及圆柱上的鲜艳的‘中国红’油漆显得很新，看样子应该是新建不久。
亭子里面不出意外地是个方形石桌，大理石的，不过底下的凳子有些格格不入，并不是传统的四只凳子，而是只有两个，不知主人什么意思。
桌上有人在泡茶，大碗茶，准确滴说是用大茶缸子在泡不知道品种的茶叶沫，枯瘦的手掌上布满了皱纹和几条交错一起大小不一的伤疤，端起掉瓷严重坑坑洼洼已经看不清本来颜色的茶缸把里面快要见底的茶水搀着茶叶沫一饮而尽。
放下茶缸，嘴里的茶叶末吐在身后的垃圾桶里，马上有人过来换了新的垃圾桶，这是一位老人，脸上的皱纹可以看出其年龄至少也得古稀有余了，或许已经过了杖朝之年也说不定。
老人头发稀少，头顶仅剩的几根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几道上不太明显看不出来历的伤疤并没有显得如何，相反整个面目看起来很慈祥。
虽然已经三月了，但是燕京的温度还是很凉的，可是这位老人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灰色唐装，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身子骨挺硬朗的，在直接点就是再来几年也死不了的状态。
明正德，明家家主明恺行的父亲，也是明家政治上的最大一张王牌，只要他不死，明家在燕京就很多地方都能说得上话，一人之力可抵千军。
“为什么这里只有两张凳子？”明正德抬了抬布满皱纹的眼皮看着对面的孙子。说话声音底气十足，要不是嘴里仅剩的几颗大黄牙，还真不像是七八十岁的样子。
明扬没有说话，他知道爷爷既然问他那就是有了答案，他会自己说出来的。果然，不等明扬说话老人就接着自己的话茬说了起来。
“你觉得这个地方只能有一个人配得上跟你喝茶？”
“是的，爷爷。不过不是喝茶是喝酒，践行酒！作为最后的失败者，喝完之后我会为他送行，滚出燕京城！”
明扬有些激动，不知道最后会是谁有荣幸在这儿让自己为他送行呢，东方淡然，会是你吗？
“你觉得最后会是谁在这儿陪你喝酒？”明正德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于明扬的野心毫不惊讶，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在想什么。
明扬说不出话，不是他不知道哪个，而是他知道只要他说出来那个名字自己就输了第一步，说出来不就表示内心最渴望打败的就是对方吗?
“东方淡然，你不如他？”明正德瞪大眼睛直视明扬大声喝道。
明扬很难受，一直都在避免提起这个在燕京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名字，不过还是被爷爷一剑戳心。
是的，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东方淡然一直都是燕京所有同辈中人最耀眼的存在，把他赶出燕京城，真是件值得高兴地事情。
“我会打败他。”明扬脸部平静，语气笃定地看着爷爷。
“先把帽子摘掉吧！”听到孙子的保证，明正德并没感到多少欣慰，反而伸手指了指明扬头上的蓝色休闲帽。
“我会杀了他！”
明扬刚刚恢复平静的脸再次狰狞无比，一把拽掉头上的帽子摔在地上，头部右上角额头上的白色纱布暴露出来，无比扎眼。
由于纱布主人的过于激动，白色的纱布上渗出了丝丝血迹。啪，一块沾着血丝的医用纱布被他甩在了刚铺好还没干的水泥地上。
“啪、啪...”
殷红的鲜血顺着明扬侧脸不停地往下滴着，滴到了表面并不光滑的石桌上，血液顺着人工雕琢的纹路聚成了一条微型河流，主人的不管不问让它们更加肆无忌惮地向着前方冲刺，虽然它们并不知道终点在哪。
“你不如他！林浩，很有意思的小年轻。”
明正德对于眼前的状况不闻不问，鲜血？那玩意儿见得多了，当年朝鲜战场上最常见最廉价的就是鲜血，他早就麻木了。
“呃...”明扬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的不是愤怒，而是有必要拉着对面的老头还有自己老爹到医院做一下亲子鉴定，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怎么一直打击自己？
你说我不如东方淡然我认了，可是那小杂种哪里比得上我了？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爷爷对林浩的评价，对自己都没那么高过。
“你不服？”明正德伸出手沾了沾明扬面前的鲜血，“这是什么？”明正德对着明扬伸出带血的食指反问明扬。
又是一阵沉默，明扬觉得自己今天自己暴怒地太多了，是该好好静静心了。
“你要记住，现在是你被人家打破了头，而他却过得好好的，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