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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锁问:“去哪里玩?”
温司权说:“到处走走。”
柳小红走出门,说:“小媚,你坐李锁的车吧!”
柳美媚瞟了柳小红一眼,说:“我才不坐呢,要坐你自己坐。”
柳小红呵呵地上了李锁的摩托车,柳美媚和廖叶上了温司权的摩托。温司权照旧在前面带路,李锁紧跟在他的后面。
经过市场的时候,李锁看到街边摆了很多水果摊,摊上的水果看上去不太新鲜。在一间药店的门前,一个戴着草帽的妇女在卖甘蔗。她的身边摆了一辆老式的自行车,自行车的后座上绑了一捆甘蔗。
李锁停下车,对前面的温司权喊道:“温司权,停一下,停一下!”
温司权听到李锁在后面喊他,也停下车转过头来,问:“怎么啦?”
李锁指着甘蔗,说:“买点甘蔗。”李锁下了车,来到甘蔗摊前,看到地上有一堆甘蔗皮,问:“大婶,怎么卖?”
大婶操着浓重的乡音,说:“两元一斤。”
李锁挑了一条粗长的甘蔗,说:“就这条。”
大婶抽了出来,称了一下,用刨刀熟练地削干净了表皮,分成了五截,用白色的塑料袋装好,递给李锁,说:“七元钱。”
李锁接了过来,掏钱给大婶,转过身来,说:“大家现在吃吧!”
温司权他们围了过来,一人拿了一截,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街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去,忙着各自要忙的事情。
李锁他们骑着摩托在小镇的大街小巷逛荡了一遍,觉得无味,掉转车头朝镇上的工业区驶去。
李锁问坐在后面的柳小红:“你们的厂也在那里吗?”
柳小红说:“是的。”
李锁问:“你们的厂是做什么的?”
柳小红的脸一红,说:“我不想说。”
李锁本来只是信口一问,见柳小红不说,倒起了兴趣,追问道:“做什么的啊?”
柳小红的脸都烫了起来,说:“别问了。”
李锁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说啊,怕什么?”
柳小红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李锁说:“既然不怕,那就说啊!”
柳小红豁出去了,说:“说了你可别笑哦。”
李锁说:“好,我不笑。”
柳小红说:“我们厂是做性用品的。”
李锁吃了一惊,暗笑道:“哦,在那里工作感觉怎么样?”
柳小红说:“有时候会感到尴尬。”
李锁问:“你们是怎样检查产品合不合格的?”
柳小红说:“有质检员啊,她们负责检查。”
李锁坏笑道:“她们检查的时候,是不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检查的啊?”
柳小红鄙视道:”你也真够变态的,亏你想得出来!”
李锁笑着说:“开玩笑,别介意。”
柳小红说:“我哪会介意,又不是说我。”
李锁说:“不会就好。”
李锁的摩托驶进了大公路,公路上有很多超载的泥头车。泥头车一辆接着一辆,仿佛去往同一个地方。间或有开得飞快的车辆从李锁的身旁掠过,扬起的风尘使得李锁来不及掩脸。
李锁骂道:“我屌他娘的,开这么快去投胎啊!”
柳小红表示赞同,说:“开这么快,迟早会去的。”
公路两旁的建筑毫无新意,都长成一个样,就是穿的衣服不同而已。
突然,李锁看到远处升腾起一股很大的黑色浓烟,浓烟不断地扩散开来。黑烟升起的地方还传来无比密集的爆炸声,接着又传来连绵不断的呼啸声和巨大的空中爆炸声。爆炸声震天撼地,回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