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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国是如何崛起的?庸国的强大又是怎样被楚国取代的?还有,最让我眼前一亮的,古庸国的那极富神秘色彩的悬棺、崖葬又寓意着什么呢?
每当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父亲写给我的留言。人民群众难道并不是历史的创造者?世界历史的紧张往往被操控于极少数人的手中?中国的所有古文明中都出现的那个“人”,他(她)很有可能就是云南地宫里面的石墙壁画上所雕刻的远山来客。
我双脚一蹬地,转椅下面的轱辘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我离开写字桌前的笔记本电脑,点燃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不否认,这些天,我确实渐渐地被这些上古文明所深深吸引了。我想,在研究这些上古文明与研究其他历史时期最大的不同就是不确定性,也就是说,在研究那些古文明的过程中,你总会有种莫名的神秘感和未解之谜,它不像是近代史,近乎于如实记录一般单调乏味,它更像是一个喜欢跟你玩躲猫猫的小孩儿,你能听见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足迹,可是,你就是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原始宗教、巫文化、大祭司,这些东西对古文明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呢?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摇头微笑,心说,这小半年的时间,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范佩玺了。安安稳稳一心一意地研究一些上古文化,这太不像我了,但是,为了获取真相,也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必须要这样做。
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斜眼看了一眼里屋的卜瑾。头过年的那几天,我带着他到沈阳的中街买了几件新衣服,样式都是她自己挑的,那些样式在我的眼里简直土到掉渣,但是,毕竟都是她自己挑选的。
我原本以为她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买到漂亮衣服以后就会回家试穿,试个没完没了,可是,我发现,她回到家以后,根本就没有照镜子,也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仿佛,衣服对于她来说,只能起到蔽体的作用。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不停地擦拭她的那些银首饰,有几次还把那叮叮当当一串串的东西都别在了头上,那个样子她才喜欢。
我不禁想到父亲的留言。卜瑾,她难道真的就是三十年前,啊,不,应该是三十一年前那个从老村长的青铜棺里走出来的年轻女子么?三十一年未老的容颜意味着我父亲的那句话——她并不是人。
但是,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始终觉得她没有任何要伤害我的意思,而且还屡次救过我的性命。最主要的是,每当我看到她那张模样清秀的脸庞,以及随之飘来的淡淡的体香,我就对她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
“卜瑾!”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三十五分了,道:“饿了么?”
卜瑾在里屋向外看了看我,然后呆呆地点了点头。
“今天过年,家里就剩咱俩个人了,我下一点速冻的水饺,我们一起吃吧。”
“水饺?”卜瑾并不理解这个词。
我笑了笑,道:“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我掐灭了烟,刚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个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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