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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明所以,问:“什么意思?”
“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吧。”
我在家中的茶几上找到了一本随意贴和一只普通的原子笔,说道:“有的。”
“那个叫梁赞的人临走之前曾经有过嘱托,如果有个叫范佩玺的人来找他,就打这个号码,你记一下。”说完,老板娘就念叨了一串号码给我。
我记下了号码,还未等道谢,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我记下了号码,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电话响了两声,这回是一个老头子接的电话,“喂,山明旅社。”
又是旅馆。但是,我不再感到惊讶,直截了当地问有没有一个叫梁赞的人。
那老头让我等了片刻,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跟上一个老板娘几乎一模一样的话,道:“梁赞已经在今天晚上退房了,不过,他有嘱托,如果有人找他,就打这个号码,我告诉你。”
我急忙又在随意贴上写下了另一个号码。
这一回,写完以后,我没有立即拨通电话号码,而是陷入了一阵沉思。
这个梁赞到底在搞什么鬼,原本,他并没有死而是身在湖北的这件事就够让我惊讶了,现在他又玩上了失踪,而且通过刚才的两通电话我已经能很明显地知道,这个家伙似乎每一天都会换一个地方居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梁赞那家伙在湖北游山玩水旅游呢?我想想梁赞的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心说没准真的是这样,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好像很厉害,但是,以他的性格来推断,这个家伙肯定是一个相当会享受生活的人,并且过的很开心。
不过,与其瞎想,莫不如直接打一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我想要给他打电话的最主要的一点原因就是,我在这几天确实遇见了很多的怪事,而这一切,梁赞似乎早就有所预料,那么,他大概一定会知道其中的缘由。
我拨打了第三个号码,这一次,电话响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我几乎就要放弃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接通了,而且,这一次不是什么旅店的老板,而是梁赞本人。
“谁啊?”听他的声音似乎是我打扰了他的美梦。
“是我,范佩玺。”我道。
不出我所料的是,这家伙果然一听到我的名字就立马精神了起来,登时对着话筒道:“哎哟喂,我的佩玺大人,还想着我呐,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呢?想我了?”
“滚蛋。”我骂道,“你应该知道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吧。”
梁赞在电话那边啧啧了两声,说道:“我的佩玺大人呐,我是一个好青年,你别把我当成神棍好不好,我上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啊?”
虽然梁赞根本看不到,但我还是不自觉地白了一眼,说道:“不幸被你言中了。”
“怎么了?失恋了?”梁赞一如既往地调侃我。
“失你妹啊,我说的是被你那乌鸦嘴言中了,这几天,我确实遇见了不少的怪事。”不知为什么,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一种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的感觉。
梁赞却故作轻松地说道:“怪事就怪事呗,不用理会,反正你不是说你不想再趟什么浑水了么,得过且过,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
“放屁!”我咒骂道,“这要是普通的怪事,你以为我会来找你?事关我母亲的遗体,我怎么可能不斤斤计较?”
“哦?”梁赞似乎有些惊讶,他并不知道我母亲已经死了的消息,问道:“说来听听。”
于是,我把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转述给了梁赞,不过既然是简明扼要,那就势必会遗漏一些细节。但是,梁赞却好像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异常清楚,总是在适当的地方询问我一些问题,让我把那些细节也告诉给他。
他听完以后,在电话的另一边静了很长时间,然后对我说道:“我估摸着,那个张贺方大概也是一个苗巫。而在你母亲脑袋里的那种虫子,应该就是尸蜱。”
“尸蜱?那是什么东西?”我问。
梁赞叹了一口气,说道:“佩玺大人啊,你怎么什么都要问,你只需知道那东西是由蛊师培育出来的,可以进入人的脑袋里操控人的神经的一种蛊虫不就行了么。”
“那你是说张贺方是苗族人?”我惊讶道。
“那倒不是,毕竟谁也没有规定说只有苗族人可以当蛊师,对吧。”梁赞说道:“总而言之,你要小心那个张贺方,我估摸着,给你母亲的尸体下蛊的人就是他,至于原因,我还不敢说。但是,我认为,那个张贺方一时半会儿绝对不会放过你。对了,他不还给了你一个地址,让你去找一个人么,那个地址在哪里?”
梁赞若是不跟我提这件事情,我差点就完全忘记了,于是马上去拿张贺方递给我的纸条,把地址告诉了梁赞,以及地址上所说到的一个人名。
我很心不在焉地说着那个人名,可是,梁赞在听到那个人名的时候却突然一惊,冲着电话大喊:“你说那人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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