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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谓的午饭无非也就是几块压缩饼干和随身带着的几袋榨菜,简单吃过之后,我们休整了一会儿,段郁文喝了一口水便继续赶路了。
按说这里应该是一块无人区,但是,我们走着走着,我忽然听见身后有老汉的声音,一开始我还没太在意,但后来,那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想,我一听,那声音是在说道:“喂,山里危险,行人回头呀。”
一听这话,我下意识地就想回头去看,不料,那梁赞却突然窜到我身后,用手一按我的肩膀,嘿嘿笑道:“别老回头看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谁看你啊?”我十分不理解他的思考逻辑,说道:“你没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么,好像是在喊我们,说山里危险。”
“就你耳朵尖,我可什么都没听到。”梁赞说道,“快走吧,一会儿该被他们落下了。”
我挠挠头,当时也没太在意,就跟着卜瑾他们继续赶路,可这一次,走了不到十分钟,段郁文也一边走一边说道:“不对,我好像也听到有人在喊我们。”
“老头子别乱说话,留心脚下,老胳膊老腿的,别摔了个狗吃屎。”梁赞抢着说道。
说来也巧,梁赞的话音刚落,那段郁文脚下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跤,逗得梁赞哈哈大笑,忙说道:“怎么样,我说过吧,小心脚下。”
我回头一看梁赞,心说这人的人品怎么这么差,专喜欢拿别人的痛楚寻开心,便对他说你还积点口德吧。
我们不惧怕脚下的路没有尽头,但是却十分担心脚下的路没有方向,我们就这样在卜瑾的带领下走向山中密林,越走越深。直至黄昏的时候,我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变坚固了,似乎是一块大石版被我踩在脚下,而走在前面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
我们把常常的杂草一拨开,赫然发现我们脚下踩着的,果然是一块青色的大石板,只不过它被杂草覆盖是十分紧密,所以我们并没有依靠眼睛而发现它。
除了卜瑾,其他人都很兴奋,急忙到青石板的周围去查看状况。不过,这块青石板已经有些残破不全,并且它是孤立摆在这里的,虽然有些突兀,但真实的情况就是如此。
段郁文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还以为发现古城遗迹了呢,白高兴了一场。”
“不对,”梁赞蹲在石板上,用手掌抚摸着粗糙的青石板的表面,说道:“不算白高兴一场,这块石板绝不是天然形成的,虽然有些残破,但还是能看出那些很明显的手工痕迹。”
“你懂得还挺多的。”我并没有真心夸赞他的意思,只是纯粹以调侃的姿态在说话。
不过,梁赞听后到一点也不觉得见外,随声附和道:“那当然,我祖上三代都是瓦匠,这点事情对我来说完全是家常便饭。”
我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便问:“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出这块石板不是天然的呢?”
“我懒得跟你解释,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说完,梁赞就站起身,离开我身边。
我觉得有点尴尬,就象征性地用手摸了摸,这一摸,心里再想着梁赞的话,刹那间还真的有所领悟。石板大概两三平方米,厚度却在十公分以上,用手摸上去,发现石板上有一些部分特别粗糙,而另一些部分又非常平滑。
我恍然大悟,虽然我们常常赞叹古人的智慧,但说到底我们都知道,古人就算再聪慧,他们也不可能超越时代的局限性,在建筑的过程中必须要懂得发挥材料的最大作用,而避免材料的本身缺陷。例如,有些木头适合承重,另一些木头适合挂梁,如何因材施工,这本身也是在考验施工者的智慧。
很明显,那块石板由于本身的品类形状即成扁平,所以才被工匠拿来做铺地的石板,经过略微的打磨修改,就已经可以用来当石板了。
我正沉溺于自己发现的喜悦中,刚想与他们一同分享,可一抬头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等我,除了梁赞还在等我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在卜瑾的带领下继续向密林中走去,只不过,这一次,卜瑾的脚步明显地加快了。
“快走吧,我殿后。”梁赞说道。
于是,我站起身,快跑几步,跟上了他们。随着脚步越走越快,我隐隐感觉到我们这一次的探险活动即将要迎来第一个重要发现。果然,在走了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前面的卜瑾和滕益便又站住了脚步。
我和梁赞追上去一看,只见一个半米多高的石雕背靠着一处小缓坡,在杂草的掩映下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而奇怪的是,以石雕为界,石雕以东的地区,虽然树木粗壮,但树叶都显得十分枯黄,而地面上铺满了落叶,别说杂草,放眼望去就是一点青色都看不到,夏秋之分豁然眼前,令人啧啧称奇。
而那石雕的形状十分古怪,单从其头部的特征来看,既像老虎又像狮子,看上去似乎不像是真实存在的生物。不过,最古怪的地方要数它的身首比例,石雕怪兽的躯干和四肢全部加起来还没有它的头大,它蹲在地上,那姿势看上去就像一个大蛤蟆一样。
不过,以上的这些都不过是外在的形貌,并不算重要,真正重要的乃是那怪兽的嘴巴。它的嘴长得很大,几乎与身高等同,这当然是艺术化的产物,但是,在它的嘴巴里咬着的却是一块石碑,石碑上面的文字歪歪扭扭,正是跟卜瑾的玉牌和阿姝娜的遗书上的文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