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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琓走了,半夜里,越清河从梦中惊醒,一摸枕边没有人,屋子里空荡荡的,屋外窗边几株修长的竹子摇曳着,白天很有风致,但晚上看起来就有些可怖。越清河往被子里缩了缩。却猛然间想到白天的杀头,那滚落的头颅,以及喷溅的鲜血。想到这些,越清河心头惶恐并进,一寸寸地爬了上来。初来青卢,为了体现廉洁,根本没有带侍女。
如今这屋子里除了她,也再没有别人。越清河努力让自己再度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起身,点亮灯笼,提着灯出了门。
夜玙睡意极浅,听到门外细碎的脚步声,立刻翻身起来,警惕地在床边看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明澈。
“小十,小十,你睡着了吗?”越清河低声在门外叫着,手里的灯笼闪着昏暗的光。
“清河?”夜玙眼睛一亮,飞快跳下床开门。门外站着的人的确是越清河无误。
“我有些怕,你能不能陪我?”越清河小声地说。手里的灯笼在转着。
夜玙看着她,心里很开心,面上却只点头,“你进来吧。”
一边说,一边带着越清河进屋。
越清河之所以会过来找夜玙,一来认为对方是个孩子,应该也会害怕,二来,她实在是无人可找,总不能去敲孟老头的门吧!
夜玙把她手里的灯放下,将屋子的灯点燃,屋里顿时变得明亮。
越清河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一口,然后说,“早知道今天我就不去了,结果害得晚上睡不着。”
夜玙小脸一皱,随机舒展,“无碍,你若害怕,可以来找我。”
“不是不是,”越清河急忙摇头,“我是害怕你会怕,特意过来陪你的。”她好歹也是大人,怎么能让夜玙陪她。
夜玙低声笑了,她这样说,那他就从了她的意思。“嗯,我的确有些怕,你留下来陪我吧。”
这一夜,越清河与夜玙,在灯下夜谈,谈着谈着,越清河呵欠上来,支撑不住就睡着了。夜玙看着她的睡颜,微微一笑。亲自为她盖好被子,在床边守了她大半夜,直到天亮。
第二天,越清河醒来后,发现自己霸占了夜玙的房间和床,让夜玙在床边边待了一宿。心里很是抱歉。
夜玙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孟老匆匆找过来,叫住越清河,“太子妃殿下,可算找着您了,今上午不还有开仓放粮的事要你出面吗?”
提到这件事,越清河头都大了,推辞道:“我能不去吗?孟老你是朝廷命官你去也一样的。”
孟老顿时就将脸一沉,“这是什么意思?明明说好的,太子妃殿下要做的事,反而推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真是言而无信!”
越清河被教训地低着头,羞愧着脸。孟老又是一阵苦口婆心,说:“太子才走,太子妃你就要背弃之前和太子约定的事情吗?太子妃,你贵为太子妃,却要做这等事吗?”
越清河对此表示十万分的羞愧,她当即就收拾停当,随孟老去青卢放粮了。
然而,令越清河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是,青卢百姓并没有因为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失了仪态而讨厌她,反而,每个来领粮的百姓脸上,都带着,和蔼,慈祥的目光?
这是为何?
越清河百思不得其解,问孟老,孟老也摇头。
答案很快揭晓,终于,在越清河开仓布米一上午后,到了午饭时间,许多青卢百姓们,热情地团团围住了她,送了许多鸡蛋给她。
“太子妃殿下,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累着,您的心意我们已经看到了,下午就别来了。”
“太子妃,昨天那样的场面,您怎么能去呢?身子可好些了?”
“太子妃,这些鸡蛋您拿着,补补身子,青卢虽然大旱,但母鸡还是有的……”
“……”
然后,越清河就糊里糊涂地接受了青卢州民的好意,抱了一大堆的鸡蛋回家。
孟老对此赞不绝口。“太子妃不愧是太子妃,笼络人心还是有一套的。”
又往她的肚子瞅瞅,“不过,这事可不能让太子知道。”
越清河莫名其妙,搞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昨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吐了,这些善良淳朴的百姓们,还以为她怀了小皇子,带着身子过来布粥呢!
越清河有些哭笑不得,望着满大篮子的鸡蛋,她有些晕乎乎的。可是这个美丽的误会,的确化解了她不少难题,不如,将错就错好了。
越清河这样一盘算,接下来的行程顿时豁然开朗。
开仓,布粥,巡视田地,和青卢州的百姓们面对面交谈,听到百姓们的心声,一一记录在案。整理起来成为一份有价值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