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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第一日的战斗,在骑兵部队出击一刻钟后,便宣告结束。葡萄牙人明智的放弃了抵抗,一个个站立原地,高举双手,老老实实等待着法国人(波兰人)来接受他们入战俘营。
拉斯蒂与德斯努埃特一同并排骑行,二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很显然,来自帕沃夫斯基中校的建议起到预期的效果。尽管参谋长没有向德斯努埃特将军保证什么,但前者曾在话语中隐晦的暗示,公爵计划拿下埃武拉城之后,将派遣骑兵部队作为整个师团的开路先锋。
不远处,几名骑兵押解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葡萄牙军官走了过来。一名骑兵上尉向两位将军报告说,他们刚刚俘虏了葡萄牙军队的最高指挥官,科埃略将军。
“我是保罗?科埃略,世袭伯爵,葡萄牙王国陆军中将。作为指挥官与身份高贵的人,我要求得到与我军衔相对应的待遇!”葡萄牙指挥官站停了,他以流利的法语,一字一句的大声抗议道。因为法军士兵对自己不太友好的无礼行为,使得科埃略将军心中充满了愤怒。
事实上,这并不能责怪这些骑兵,眼前的葡萄牙伯爵显得太过狼狈,高高的个头,面前挂着一幅被火烧掉半截的大胡子,红色制服上的所有饰物与衬衣领子都被撕破,没有代表身份的军刀与配枪,连裤子只能依仗最后一颗钮扣才没落下来,从裤子的破洞里还能看到白肉。
站在两位法军将军面前,保罗?科埃略竭力想保留自己的尊严,手脚费劲的着并拢在一起,然而力不从心,勉强行了一个军礼过后,手脚又立刻散开,耷拉了下来,尽管身体依然直挺,但因干渴而裂开的嘴唇,促使伯爵的目光始终盯在法国士兵身边悬挂的水壶。
“可怜的家伙!”拉斯蒂回过军礼,挥挥手,示意骑兵上尉为葡萄牙将军递上一壶水。在士兵们把将军俘虏送走之前,他轻声说道:“科埃略伯爵,您会得到与之身份对应的待遇!”
“一个效仿英国佬的葡萄牙混蛋!”这是德斯努埃特对葡萄牙将军的评价,他接着又对着拉斯蒂问道:“我们把战俘营地设置在哪里?”
参谋长笑道:“就在埃武拉城下,围城工事需要太多的人手。遵从赫鲁纳公爵的指示,所有被俘士兵都应去开挖壕沟与河道分流,而他们的军官负责看管各自的士兵。”葡萄牙军队袭从英军,有了军官的制约,被俘士兵才会老实服从法军,进行各项体力劳动。
德赛师团的2万多官兵不会干这份费劲吃亏的体力活,士兵的职责是战斗;而工兵团仅仅用作防御工事的督导,铺垫铁丝网,并在某些关键区域构筑一片片恐怖雷场。
哪怕等到围城防御体系建立完毕,所有战俘与押解的葡萄牙平民也不会当即释放。那是帕斯赛尔少校代表情报部门提出警告:这些人(战俘与平民)中一旦得以解脱,那些血气方刚,拥有爱国热忱的年轻人势必会重新站起来,组成一支支游击队,继而拿起武器,反抗入侵者,将国家与个人所受到的屈辱与感受的愤怒,加倍返还给德赛师团。
因而在一番思考之后,德赛下令打造一个19世纪的特别集中营,预备将所有葡萄牙人(战俘)驱赶到这个看守严密,无处可逃的地狱。而这个集中营,就是整个埃武拉城。
……
围城第一日,法军意在成功扫清埃武拉外围,其战果也超出德赛与参谋部的预期。
上午开始的一系列前哨战,打乱了葡萄牙人逃离家园的企图,2万多人沦为法军武装押解下的劳动大军;下午,英军第60步兵团的惨败,死伤近600人,导致埃武拉守军彻底丧失了主动出击的能力与信心;在晚上,骑兵旅配合北线支队,顺利合围了保罗?科埃略将军所属的葡萄牙部队,使其遭遇灭顶之灾。
近2万葡萄牙官兵中,战死的不超过3千人(不同于对英军的优待,所有敌方的重伤员在战场上,既被法军当即处死)。其余大部分人缴械投降,仅有千余人逃出法军层层的包围圈,他们或是成功躲到埃武拉要塞,或是向着里斯本大后方狂奔。
目前,在整个埃武拉城内,英葡联军的东线集团总兵力,由原来的3万5千名士兵下降到如今的9千人(包括残余的游击队),另外还有老弱病残居多的3万葡萄牙平民。而在城外的法属德赛师团,在经过一天战斗之后,其全部损失也不过600多人,依旧保持2万5千人的庞大兵力。
与此同时,在法军营地四周,还有活跃着一支正在日益壮大的坚强盟友,那些被解放的黑人奴隶。他们在领袖迪亚哥的带领下,精壮男人们组织起一个个黑人游击队,四处扫荡埃武拉范围数十公里内,葡萄牙白人的村落与种植园。他们会用缴获而来的粮食、牲畜与各种物品,同法**需官交换武器与弹药;留在法军四周的老弱妇孺,也不会闲着,除了给法军士兵洗衣做饭,补贴家用外,她们还时常参与到开挖河道,构筑环形工事的劳动中。
在7月16日,法军围困埃武拉要塞的第二天下午,联军东线指挥官贝尔斯福德将军得到另一个坏消息:城中唯一流淌清水的河流,其上游5公里外已法军切断河道。
在法国人的驱赶与威胁下,数以千计的葡萄牙平民用一辆辆大车从远处搬来巨石高筑河坝,用锄头与铁锹拼命的开挖导流渠,最终将全部河水引入他处。最多再过24小时,随着烈日使得气温攀升,加之水蒸气的急剧蒸发,供给埃武拉城内4万军民的河流会断流与干枯,继而成为一条裸露河床淤泥的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