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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刘涌答话,项本侧目望了下刘涌,笑道:“真遇到事情,你可不要丢了本帅的脸面!”
刘涌挑了下眉头,知道项本在逼迫自己了,心中稍有不快,却也慨然笑道:“属下只是担心,收拾了季心,也要被人笑话以大欺小呢!”
项本和刘涌对视一眼,呵呵一笑:“等子互格无大小!你已经是旅帅级别,等子等级天然就高,若是成了等子,应该直接便是四等。冠弟想找你练手,也是因为季心已经赢过几场吧,大概这季心今天已经可以升四等等子,故而如果再打败你,季心便可再升一级。”顿一下道,“你们两人都是四等,谁能说你以大欺小?况且,季心以前怎么样我并不知道,今日这一战,已经足够他成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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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本身上还有事,便与刘涌别过,各自回营。
刘涌回到旅中不多时,日头稍一西偏,项本已经差人将五十把钩送了过来,刘涌没想到项本动作如此之快,对几天后能看到钩镶也多了点信心。
钱士锋几个人看着这怪模样的钩,个个翻检着啧啧。大家对这种兵刃并不陌生,基本都见过,也知道名字,但真正摸过的不多,人人知道此物不好练,奇怪刘涌搞这么多钩来干什么。
刘涌选一把钩出来前后看看,也不说话,如同他先前练剑之前一般,先一个人遁回旅帐里冥想去了。
本尊父亲对钩的教授时间不长,本尊那时年幼,偏爱这兵器奇特样貌,倒是自己下过一段时间苦工,基本功架与熟稔程度并不差。刘涌将回忆一一翻找,用心体悟。
自穿越过来之后尚不到十天,但每日发生事件频多,也不乏挥剑厮杀的机会,刘涌与这副身体的融合已经远不是刚穿越时的状态,身心渐合为一,翻查回忆也不再像刚一穿来时如同看电影一般视角怪异,排异反应严重。如今的很多回忆甚至已经能让刘涌偶尔恍惚,觉得真是自己曾经经过的。
再拿起钩来时,颇感臂腕灵活,甚至有些亲切感,如同与阔别多年的老友又相见一般。
刘涌深吸口气,掣钩出帐。
夕阳辉煌,天边已经尽是晚霞,映得钩上也镶了一层红边,艳红如血。
刘涌凝神静气,将本尊早年熟稔的钩法一一习来。红霞之下,一片青光流转如浪,钩法走势颇为刚猛。
比起众人日常习练的剑法,刘涌现下正习练的钩法在手下们看来更为新奇,个个振了精神,仔细看着,兵士们性子粗犷,不乏起哄叫好者。
刘涌耍的是单钩,右手练毕,钩交左手,思及若是以后用钩镶,虽然与此时的单钩定有很大不同,却也是要拿在左手的,要先且习惯了左手钩法才好。
凡练剑者,左右手皆练。所谓“单剑看手,双剑看走”,看手的意思便是说用单手剑时,另一只空手的重要性。不拿剑的空手需要与持剑之手配合无间,才不至于废掉半边身子,做到周身调动,练出真正的剑招来。故而本尊父亲从刘涌小时候便一直强调空手运转的重要性,刘涌也时常练完右手,便改练左手,故而左手持剑,功底一样不差。
如今左手持钩,又将钩法演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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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没有电视网络,营中禁止赌博,畅导早睡。士兵们即使有些没有耗费尽净的精力,也无处发泄。哪怕吃进狗胆,敢偷摸出营,也离城十里,没什么乐子可找。加上白天训练也确实都足够疲累,各各早早歇息。
刘涌却拉着赵禹在自己旅帐之外,约铺火架旁边,钩剑相交,仍旧练得不亦乐乎。巡营士卒看到旅帅如此勤练不辍,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刘涌左手用钩,赵禹右手用剑。
刘涌的钩法毕竟不如后来演进了两千多年的奇门钩法严密周全,攻守兼资。刘涌用钩,只求封缠赵禹剑路,扰得赵禹剑式不得流畅。赵禹左进右突,剑招总使不痛快,次次被刘涌封住,时间一长,血气都憋在脸上,惹了不耐烦起来,往旁边一撤,扬了声道:“老大!你这办法搞得人心烦,这样,换兵器,你用剑我用钩,你来攻我,我来搞你!”
刘涌哑然失笑,倒也正合胃口,甩手把钩丢给赵禹,拔剑出来。赵禹握钩在手,挥了两下,哈哈一笑,对刘涌道:“来吧,让老大你也尝尝遗矢不畅的滋味!”
刘涌怔了怔,意会到赵禹口中的“遗矢”指的就是大便。
呵呵一笑,挥剑攻上,赵禹两眼瞪大,持钩动手,一出手却都是剑招,拆刺挡格,却又总不如长剑用来顺手,不小心还会招呼到自己鼻子上,三两下被刘涌长剑抵住了喉咙。
赵禹大呸一声,甩两下钩,像是想把钩头甩直一样,更加憋气,怒道:“不好不好,没剑好使!”又道,“即便是你用钩,也只能封我,很难伤我,我又打不着你,来来去去总是无聊,练个什么?!”
刘涌点点头:“用单钩作不到攻守兼利,是我火候还不到。但如果我右手再拿上剑,马上就是两回事了!”转念道,“锁你的剑只是想练习一下,熟悉钩法,我更想对付的是戟,你且拿根戟来,和我对攻!”
赵禹两眼一亮,道:“是了,拿杆长戟,我站远远地给你一戟,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