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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占汀陈长生从五行秘境一现身,金默峰和水箜就凡经知世“里老早就已经开始打鼓,眼瞅着其余三门的长老频繁去和土申碰面 虽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商议什么,不过猜想着多半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只是转眼间两个月过去,陈长生一直都没有动静,这让本来还有些忧心仲仲陈长生会杀上积石山的金水两人心里越的没底了。
他俩倒是也盼着陈长生能够宽容大量,摒弃前嫌,不过转过这年头之时俩人也清楚这近乎于是痴心妄想。
陈长生的凶名那是踩着一具具的尸建立起来的,手里杀掉的人更是不乏名声赫赫之人,他又何曾真的宽容过谁?在陈长生那里,到底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仇报仇。绝不姑息。
金水两人也盼着土申能够劝说陈长生不找他俩的麻烦,但是随后又觉得这更是不大可能。自己当日三番两次的为难土申,就算他的脾气再好,那也不可能好到以德报怨的地步。
此时此刻,金水两人真是连哭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会成了眼下这副样子,当初就不该往死里得罪土申和陈长生师徒。
而就在俩人满怀忐忑,对面而坐,不知道该如何渡过眼前这个劫数时,就听到外面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与此同时,金默峰的儿子,金建惶恐不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啪。
金建刚跑到近前,还没等站定身形,就被金默峰一巴掌扇到了脸上,这让金建一愣。捂着腮帮子满脸委屈地道:“爹,你干嘛打我?”
“打你是因为你慌慌张张,有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都得稳住,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懂吗?”
“是。”金建虽说心里不满,不过脸上却是不敢流露出来分毫,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 “说吧,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金默峰慢条斯理的问道。
“陈长生来了。”金建定了定神。也学着金默峰的样子慢悠悠的答道。
“什么?!”金默峰一听到这五个字。顿时就像是被火烧了屁股的兔子一般,猛的从地上窜了起来,兴许是太过惶急,连声音都变的尖细了不少,就像是个被阉割的公鸡在打鸣似的。“你再说一遍。”
“陈长生来了,就快到山门外了。”金建见了老子这副样子,嘴里不说,心里也很是不屑,方才还说什么要凡事都得稳住,还说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结果怎样,陈长生一来,照样吓的你六神无主,还不如我呢。
金建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就觉得眼前一黑,耳边就传来一声清脆的皮肉响,而后才觉得另外一遍脸蛋子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爹,你干嘛又打我?”
“我打你还是轻的,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金默峰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这个平素甚怎么看都顺眼,可此时却怎么看都碍眼的儿子一脚踹死。
当初要不是这小子惹到了陈长生,又告会惹来后面无穷无尽的祸端。直到今时今日,这杀身大祸已经是扑面而来。
“宗主,眼下要紧的是如何应对陈长生,管教孩子还是稍后再说吧。”水笙坐在一旁,见金默峰这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冰凉,更是无奈的很,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么一个混不起眼的三代小弟子,相隔没多久,竟然成长到了连他们都闻名而丧胆的地步。
“嗯。”金默峰此时也冷静下来,皱着眉头看了水笙一眼道:“我被这孽子气的有些乱了心境,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好法子,这次我听你的。”
水笙一听这话,心里就一阵反感,什么叫听我的,倘若拦得住陈长生,那自然没事,要是拦不住,反手你还可以把我推出去挡雷,说全都是我在一旁撺掇是吧?
尽管一下子就猜到金默峰的打算,不过水笙却也不得不乖乖就范,没办法,此时俩人本就是一根线上的蚂炸,祸福与共,更何况,真要算计起来,只怕陈长生痛恨她水笙还要远远要过金默峰。
眼瞅着陈长生就要到来,水笙除了舍命一搏,再没有了别的法子。
想到这,水笙道:“依我看,咱们开启护山的五行大阵,就算他陈长生本事再大,到底也还是个修士,有了五行大阵镇压,他必死无疑。”
“嗯,这个主意好。”金默峰闻言一喜,但随后又皱眉道:“只是其余三门都和土申一条心,没了他们,我俩又如何开启大阵?”
“那也无妨。”水笙显然是早就仔细想过,笑道:“没有那三门相助,开启不了整个护山大阵,可是你手中不是掌管着五行大阵的阵图吗?”
“嗯。
“咱俩联手,将这阵图驱动,布设个小阵也照样能将其牢牢困住,到时候他在阵中,便是瓮中之鳖,要杀要剐,岂不是咱来说了算?”
金默峰犹豫了一下后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哼,他陈长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未必能破掉这五行阵图,就算是破了,他也休想讨得了便宜去。”
说话间,俩人已经从五行宫中出来,眼见得远处一条人影驾云飘来,云头之上矗立之人赫然正是他们恨之入骨的陈长生。
“呵呵,没想到本道尊今日故地重游。竟是能劳驾你们两位相迎,这个面子给的可是够大的,我这个五行宗的弃徒还真是有点觉得受宠若惊了。”陈长生老远就瞅见了他俩,随口调侃了一句,满是讥讽之意。
“陈长生,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利,我们五行宗不欢迎你。”金默峰断喝一声道:“你若是就此离去,我看在你也曾是我五行宗门徒的情分上饶过你擅闯我们山门之罪,若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没错。”水笙也义正词严地道:“别以为你在青丘山上立了个门派就可以称雄称霸,想要欺压我们五行宗,我们照样不怕,就算是跟你们拼光最后一人也休想让我们屈膝投降。
啪啪。 听了这话,陈长生非但没有怒,反倒是轻轻拍了两下手掌。笑着道:“两位不愧是狼狈为奸的久了,这一唱一和的本事当真了得,一张嘴就把个大帽子扣了下来,明告诉你们吧。这回我来,只是找你们俩了结往日的恩怨,和旁人并不相干,更是跟五行宗扯不上半文钱的干系。”
说着,陈长生满是嘲弄的看着他俩道:“想要拉上整个五行宗给自己陪葬,两位,你们就别做这个白日梦了。
金默峰和水笙本来的打算就是扯起大旗来,将陈长生此番前来寻仇说成是他要覆灭五行宗,只要将这个大义压下来,就算是火门,水门和土门和自己不对头,在大义之下,也得过来援手,要不然的话那就是背叛。
只不过陈长生根本就不上他这个当,轻轻巧巧一句了结私怨就把他俩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稀巴烂。
既然是私人恩怨,那就与五行宗无关,其余三门就算是坐山观虎斗也不算什么了。
“陈长生,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金默峰咬着牙问道。
“你说呢。”陈长生反问一句,心念一动。已经祭出了中流砥柱,信手一挥已经朝着金默峰的脑袋上砸了下来。
“布阵。”金默峰和陈长生说话之前就早有提防,五行阵图更是老早的祭出,眼见陈长生铁了心的要跟自己为敌,大喝一声,身子一转,已经跳入阵中,同时将五行阵法运转了起来。
这五行阵乃是五行宗的祖师所留,一直乃是五行宗的镇派之宝,素来由宗主所执掌,算得上是五行宗最后的一道自保手段。
当年四宗二十八派虽说是打破了五行宗的山门,耳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五行阵图在,方才护住了门下的不少才俊,不至于被四宗二十八派斩草除根。
眼下一经金默峰动,光芒闪烁之间。五行宫四周五座山峰上的五行灵气便万川入海一般的汇聚过来,源源不断的汇聚到了五行阵图之中。
陈长生此时也觉得眼前的景物一恍惚。再看时一经是身处一片茫茫的虚空之中,显然就是阵图之内。
当初跟随土申学道时,陈长生也曾听过土申以无比自豪的口吻说起过这自成一个天地的五行阵图,并说这才是五行宗的根基之所在。
今日一见,陈长生也不禁暗暗赞叹,虽说这五行阵图不能和自己的山河图比,但是也算得上是件了不得的空间法宝了,此时吸纳了方圆数百里的灵气后,五行阵图中五行灵气沛然。竟是不必自己的山河图中弱上多少。
“陈长生,今天你的死期到了。”随着一声断喝,金默峰从虚空中献出了身形,只见他身周萦绕着浓重的金行灵气,白灿灿的光芒闪烁,就如同是一柄柄锋利无比的飞剑,随时随地都会卷席过来一般。
“要打就要打,废话真多。”陈长生却是懒得跟他磨牙,抬足迈步,人影一闪,已经是穿过茫茫虚空直接抢到了金默峰的身前,手臂一振,中流砥柱一晃,朝着金默峰的脑袋当头砸落。
“万剑杀。”金默峰哪里想到陈长生竟这么不守规矩,眼瞅着他挥棒打来,光是卷起的无边罡风就压的自己有些艰于呼吸,哪敢硬碰,身子朝后一退,便藏身到了漫天飞舞的锐金之气中,而那四周白茫茫,寒嗖嗖的金行灵气也随着他的剑诀引动,一齐暴涨,如同千万飞剑朝着陈长生漫卷而来。
一时之间,锐利之极的剑气疯狂涌动,聚散之中,结成无数剑潮,剑山,剑海,朝着陈长生铺天盖地似的绞杀而来。
“一宗之主,也不过如此嘛。”陈长生不屑的一笑,竟是毫不闪避,迎着罩体生寒的汹涌剑气冲了上去,手中的中流砥柱也没有什么花招,不招不架,只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劈落下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炸响连连响起,中流砥柱所到之处,不管是剑山,剑潮,剑海,通统被打的当场稀烂,金行灵气幻化而成飞剑纷纷崩溃,再度成为流动不已的灵气。
“啊。”金默峰惊呼一声,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这招万剑杀平素里就算是个元婴期修士仓促间都得吃亏,借助了五行阵图中凝聚的金行灵气后,更是足以灭杀元婴期修士,不想却压根挡不住陈长生这简单到极致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