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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鬼面血灵桃树下方圆数百丈内的山地宛如是被犁头犁过几次,满地狼籍,但是没了碍眼的五罗桃花瘴之后,想要找到那颗不知道掉落在哪的修罗血魂珠却是一点也不难。
陈长生一边闲庭信步似的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走过,一边放出灵识将左近的地下扫上几扫,但凡是有些许的灵气波动的地方,他都不会放过,掘地三尺也要将深埋起来的东西找出来。
本来他以为宋青云身为宋家的老祖宗,又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老棺材瓢子,身家肯定要比宋公明这个家主更为殷实,这次说不定能再发上一笔横财,没想到他费了不少的气力,却是连一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
最多就捡到了几个碎裂的玉瓶,里面装的丹药要么就是已经散落的到处都是,和碎石混在一起想找都找不到,要么就是偶尔剩下一两颗,但是在五罗桃花瘴中浸润了一天一夜,就算是看起来完好无损,陈长生也不敢拿来吃。
并且他也从来不打算服用什么丹药,是药三分毒,哪比得上自己亲手在山河图里种出来的瓜果蔬菜吃的放心。
不过他还是把这几粒卖相不错的丹药收了起来,反正从宋家藏宝库里搜罗到了不少空闲的玉瓶,正好用来装东西,心里琢磨着日后看哪个孙子不顺眼,将这些丹药拿来喂给他吃,毒不死算他命大,毒死了那也是活该。
除此之外,陈长生几乎是别无收获,气的他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宋公明不孝敬老人,当真是死有余辜。
直到将那颗修罗血魂珠找到之后,陈长生方才是怨气渐消,以灵元将这颗红彤彤托到眼前,仔仔细细审视了一番,陈长生却是一点奇异之处也没看出来,若非先前见过它大发神威,他可真会以为这东西就只是看起来漂亮一些罢了。
难怪人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这法宝也是如此,越是平平无奇的就越是了不得,咬人的狗不叫,古人诚不欺我。
想到狗,陈长生不禁又想到了来福,这两天自己只顾着为移植鬼面血灵桃树而忙活了,没顾得上理会它,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了,这些日子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起来病怏怏的,问它也只是会摇头晃脑,让他不知所云,可惜苏苏不在,若不然也能问个子丑寅卯出来。
胡思乱想着,陈长生却也没管将灵识探入这修罗血魂珠中窥探一番,他可不想再重蹈方才试图祭炼青皮葫芦的覆辙,更何况这东西看起来就邪性,还是先收起来,等到日后苏苏回来了,让她帮着看看再做打算吧。
心里想着,陈长生又取出了个玉盒,将这珠子放了进去,随后在上面布置了几个禁制,有没有用他也不知道,不过是练练手,安安心罢了。
心念一动,将玉盒收入残月戒指之内,陈长生朝着长在翠烟山顶的鬼面血灵桃走去。
虽然心中急切,但是陈长生担心宋家又在山道之上再布置些阵法、禁制什么的,因此连缩地成寸都没用,只是迈着碎步,慢悠悠的向上溜达,灵识也不忘左右扫动,免得一个不留神再被阴上一把,他可不想在阴沟里翻了船。
陈长生诛杀宋青云之处离山顶尚有五六里之遥,陈长生一路向上,倒是颇为安稳,想来宋家也是以为有宋青云这个灵寂后期的修士坐镇,此处稳如泰山,用不着再多费心机。
一路走来,那棵让陈长生惦记了多时的鬼面血灵桃树也一点点的映入了陈长生的眼帘,尽管陈长生在心里无数次的想过这棵树的样子,但直到此时亲眼看到,还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涌上心头的却只有一句话:“好大一棵树呀!”
真的很大,翠烟山虽然算不上巍峨,但是山顶处也有上百丈方圆,而这颗鬼面血灵桃树的树干几乎将这山头占了个七七八八,试想一下它该有多么粗大,只不过却只有不到十来丈高,因此看起来极为的敦实。
陈长生对此倒是并不觉得奇怪,桃树本来就不会长的很高,这棵鬼面血灵桃能长这么高已经算是桃树中的异类了,而真正让他震惊不已的并不只是因为这树的高大,而是它的树皮之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张张或妖艳或狰狞的面孔,赫然正是那些修罗恶鬼。
此时它们似乎察觉到了陈长生的到来,齐唰唰的睁开了红彤彤,充满了暴戾和血腥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陈长生,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从树皮中扑出来将他撕扯成碎片吞而食之的模样。
饶是陈长生自诩胆大包天,但是这一刻他还是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浑身的寒毛更是突的全都竖了起来,一股凉气顺着脊椎直冲上神庭之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他倒并不是怕这些修罗恶鬼,毕竟之前他也曾经击杀了不下数百只,真正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是那满树皮的眼睛,想想看,就算明知道蚂蚁奈何不了自己,可是当你看到一堆蚂蚁挤在一起时依然会觉得毛骨悚然,这不是怕,只是?人,而陈长生就是如此。
此时此刻,陈长生方才明白这棵桃树为何会以鬼面命名,显然不只是因为那一朵朵的鬼面桃花,更是因为这布满树皮的鬼脸。
如此一来,陈长生倒是有些头疼了,他原本打算随便在山河图中找个地方将这颗鬼面血灵桃栽上,不想这桃树竟然这般模样,虽说他胆子不小,可是一想到天天睁眼就要看到这满树皮的鬼脸,还是觉得很是不爽。
要是等到苏苏醒过来,见到自己的地盘上竟然多了这么一棵古里古怪,邪气十足的鬼面血灵桃,陈长生担心她会唠叨起来个没完没了。
尽管山河图是他的,而苏苏也算是他的多半个奴婢,自己想在山河图中种点什么也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但是陈长生却是真的把苏苏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良师益友。
陈长生对敌人固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对于身边的亲人则素来谦和,因此每每对于苏苏的抱怨或者牢骚都是一笑置之,这不是他懦弱,而是觉得一家人用不着一天到晚横眉竖眼的。
况且这段没有苏苏在身边的日子,陈长生也觉得很是不习惯,心里总是盼着她能早点醒过来,自然不希望因为这么一棵树种在哪而凭空惹她不快。
不能种在地里,那就只能种在山上了。
陈长生想起了茅屋后面的山峰,尽管自己一直都没来得及去看上一看,想来这树种在那里应该能活的很好,并且也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