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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轰鸣紫雷从窗边闪过,Keen哥的肩胛骨抽动了一下,是因为疼痛吧。梨子知道他痛觉延迟,那是经受无数酷刑后的后遗症,但身体自发的本能是改不了的。
她的手颤了颤,有点不稳,药粉乱洒。她用左手抓住右手,使劲稳住,继续为他上药。
今夜的雨真大,也很讨厌,似乎有雨水打湿了梨子的眼眶。在她为那道最深的可见骨的刀伤上药时,胃里一阵沸腾,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微微倾斜。
Keen哥身子也有片刻的僵硬,他静待,却只等来两滴泪水,轻轻的砸在他后背上,碎了,顺着背脊往下滑落,融进沙发绒面里。
本是不怎么痛的,都习惯了,但她的泪水却使得那伤口的痛放大,倏地尖锐痛起来,直达骨髓。
他轻吸一口气,直起身,轻轻的抱住她的头,将其按在他肩膀上,说:“再等等。”
再等等就好。
这种日子不会再持续多久。
老不死的越活越变态,今天把几个人扔进一间屋子里自相残杀,明天就会把人扔进森林里,当做动物扫射,越见血越刺激。
梨子的视线虚无的停留在窗外倾盆大雨上,她想小顺了,想小顺乐呵呵的笑脸,好想好想。
……
再等等是等多久呢?
梨子也不知道,这个词太虚了,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几年。
某一日,梨子站在阳台上,看见远方璀璨的城市烟火,眼球被艳丽颜色刺激得有一瞬间的发痛。
紫的,绿的,黄的……烟花炮直指天空,一粒粒喷射而出,在夜空傲然绽放,美比白昼。
倏地猛一下,最艳的血红色在半空中爆炸,四散开来,像是耀眼夺目的信号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