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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时的轮番轰炸。
傅染的精神和身体都受到极大压迫。
她一闭上眼睛,就有强光灯照射她的眼皮,强迫她睁开眼睛。
对面女警的眼神犀利,似刀子,板着脸,冰冷又高效的质问像是一台无生命力运转的机器。
“我要上厕所。”在这之前,傅染始终是紧闭着嘴,但膀胱处传来一阵灼热,这没办法控制。
“我们提出那么多问题,你随便说一句,你就可以去。”女警冷冰冰不带人气道,傅染有种冲动,把桌上台灯狠狠掷到对方头上。
但实际上,傅染只是提过一遍要求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当裤管湿了时,傅染缓缓闭上眼,女警像是没有看见,继续提问。
次日,换了个男人来审问傅染,态度温和许多,给她水喝,给她饭吃,让她去上厕所。
傅染明白,这并不代表对方仁慈了,而代表某种倾向。
第三天,没有人审问傅染,她抱膝坐在铁床上,身上裤子干燥清爽,还有很刺耳的洗衣粉味,她却潜意识觉得是湿的。
房内光线不足,半阴半暗打在傅染脸上,她的眸子冷然孤寂,微抿的粉唇倔强无比。
霍擎天进屋,看见的便是傅染穿着白衣白裤,抱膝凝视墙上某点,尖尖的下巴搭在膝盖上,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三天而已,她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
愧疚,心酸,难受……像藤蔓般攀岩上霍擎天的心,缠绕,收紧,窒息。
他大步走过去,抱起她,一言不发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