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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安道:“我这里现成的,拿去。”
李易听到嘭的一声,似乎有个小包跌在地上。
暗青子道:“好,不过我的人手不够,我得过一段时间再动手。”
刘平安道:“不能超过五号,五号以后。他可能就不在广宁了。陆亭候现在在雾路区明珠酒楼三楼6号房,你去办吧。”
忽然想起李易来,又道:“对了,你是怎么到这的?那个李易哪去了?”
暗青子呸了一口,道:“这次老子丢人了,你少问。你现在就放我回去。我跟我的手下联系。”
刘平安同意,由暗青子说号码,给他的手下打了个电话。
他的那些手下先前见被木人血打伤,伤的重的已经打车走了。轻的那些正在刘平安家附近打转,商量着是不是要通知曾文远。
就在这时。电话打来,暗青子叫他们进到院里去接他。
李易在黑暗中见暗青子的人把他接了出去,刘平安和木人血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这才回去。
李易继续监听,只听木人血道:“平安。你觉得暗青子这人可靠吗?”
刘平安不答他的话,似乎咬牙切齿的道:“陆亭候这个老狐狸。偏等咱们的货快要出虫蛀的时候才松手放咱们过去。
他在菲律宾惹了祸,现在菲律宾的市场进不去,他说他说话算数,一码归一码,我指使姜丰年下毒的事另算,他可以放行印尼的市场叫咱们进去,算是补偿菲律宾市场的亏空。
我也是没有办法,眼看着再过一个月,到了回湿期,木材一定会生虫,我只好听他的,把木材全都移到了印尼。
可是……,这个老不死的,他在印尼事先囤积的松仔木居然用成本价脱手,咱们的木材虽然运过去了,但是根本没有人买。
这一次他伤了五分,咱们伤了十分,五千多万的生意,只回来不到一千万,妈的,我要是不把他那一身老皮一点点的剥下来,我以后再也不到东南亚去。”
李易幸灾乐祸,暗道:“你要是弄不死陆亭候,本来也没脸再到东南亚混,这还用说。”
只听刘平安又道:“老家伙留上了神,他要是一回新加坡,再要动手就难了,现在孤注一掷,只能叫暗青子试一试了。”
木人血道:“平安,要不然我去?”
刘平安道:“不,咱们的人不能露面。”
隔了一会儿又道:“平佳慧打来电话了吗?”
李易一愣,忽然想到,陆亭候的那个女人就是叫什么佳慧的,难道跟刘平安有什么关系不成?难怪当时见到这女人,就觉得她有些古怪,原来是刘平安安插在陆亭候身边的卧底。
只听木人血道:“她打过一次电话,催问咱们答应她的什么时候兑现。”
刘平安哼了一声,道:“这女人,只想着钱,这一次输在陆亭候手里。可以说是功败垂成。老东西果然狡猾。弄来个司马贵利当替死鬼。要不是这样,他早死了。
平佳慧这个烂货跟了这个老妖怪,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像个摆设一样,一放就是十年。
本来这次的计划几乎是完美无缺,姜丰年不知不觉的下毒,然后陆亭候服了慢性毒药,两天后才死。
平佳慧再把罪名都推到小九身上,就说小九一直暗地里对她有意,偏又无意中被老东西发现。于是小九一不做二不休,把老东西毒死了,后来又要拉着平佳慧私奔。
哼,守活寡的主母和壮男保镖之间的丑事。恋奸情热,杀人之机,这是多好的故事。可惜,事情没成,平佳慧就只能赚到一半的钱了。”
木人血道:“这女人会不会出卖咱们?”
刘平安道:“她没那个胆子。”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刘平安先前说早有伏笔,有人当替死鬼,原来是这么个计谋。
李易想了想,觉得这计谋倒也不是什么十分绝妙高招,还是有些破绽的。不过陆亭候没有孩子亲人。他死了以后,他的手下人不一定会认真查究真相。
平佳慧一个女人,真要是这么说,别人多半就会信。这种男女风月之事,华夏人最擅想象。
嘿,刘平安也真是工于心计,只不过陆亭候比他还精明,早就防着这一招,只不过平佳慧跟刘平安私下里有勾结这事,陆亭候多半是不知道的了。要不然。那天我以平佳慧为人质,陆亭候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他年纪大了,又重保养,不近女色,平佳慧可不就是守活寡吗。陆亭候一定心里稍稍有愧。这才对她另眼相看。
只听木人血道:“平安,那个左玉容怎么处置?”
李易心里便是一动。
只听刘平安道:“一只鸡留着有什么用。反正已经跟陆亭候撕破脸了。陆亭候既然已经知道是我干的了,那杀不杀姜丰年和左玉容灭口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陆亭候这老西,哼,今天他说的好听,什么恩怨归恩怨,生意归生意,是两码事,他妈的,这才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赔了四千多万。
这老小子知道我要杀他,他肯定要报复,却未必是杀我,而是要在商场上把我们刘家挤到没有喘息之地的角落去。对他来说,这才痛快。
不过他急着从合欢帮手里把姜丰年要出来,五号之前,应该不会离开广宁。
哼,原来到他岛上抢走姜丰年的,其实是李易。我一听就听出来了,这老东西却还蒙在鼓里,以为是合欢帮的人干的。
我偏不告诉他那人其实就是李易,要不然他不会留在广宁不走,他现在一定还以为姜丰年在合欢帮的手里。
虽然他或许很快就能知道李易的真实身份,但是看样子,他要等到五号万蜂接任总舵主的时候再去生事,说不定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知道真相。
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暗青子有这个本事的话,就在五号之前把陆亭候做了。如果没这个本事,那就叫陆亭候知道真相,去找李易要人。反正不干咱们的事。
如果暗青子多嘴,那就把他跟曾文远的事抖露出来,他以为他的事有多隐秘。我手里就没有他的把柄了?
最可恨的是李易这个孙子,小人乍起,装腔作势,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叫他去跟陆亭候斗吧,咱们隔岸观火,现在可没有时间理这小子,过几天我得回家,跟老爷子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填补东南亚这四千多万的亏空。”
李易轻声骂道:“入你娘个大菊花的。赔死你们姓刘的。”
又想:“原来先前刘平安和陆亭候出去之后,互相之间又说了不少的话,想是陆亭候去刘平安算账。
刘平安跟陆亭候解释了姜丰年不在他手里,又听出陆亭候不知道去劫姜丰年的人就是自己,便没告诉他真相,料想陆亭候会留在广宁,查访姜丰年的下落,再等五号万蜂接任总舵主的时候去找他要人。
而刘平安恶向胆边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非要把陆亭候置于死地不可。
咦,杀人这种事都是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能做的出来的,那是下策,刘平安不是鲁莽好杀的人,他这回这么急着下手,难道他们家的生意真的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李易对生意场上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刘平安在陆亭候面前,级别较低,这一点他是看的出来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忽然说到了万蜂头上。
木人血道:“万蜂这次八部会合盟成功,看来这人以后要在海三角一带大放手脚啊。”
刘平安道:“哼,他想的倒美,合欢帮内部乱七八糟的,早晚要出事。咱们现在事情太多,不用去理他。庄子期这次来广宁都没能成功,灰头土脸的回去了,咱们理这事干什么?自然有人出手。”
木人血道:“我真想不通,李易那小子又来广宁干什么了?”
刘平安道:“今天我也没看出来,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或许是找暗青子报复,不管他,他只是个混子,瞎闹还行,办正事不行。”
李易心里暗骂,暗道:“姓刘的,我也不打你,我也不杀你,你等着,以后我要是不叫你输在我手里,我都跟你姓。
李易又听了一会儿,这两人就没多说什么了,只是听刘平安的说话,似乎这别墅是他在广宁的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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