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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住目标!”测距目镜中的菱形光标与目标的影像重合,科迪紧绷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容,扶着测距转轮向测距台指挥官报告道。
测距台指挥官抓着军舰内部使用的电话话筒凑了过来,确认过测距仪刻度盘上的数值,将先前用方位盘测量出来的敌舰队角度一同向司令塔与主炮指挥塔报告。“目标狮号,距离18000码,误差300码;角度91,误差0.12度。”
不同于英国人已经开始列装的使用弹道计算机的中央火力控制系统——坡伦系统与德雷尔系统,德国人的全舰火力指挥系统仍然采用人工计算的方式:测距塔的数据与舰底测程仪回报的船速被迅速反馈至全舰火控指挥系统,参谋人员将所有的测距值以人工输入距离平均仪以求得平均测距值,再将平均距离连同舰体横摇周期、风向等资料输入射击盘来求出射击解算诸元,复杂的计算后,射击参数通过电话系统传至各主炮。
主炮炮长们在获得指挥塔提供的射击诸元后,指挥炮手操动电力驱动的绞盘调整重达数百吨的主炮塔射击角度与炮管的仰角。炮塔下方的弹药装填室装填手们则依据敌舰的距离调整火炮发射药的装量。完成主炮射击准备后,炮长将消息传回火控中心,并且等待战舰枪炮长的射击指令。
虽然主炮射击通常通过一枚小小的电动按钮完成,但这丝毫无碍炮术这门艺术的魅力。过万码的距离上开展炮战,抛开玄幻莫测的运气,主炮的命中率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于是跨射就成为无畏舰时代战列线决战的主流形式。所谓跨射是指主炮射击时,舰桥最顶部的射击指挥所通过观察弹着点的散落区域,不断对主炮瞄准方向进行修正,直到散射区域能够覆盖目标舰船的全部或大部分时,敌舰被笼罩在己方火力范围内。
吕佐夫号战巡上空撕心裂肺的警报声再度传响,留在甲板上的水兵纷纷就近钻进舱室,或是大张着嘴,或是抓紧任何能够固定身体的东西,踮着脚等待海军人最光辉的一刻。
17时54分,最后一抹残阳无可奈何的没入海平面的另一端,西侧天际仅剩下经空气散射而弥留下来的霞彩。第一侦查舰队旗舰吕佐夫号率先开火,350毫米主炮炮口附近的空气猛的收缩一下,旋即爆出一团橘黄色的火焰,半吨重的炮弹如流火一般飞向第一战巡舰队那一侧。
甲板上的水兵纷纷冲出来,跳着脚眼巴巴的期待血红的火光。拥有大量光学仪器的主桅杆上观测台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从他们的望远镜与观测镜中,只见狮号战巡舰艏左侧约500码的位置飞溅起高高的水柱,如同白色的小花在一万码距离外暖黄色的洋面上盛放。
“指挥塔,更新参数,距离18100码,方位91.1度!”测距台将最新的数据反馈到火控指挥塔,新一轮弹道与射击计算紧锣密鼓,惨烈的日德兰海战终于拉开大幕!
“第一侦查舰队渐次开火”的命令被信号索、灯语与无线电报传递出去,作为舰队心脏的吕佐夫号指挥塔一片繁忙,长桌上的海图上标注与数据密密麻麻,而新的数据仍旧不断汇总过来。
“司令,有个情报您必须看一看……”莱温特佐少将抓着一份由v-117号驱逐舰发过来的电报,稍稍有些震惊。
“发现那两艘女王级快速战列舰了?”王海蒂站在司令塔角落里,右手握着装有温水的杯子,平淡的问了一句,旋即仰头吞下数片镇定药。
“不止!”莱维特佐左右张望了一下,竭力压低声线附耳道:“还有三艘不倦级战巡!”
“五艘快速主力舰?”放在唇边的水杯顿了顿,两三秒后又重新靠近干裂的嘴唇。喝下小半杯水,将药盒不易觉察的放回口袋,王海蒂这才有功夫回应惊慌失措的副司令。“好吧,副司令,虽然有些麻烦,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确定我们仍在光荣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