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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蓦眼力过人,很远便瞧见曹操、袁绍二人领着几十宫中禁卫朝此处走来,为了谨慎起见,躲在旁边一棵树后,注意着二人的举动。
他并不认识袁绍,但是他认识曹操,毕竟早在长社一战时,陈蓦见过了这位未来的中原霸主。
比起袁绍那英俊的外表,曹操看上去要逊色许多,身高仅七尺,皮肤略显黝黑,别说比不过袁绍,甚至还不如身后的几名禁卫。
说到曹操的容貌,历史中有个叫【捉刀】的典故,那时曹操效仿汉武帝北平匈奴,匈奴王屡战屡败,只好派遣使者来拜见曹操,希望两国暂停征戈,永结友好,而这时曹操仍未统一天下,见匈奴王对自己俯首称臣,心中认为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从北方抽出一些兵力来对付西蜀、东吴。
但是想着想着,问题来了,因为曹操自认为自己相貌不好看,不能用威仪震服匈奴,于是,他就让崔琰代替他接见,他自己则握刀站在坐榻旁边做侍从。
待接见完了,曹操就派人去问匈奴使者,问,没想到那匈奴使者评价道,。
曹操听后一惊,连夜派人追赶这名使者,将他杀于半途。
或许有人会认为曹操这是妒忌才能,其实不然,要知道古人也说过,匈奴王麾下多一位才能之士,曹汉一方便多一分危机,有些时候,但凡有才之士不为我所用,当杀便杀,绝不留情!
言归正传,躲在一棵树后的陈蓦心中焦急地希望曹操等人离开,却没想到事与愿违,曹操与袁绍竟然停下脚步闲聊起来。
在巡逻之时闲聊,那可是渎职的罪过,尤其是在皇宫内执勤,换成其他人都不敢,也就是曹操有个胆量。
听着曹操话语中那诸多抱怨之词,眼瞅着符咒上的血迹越来越淡,陈蓦心急如焚,一不留神,竟然渗出了几分气息。
这下可麻烦大了,曹操何许人物,他也是从战场上厮杀得胜的将军,对于杀气更是警觉地很,当即下意识地抽出了宝剑,喝道,“树后何人?出来!”
而袁绍对于气的把握显然不如曹操,见他握剑走向树背后心中还有些纳闷。
其实在气息渗透的那一刹那,陈蓦便知道情况不妙,这会眼见曹操提着宝剑离自己越来越近,陈蓦心中暗恨,暗暗责怪自己刚才的失误。
难道真的要硬闯么?
陈蓦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宝剑,这一摸,他摸到了怀中的黑衣,那是陈蓦为了预防所准备的,毕竟他不认为自己能够不出差错地假扮禁卫,一旦暴露,便只能换上这件衣服,免得叫别人认出他就是雒阳剑师王越。
更不想让人知道,雒阳剑师王越与颍川黄巾陈蓦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陈蓦不管自己的本名背上多少杀孽,但是唯独王越这个名字,他不想蒙上哪怕一丝一毫的恶名。
望着手中的黑衣,陈蓦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毕竟张素素也预料不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而这时,曹操正提着剑死死盯着那棵树,他可以肯定,刚才那里确实传来一股杀气,虽然很微薄,但是充满杀机。
见曹操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袁绍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指眼前不远处那棵树,说道,“去几个人查看一下!”
话音刚落,几名禁卫按令向那棵树走去,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上突然寒光一闪,射出几柄短剑,一时间那几名禁卫纷纷中剑,倒在在地上哀嚎不已。
“何人?!”袁绍又气又怒,大声喝道。
只见树上枝头一摇曳,传来一个声音。
“颍川黄巾,陈蓦!”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树上跃起,翻过旁边那道高墙。
刺客?!
别说袁绍面色大变,就连曹操也是心中一惊,眼睁睁看着那道黑影翻墙而过,急切说道,“去个人向蹇校尉禀告此事,其余人跟我追!”
“诺!”话音刚落,就听有个略微稚嫩的声音当即领命,朝着西园疾奔而去。
因为满脑子都是那句,当时曹操也没在意,留下几个人照顾那几名受伤的禁卫,与袁绍领着剩下的人折道迂回,赶到墙的另外一头。
望着高墙的另一头,曹操忽然望见地上有一件黑衣,捡起来一看,细细一琢磨,脸上露出了几分怀疑之色,回头对身后禁卫问道,“方才去报信那人,是何人?”
身后众禁卫一听面面相觑,愣了半天答不上话来。
曹操心中咯噔一下,脸上闪过一阵青白,忽然哈哈一笑,赞道,“好胆量!”说罢,他重重将那件黑衣丢掷在地,沉声说道,“速去人向蹇校尉禀告此事,颍川黄巾陈蓦假扮禁卫混入皇宫,欲谋不轨之事,速去!”
“诺!”
这话音刚落,忽然皇宫内各处喊声大作。
“有刺客!有刺客!”
“颍川黄巾陈蓦混入了皇宫!”
曹操听地心中一愣,一转念间,面色大变,急声说道,“不好!”
曹操想得没错,那是陈蓦故意放出的喊声。
原来,那时陈蓦趁着符咒还有些许功效之时,在树上射出短剑故意吸引曹操以及其他禁卫注意,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自己的黑衣裹成一团,丢到墙的另外一边,随后极快地混入曹操身后禁卫之中。
因为正是丑时前后,天色昏暗,根本看不真切,曹操众人只看到一道黑影越墙而过,也不及细想,就绕过高墙追赶。
正如曹操所言,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的办法,幸亏那些禁卫早已六神无主,否则,必然不会让陈蓦如此轻易蒙骗过关。
陈蓦知道,既然已经被曹操发现,那么再隐藏踪迹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索性不如反道而行,搅地宫内混乱一团。
,在张素素所给符咒已经失效的情况下,即便是陈蓦穿着禁卫的甲胄,也不可能任意行走皇宫,于是他故意放出风声,令整个皇宫乱成一团,到处是来回奔走的禁卫,这样一来,他便能不惹眼地渐渐靠近刘宏所在。
那么如何通过哨卫呢?
这也难不倒陈蓦!
“不好了,不好了,混入宫中,曹骑都令我向蹇校尉禀告此事!”
那些驻哨的禁卫早就听到了满皇宫的呼喊声,毕竟那的名号大地吓人,也没细细注意眼前那压低头盔的禁卫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同泽,仅粗粗一看腰牌,就放陈蓦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