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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岳飞单骑策马飞奔而来,脸上带着一丝喜悦,可当他看到地上的死尸时,眉头立刻便皱了起来,扬起马鞭,在马背上拍打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脆响,快速地飞驰了过去。到了夏伯龙的面前,他跳下马来,急忙问道:“牛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牛皋还没有回答,柳承宗抢先说道:“岳元帅!难道你看不见吗?这些黑衣的蒙面人,都是来行刺陛下的!”
岳飞听了,犹如一声惊雷,他急忙拱手道:“龙帝陛下,岳飞办事不利,督导属下不周,以至于在岳家军的地盘上出现了刺客,外臣必定会奏请圣上,自降三级,以示惩罚!”
“不用了,人都死了,贬你的官爵也不会活过来了。岳元帅,我人就在这里,要抓就抓,我悉听尊便!”夏伯龙摆摆手,冷笑了一声,缓缓地道。
岳飞听了很是糊涂,问道:“谁死了?”
牛皋急忙贴在了岳飞的耳边,小声说道:“龙帝陛下的爱妃死了,就是当今圣上的姐姐,帝姬赵福金!元帅,刺客是……是陛下殿前的天武军!”
岳飞吃惊不已,朝一边的尸体走了过去,接二连三地扯开了哪些黑衣服,露出来了里面的战甲,他看了心惊肉跳,失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陛下他……”
夏伯龙解释道:“很简单,因为我是龙帝国的皇帝,我一死,龙帝国就会群龙无首,不久就会发生动乱,而对于你们宋军而言,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之礼,趁着龙帝国内乱,先灭金,再灭龙帝国,如此北方可以得到一统!”
岳飞站了起来,满脸的惊恐,急忙道:“不会!不会是这样的……皇上他……皇上他不会这样做的……皇上不是刚刚下达了盟约吗?是绝对不会如此……”
“有时候为了国家的利益,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的姐姐,他的亲人,皇帝是不允许有这些羁绊的。岳飞,这几年你一直跟在他的身边,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一路上没有杀我,而是等我到了这里才下手,就是想借助你的手除去我。我现在就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夏伯龙冷冷地道。
岳飞环视了左右,怒吼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柳承宗,你也退下,任何人靠近这里,格杀勿论!”夏伯龙道。
柳承宗看了一眼岳飞,拱拱手,道:“臣遵旨!”
牛皋带着其他岳家军的士兵纷纷后退,退出了很远,远到听不见岳飞和夏伯龙的对话。
岳飞抬起了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望着夏伯龙,动了动嘴唇,道:“师兄,难道你不怕死吗?”
“我早在六年前就死了,死在了西夏人的包围中,死在了那场战役中,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躯体而已。岳飞,其实你已经接到了赵构的旨意,所以才在道路两边设下埋伏,对吗?”夏伯龙冷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
“是,皇上是给我下了旨意,但是我还拿不定主意,我找不出杀你的理由,我下不了手!”岳飞直言不讳地道。
夏伯龙哈哈笑道:“岳飞,在这一点上,你比赵构差远了。你是个帅才,可是你在政治上是个笨蛋,杀了我,可以使得大宋的边境向北推延数千里,可以拥有寒冷的塞北、广袤的草原、辽阔的沙漠,这些,都是赵构做梦想得到了。他之所以给你下达这样的圣旨,就是对你的信任,作为你的师兄,我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无怨无悔!”
“可我知道,你并无意与大宋为敌,你更不会攻打大宋,我……我下不了这个手!”岳飞反驳道。
夏伯龙道:“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杀了我,二是放了我,你自己选一条吧?”
岳飞道:“师兄,如果我今天杀了你,就是不义,可我要是放了你,就是不忠,你……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不如……”
“不如我跟你一起回汴梁,去见你赵构,祈求他宽恕于我,然后我臣服于他,然后皆大欢喜,对吗?”夏伯龙打断了岳飞的话。
岳飞点了点头道:“师兄,你本来就是宋人,弃暗投明,归附大宋也是理所当然,何况皇上是你的徒弟,你即使他的师父,又是他的姐夫,有了这层关系,皇上绝对不会杀你的。”
“哈哈哈,你想的太简单话了。站在你的角度上来看,大宋是明,我龙帝国是暗,可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看,龙帝国是明,大宋是暗。角度不同,看事情的方式就不一样。归附大宋,我可以做到。但是一旦归附了大宋,以龙帝国和大宋的目前的情况来看,势必会掀起更高的战乱浪潮,难道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师兄是龙帝国的皇帝,为何会……”
“龙帝国是我一手创建的,可是国内人口的主体不是汉人,而是回鹘人,之后又有契丹人、黑汗人、党项人,甚至还会有女真人,这些都是为汉人所不齿的蛮人,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汉人不一样,是我一手将龙帝国打造成现在这样的帝国,横跨沙漠、草原、高山、河流,远在塞外,因为有我,那些少数民族的英雄们才会得以听从,如果我一旦不在了,这个新兴的国家就会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就会崩溃瓦解。我需要时间来整顿国内的情况,所以,我现在不会归附大宋,至少十年之内不会!”
“师兄的意思是,十年之后,师兄会归附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