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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教吧……”说这话,说的可是真轻松阿,都不需要费力。
也许吴亮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后悔过,提出教碾子学习,原先是认为凭自己的能力,应该多少没有问题,当年自己在学校的成绩并不差,而且初中的东西也不怎么困难,的确,初中的学业要学好的最高境界就是‘背多分’——多多的背诵,考试就能够多多的得分——语文如此、英语如此,甚至物理和化学也不离其中,但是唯独数学,那可不是背诵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现在吴亮后悔了,别说是初三的数学,就是初一的数学列题,他也没有能力教的好。光看碾子一脸困惑的样子,吴亮就知道自己今天一个上午的努力是完全白费了,自己说得口干舌燥,恐怕碾子听得也是云山雾罩吧。吴亮从来没有想到,只是解释一个因式分解的基本过程,就那么的困难,自己前后举例,说了十几遍,碾子就是听不懂,这是着打击了吴亮的教学热情。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找资料……”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借口,吴亮狼狈的从他的第一位学生困惑的目光里逃开,躲进了资料室,继续他的教学大纲寻找旅程,好在这里是市立图书馆,什么都少,书倒是不少。吴亮苦着脸在书库的书堆里翻找着有关初中数学的教学重点书籍,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没有这个能耐,吹个什么牛,自己牛皮吹破,大不了脸红就了事,但是碾子怎么办,总不见的让碾子对自己的未来也睁一眼闭一眼吧。
“数学……数学……数学……”吴亮在书架上,逐个逐个的找着,看到印有数学两个字的书,就拿下来瞅瞅,有关系的,就丢到身后的桌子上,没有关系的,依旧放回去,不一会儿,身后的桌子上就堆满了好几叠。这些书仿佛都在嘲笑吴亮,是个教学白痴,面对那么多的参考资料,却教不会一个初三的学生。
“数学……行星定位理论和基础数学的惯性思维……这是什么书?”吴亮在书架的一角发现了一本奇怪的书,似乎是一部科普作品,不过显然年代久远,书页的边缘已经明显的泛黄了,作者栏里写着普斯特尼.奥尔金斯,吴亮随意的翻阅了几张,却意外的发现,这位作者有着天才般的想法,他将高等的运用于行星定位测量的计算方式和最低等的数学原理结合在了一起,虽然在别人的眼里,这无疑是和天书有着非常接近的趋势,但是在吴亮的眼中却有了出乎预料的效果。
仅仅只是随意的翻阅,吴亮就发现这本书里面诸多关于行星定位测量的计算方式里的错误,甚至连这种错误所衍生出来的后果,吴亮都能够很清楚地知道。不过这本书的写作方式,特别是对于那些初等数学的联系,吴亮倒是十分的欣赏,到后来,干脆一**坐在那里,开始仔细的翻阅了起来。
“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把我丢在外面……”冷不丁一个沙哑的声音插了进来,干扰了吴亮的阅读。
“别吵,没看我在挑错误吗?这本书还好没有多少人看到,否则的话,这个地球就危险了,放出去的卫星都会往下掉。”吴亮头也不抬得说着,精神集中的他,拒绝外来的干扰。
“这是什么啊?都是框框条条的……”
“这是行星测量的计算方式,这个公式是错误的,这个公式错误在于……”既然有人问,吴亮自然不吝啬于解释错误,虽然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些所谓的错误,他从来也没接触过,或者说,他本来根本对此一无所知,但是现在他却可以非常流利的解释这一切。
“这个数据怎么出来的?”一只手指点在了书本上某个公式里最开头的一个,然后很合作的递上了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
“这个很简单的……”沉迷于书本的吴亮立刻向询问者开始解释这个公式的来源,涉及的定理,甚至连相关的内容也逐一的罗列了出来,不过吴亮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解析方式、那些脱口而出的定理、奇妙的被简化的方程,甚至那些诡异的标记符号,几乎完全是在数学界不曾出现过的内容,或者说,是整个地球的科技所无法涉及的内容。
不过所幸的是,那位忠实地听众,似乎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和打算,事实上,比起上午,吴亮那场枯燥到顶点,模糊到极点的教学,现在这种在探索星际的环境里,学习那些相当简单的定理和定义,实在太轻松了。不过这位听众如果知道,现在学到的东西,连地球上的科学家也未必能够相信的话,不知作何感想。
一场看上去非常和谐,但是内容却诡异到极点的教学,在热烈中展开,然后在教学双方的互相认同下完美的结束。这似乎为我们苦恼的教学者指明了具体的前进方向。在接下来的数月之中,吴亮充分的利用了这样的教学方式,完全的丢开手中的课本,将自己所知道的想当简单的数学计算教给数学成绩一塌糊涂的碾子,而且有趣的是这样的效果出奇的好。
虽然在课余,吴亮也曾经发现过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自己怎么会突然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数学内容、那些奇奇怪怪的数学定理,还有碾子在做习题的时候和题解完全够不上边的过程以及完全一致的答案,这种让人奇怪的现象。
不过碾子好学的劲头,却没有给吴亮留下太多的思考时间,再加上吴亮为了整理出更加适合碾子的学习方式,也没有多想那些问题,反倒是空出时间,拼命的把自己记忆里,比较简单实用的内容记录下来,至于难得有时候想起这些内容的来源问题,总是在最后被认定是在为碾子找资料的时候,在书库的那本书上看到的——这种完全没有逻辑性的答案在不短的时间内,成为了吴亮怀疑的最好解答。
至于碾子……说实话,对于数学,他是完全没有兴趣,但是对于飞行器的制造原理构成、行星能量发展测算方式、甚至新型武器的破坏计算定理……在这一类充满了奥妙的数学构成的抬头面前,他的好学性子完全的被激发了出来,男孩子,哪个不是对飞机大炮ufo感兴趣的,就算只是了解一点最浅薄的知识,都能够让他们兴奋半天。
所以,无疑这场特殊的教学是成功的,半年后,碾子在两个小时里,完成了三套历届中考的数学考卷,几乎全部满分的结果,就足以证明了。而碾子的中考,更是向所有人证明了,吴亮教学水准的高超,虽说语文和外语弱了一点,但是满分的数学考卷却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就此解决,事实上,大家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2)
今年的中考黎华中学的初三三个班没有一个学生落榜,有超过79%的学生考进了高中,这样的成绩不但向世人证明了黎华中学的教学资历雄厚,即使在生源良莠不齐的情况下,依旧能够拿出一份漂亮的成绩单,作为带班的主要教师,包蕴秀自然有资格沾沾自喜。当然,在私底下,包蕴秀也暗自庆幸自己做法正确,在考前半年,就把班级里的差生劝退的劝退,开除的开除,要知道只要在自己的班级里出现一个差生,就会把统计数字由绿色改写成红色,这是她包蕴秀绝对不能忍受的。
特别是这一届的学生中那个左羽鹏,如果当时不是自己强势的要求他休学——休学的学生就算参加考试,他的成绩也是不被计算在升学率里的——恐怕这回要哭得就是自己了。这几届毕业班带下来,自己优秀的成绩已经成为一种教师执教的资本,自己高级教师的名声也逐渐传了开来,出钱要求自己单独给某些孩子补课的邀请,更是频繁的让包蕴秀笑得何不上嘴。做教师的所谓名利双收,也不过如此吧。
今天是中考成绩向学生们公布的日子,包蕴秀早早的穿戴整齐,来到了学校,满面春风的接受学生们的问候和家长们的感谢,不过奇怪的是,成绩刚刚公布,校长就把包蕴秀叫到了教导处的会议室里,包蕴秀困惑望着坐在会议室里那数张陌生的苍老的脸庞,那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让包蕴秀意识到眼前这些老者们不凡的身份,更何况在座的还有市教育局的局长,对于这位专注于教学研究工作数十年的老局长,包蕴秀还是很清楚这场会面的分量之重,可以说是非常罕见的。
“包老师,这些老先生们想向你询问一下,你们班级里面学生的事情。具体的你们谈,我下面还要主持检讨会议,先下去了。”校长显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是又不方便透露,所以只是打了过门,就自觉地走了出去,把一屋子的沉凝留给了包蕴秀。
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包蕴秀敏锐地感觉到了些什么。她很清楚,眼前这些老者自从她进入会议室之后,就在打量自己。但是包蕴秀却没有胆子开口询问,心里担心是不是自己劝退学生的事情曝了光,虽然包蕴秀不后悔自己对学生有些残酷的做法,为了大多数人,牺牲个别的人,一直是名校的惯例,但是包蕴秀很清楚,有势力和背景的学生,怎么都不能随意的劝退,因为那样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今天这个架势,该不是自己劝退的学生里的某个人,是**吧,包蕴秀忍不住暗自胡思乱想着,直到坐在会议室主位的老人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包老师,是南师大学毕业,主修文科。十年前为了教学需要,专修理科教育。没有错吧。”
“是的。”
“你当年在南师上学和后来的进修,都是难事大学的陈晓教授授课的吧。”
“是的。”
“在你的档案里,没有记载其他的进修纪录了,你还有其他的补充吗?”
“没有了。其他的都是不满两个月的短期进修而已。”
“这样啊。”老人的声音顿了顿,锐利的目光和周围的人无言的交流了一番之后,肯定了包蕴秀的回答。
“那么,我想问一下,左羽鹏是不是你班级里的学生。”
“是……是的。”包蕴秀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但是左羽鹏三个字传进耳朵时,包蕴秀的后背一阵的冷汗,果然,看样子是左羽鹏那个麻烦出了问题,可是那个杀人犯的儿子,家里不是没有人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多老头子来询问。
“不需要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左羽鹏的学习情况,听说他半年前休学了,是不是?因为什么休学的?”
“是这样的,左羽鹏学习成绩相当的糟糕,而且经常打架,甚至有过偷窃的迹象,为了对学校负责,也是对学生本人负责,我在半年前建议左羽鹏的家长,让他暂时休学,趁这半年调整心态和世界观,为明年的中考做准备,因为以他当时的学习成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学校录取他的。”包蕴秀有些口干的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虽然华丽的词藻掩盖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但是这也是包蕴秀为自己辩护的唯一机会和方式。
“等一下,你说左羽鹏的成绩很糟糕。糟糕到什么样的地步?”老人左首胡须花白的老头,突然开口问着。
“模拟考试里三门主课没有一门功课超过35分的(120分的考卷),副科也同样,而且其他的阶段性考试也是同样的。”对于这个包蕴秀倒是记忆犹新,这个学生的成绩是不能仅仅用糟糕来形容的。
“那么数学呢?他的数学有没有特殊的情况……”老人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种合适的措辞,“比如对难题有自己的见解,或者对基本定义有歧义之类的表现?”
“从来没有。”包蕴秀非常肯定地回答,“左羽鹏在数学课上要么逃课,要么就是睡觉,或者和别的同学说话,影响他人的学习。”
“是这样啊……那你知道左羽鹏休学回家后,有没有请家庭教师呢?”
“这就不清楚了,当时左羽鹏的家长到学校来,只说希望能够让左羽鹏参加中考,我们考虑到学生和家长的心情,也就同意了,具体后来这半年左羽鹏究竟怎么学习,就不是我们学校能够了解的了。”包蕴秀感到一阵的莫名,到目前为止,她还是不能够理解这些老头子们找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