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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老蒋终于对自己忍不住了,要用这种手段来斩,然后再想办法分拆自己经营的这个庞大结构?这未免想得太轻松天真了一些,美华集团为根基建立起来的这片基业,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整垮了的?再说,现在时机也不对啊!老蒋此人一向很少赤膊上阵,即便是要收拾政敌也都喜欢借刀杀人,这样的事情,不像是他的作风!
现在正是极力避免内部纷争的关键时刻,老蒋不可能帮着日本人拆自己的台,这件事不太可能是他下令做得,那么,又会是谁?
陈晓奇眉毛一挑两个用反坦克枪的呢?没有追到?这么大的武器很难不引人注意的运进来,你们中情局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戴春风摇摇头:“我们监视中的人没有机会弄到这样的武器,能够把这些运进来的,只有各国使领馆的人,最值得怀疑的是日本人外,我们得到可靠情报,南京方面的统计处有新的动向,有个关键人物近期可能到了济南。”
道是他们手下的人私自行动?这个人是谁?”莫非出了跟戴春风一样出色地人了么?这个消息很有意
戴春风道:“这个人,据说是黄埔四期的,很的蒋总司令的信任,他的名字,叫陈平。”
陈晓奇觉得脑袋有一点疼,心中暗暗的叹息:“历史果然不由人随意折腾啊!怎么冒出个陈平来!完全没听说过!又是麻烦啊!”
“陈平……。这个名字很陌生,看来又是突然蹦出来地英才啊!南京政府占着国民大义的便宜立场,招揽人才的速度和规模终究是比咱们要强的多,这一点真的是没法比对这个人有什么了解或看法?说说。”陈晓奇沉吟道。
戴春风答应一声据我们在南面的情报眼线所知,这个人平时非常低调,从不以蒋主席的重用而自矜夸耀,事事处处小心谨慎,难得留下蛛丝马迹。\行动诡秘无常,不太好把握规律和特点,是个难对付的角色。曾经做过试探,此人对蒋忠心耿耿难以撼动,心志坚定不易说服。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对他这一次来济南的目的?他暴露行踪是故意还是无意?这一次地刺杀行动是不是跟他有关系?”陈晓奇问。
戴春风摇摇头:“没有接触。不敢断言。不过今天惊动他们的,不论他们有什么布置,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我们便可以下手。否则。以他当前明面上作为国党驻济南办事要员的身份,不太好处置。”
陈晓奇眼望外面凝神想了片刻。轻轻摇摇头件事别闹的太僵。见到人地话你先去看看,谈谈再说。非必要不要动武,这个时候,我们不易跟南京撕破脸
戴春风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老板!没其他的吩咐地话,我去做事。”
陈晓奇摆摆手,戴春风悄无声息的关上门出去了。
骤然出现的刺杀事件令陈晓奇沉寂多时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一些已经忘在脑后地事情重新浮现在眼前。对于特务暗杀的事情,他是本能地反感,自古以来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坏事地多,成功的少,后果往往都不堪设想,早期地如燕太子丹刺杀秦始皇,结果被抓住借口灭国,近期如袁世凯刺杀宋教仁,弄到身败名裂。虽然这些年军阀混战各自都弄得不像样,但总的来说上层更迭成败还都有些君子之风,下野之后少有人身迫害的。历史上因为杀了对手而被报复的,一个张宗昌一个孙传芳作为老蒋,抗战之前这种事情干的不多,否则以他的人力手段,对付广东诸人和胡汉民汪反过来,正是那些人在这样貌似快捷便当的事情上过于热衷,而导致中国革命事业多次功败垂成,袁世凯将已经有了雏形的民主共和大业弄死在摇篮里,廖仲恺作为一个开明的革命领袖被刺,令孙中山建立的国内各派相容局面告吹,这些人这些事,都是在将奄奄一息的中国拖向独裁、混乱的深渊。\此等行事,万死不足以赎其咎。
从上消灭对手这种恶劣手段,有人归咎于孔夫子杀少正卯开了恶劣的先例,到了后世扣帽子践踏人格尊严,“打翻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永世不得翻身”的做法,生生的将这种不文明不人道的做法扬光大到妇孺皆知,凡是当官做主争权夺势的,没人不会玩这一手。陈晓奇当年不在其位觉不到多少,看到那些龌龊已经是极端的讨厌,今天站在这个高位上冷眼旁观更是洞若观火,不只不觉中自己也干了一些。比如说对汪精卫此人,因为先知先觉就以汉奸的态度来对待他,所以连续多次在其挑起事端的时候痛下黑手恶言相向,却也是自己做的有点不地道。
不过事后想想,自己做的并没有错。就算他汪兆铭今天还没有投靠日本人,他当政以来干的那些事哪一样不是在掘中国人或中华文明的根?尤为可恨的是他以及他的党羽国为民的旗号,祸害更甚!当汉奸,那也不是一天就变坏的,鸡蛋总要捂得时间长了才臭!
但是即便如此。陈晓奇却很少下令去动用刺杀手段来除却政敌,不管是当初作恶多断地张宗昌,还是如今仍在喋喋不休为日本人张目辩解、大肆抨击爱国人士的某些所谓的“巨匠”、名流。按照很多人的想法,直接除掉岂非快事?然而,那样捂着嘴不让人说话的,做法。恰恰是一个民族文明倒退的开始,陈晓奇是绝对不愿意去做地,他宁可撕下脸皮跟泼妇骂街一般的跟那些人打嘴仗,理不辨不明么!
论到刺杀手段,当世只怕无人能出的了陈氏手下那些人,不说别的,以大口径狙击步枪在一千米的距离上对目标痛下杀手的技术,成组织的展开狙击战术的能力,没有人比得上已经研究了快十年的他们,更少有人能比他们更懂得如何去避免这种刺杀技术的伤害。对自己地小命无比着紧的陈晓奇可是把后世电影里面能记起来的东西全都搞出来了,除了即时对讲解决不了以外,衣食住行每一个方面的保护那都是超前的,想对他下手何其难也。\
不过,这世上他这样地人毕竟只能占了一半。另一半喜欢痛快淋漓从上灭绝对手的正蓬勃展大量繁衍滋生,那就像一种恶性病毒一只要逮着机会就能够快速蔓延,陈晓奇相信一旦狙击战术和狙击武器地秘密被泄露出去之后,整个世界都会大乱套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民族对于刺杀技术有着痴迷癫狂的崇拜。便是东面的日本人。从日本文化地每一个角落里,不论是最为人熟悉的化。还是他们引以为豪地武士道精神中的杀身以赎罪报答恩主地日本化侠道精神,或普遍存在于“能剧”中的那些刺客传奇。无不凸显出这个民族对于刺杀地疯狂爱好。远的不说,光明治维新后生的这无数次对上层官员刺杀的事件就足以说明一切。
日本是一个贫瘠狭小的岛国。因为部族繁杂的缘故,在他们的“战国”年代,往往像中国一个县城那么大的地方可能挤下十几个国”之间的距离夸张一点说好比是两个村子濒临,往大了说那也就是中国两个乡镇之间的对抗,基本上一方对另一方打算下手的话,吃顿饭的功夫就杀个来回了。
这种情况下,各方面对于敌方的侦查、潜行袭击都特别上心小心,这也养成了日本人在世界上都堪称优秀的隐藏和侦查技术,一切皆源于生活环境和习惯。此外,便是现了刺杀的好处。
日本国小人贫手下十几个带刀武士加上几百个抗竹枪的农民对砍,武士力量的败亡就决定了藩主的存灭,反过来藩主的性命不保,武士也随时面临失去主人成为失责的浪人被人唾弃。
对于武士而言,他们本身是对战的主力军,为自己的主子打赢对手是他们的职责,当他们现对方的防卫力量并不强的时候,通过刺杀对方脑获得胜利更容易更迅速的便利占了上风,因此这种刺杀技术的展便成了主流,潜伏、化妆、刺杀,成就了后世赫赫有名的“伊贺”、“甲贺”等等神奇的传说。\
另一方面,武士道中的报恩精神也是深入到日本人骨髓中的,藩主被刺之后,武士面临的选择有两个,一个是成为浪人被人唾弃,这成了明朝时期倭寇中冲锋陷阵干将的主要来源;另一个是想方设法的刺杀对方藩主,成功之后便等于洗刷了自己的耻辱,然后他可以在众人颇为尊敬的注视之下“剖腹”自尽,这就是全名全节,这样的故事,在日本文化中比比皆是,他们津津乐道乐此不疲。至于后世很多不负责任的中国小说里动不动就“剖腹自杀”的桥段就是扯了,那玩意跟古代为王侯殉葬一般,没资格的人是不能干的!
日本人是如此疯狂喜欢刺杀,不仅对自己的上司和尊贵的公爵甚至亲王,对于敌人对张作霖的事情只是一个代表,对于其他可能妨碍他们行动的人,同样不会手软,特别是那些没有大局观的中下等军官们,干起来毫不犹豫。狂热无比。
陈晓奇想来想去,不觉得国内有谁会这么对付他,那么算来也只有得罪最深地日本人可能这么做了。不用情报部门的分析他也想象得出,像反坦克枪这样的武器本来产量就少,钢芯穿甲弹更不是随便弄得到的,会用的人。特别是擅长在中途布置陷阱刺杀的人就更少了。济南这个地方已经被经营地如铁桶一般,寻常势力想要贩进来点什么违禁品肯定能早早查获,也只有日本人这种没法下手硬来的家伙才能从外面直接夹带私藏弄进来这种大杀器。并且,陈晓奇临时起意跟苗先生吃饭逛街,能够从他家里得到情报分析出来可能跟陈晓奇有关,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好刺杀行动的,没有强大的情报分析处理力量和行动能力决然做不到。国内那些势力根本都做不到这一点,在济南,也只有经营了几十年的日本人能这么做、敢这么做,需要这么做。
“这笔账。早晚要算。\现在不到时候,先忍着。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光吃亏不表示一下态度,可不是我陈某人的做事风格!”陈晓奇想定决心,有些事。该动动手脚了。
他摸起电话打出去,没过多久,一名年龄约在20岁上下、长得小巧玲珑俊秀淡雅,面色微黑留着清汤挂面学生头的女子推门走了进来。到了陈晓奇办公桌前用力敬礼,脆生生的喝道:“特别行动组成员秋凛霜奉命前来报到。见过长!”
陈晓奇点点头示意她放松,眼神上下打量一番。心中顿时一阵哀叹。这些从“雏鹰训练营”生存下来地精华虽则整体素质很高,但是美中不足。一个个不论男女脸上的表情都那么死板板的,见了自己也都是一副随时准备为他去死的狂热,或天翻地覆不可摧的坚贞表情。少有几个还能够保持少年真诚青年热情地正常情绪心志,这就是副作用的直观表现啊!
为了保证核心团队地稳固紧密,也为了自己那么多绝大的秘密不被轻易泄露,这些年来一直在经营扩大中的“雏鹰训练营”接纳了来自全国各地数以万计的孤儿,从中多次遴选残酷淘汰百不存一,去芜存菁之后,凡是能撑过三年地都是精华,在这个基础之上在进行高效率针对性的集中培训,六年后,长到20岁左右地这些人便成了对他一个人绝对忠诚的铁杆心腹力量。
从去年年底开始,一些年提前从专业培训中拉出来,参与到机密政务之中,不管是最为接近核心的机要秘书,还是忠心地防卫力量,以及一些不能泄露的绝密研究机构中,这些少年都充当了稳固可靠的眼线力量,陈晓奇相信没有人能够在这些孩子十岁的时候就培养成为他们渗透的棋子,也只有对这些自己花力气养起来的少年才真的放心。
可惜的是,这个在后世还顶多是满大街疯的昭华女子,在经过数年惨无人道的严厉训练之后,一个个硬邦邦的都不大会笑了,即便他们在某些场合满脸笑意那也是装出来了,很难觉察到一点真诚,也只有面对陈晓奇等寥寥几个人时,他们才会自内心的崇敬或尊敬,随时听候命令,赴汤蹈火。\
易地而处,陈晓奇很难相信自己会这么冷血残酷,令那些幼年遭逢劫难的孩童受到这样的不公正待遇,现在做了出来之后他竟能感觉到心安理得,人的变化,真的是不可思议。
压线心中的不舒适,陈晓奇微微笑道:“你叫秋凛霜?训练营第一期的优等肄业生?你们部长推荐你来接受任务,有什么想法?”
秋凛霜小脸板的没有一丝表情,立正原地纹丝不动,挺起胸脯脆声答道:“报告长!没有任何想法!一切行动听从您的指挥!”
晓奇仿佛一拳处,换作是别人,熟知他的脾气后,此时肯定会将自己的想法和大要计划简略报告一遍,因为陈晓奇喜欢听别人说说自己的意见的,完了再就某些细节和关节处询问,最后下达指令。但是对于这些少年们。他却没什么好办法,因为此时即便是他下令他们抱着炸药包去自杀,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去做,让他们作报告,特别是那种形式地报告,比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