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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这次回来。一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生了一场病。所以我想休息一下,因此我办理了休学手续,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疗养一段时间。另一件事,当然是参加普京先生的就职仪式。”
“生病?什么病,要不要在莫斯科查一下?”米哈伊尔紧张地倾过身子,关注地看着6南。他为6南管理的新动力公司借助国家的力量,与俄罗斯国家石油公司联手,统治了全国近七成以上的石油能源。虽然新动力公司占的是不足1o%的小头,但既然这样,也赚得盆满钵溢。
新动力公司更在1998年底完成上市,募集了近3o亿美元,迅膨胀起来,通过银行贷款和拆借、股权分割一系列操作,新动力公司成功地把俄罗斯排名第二的石油公司西伯利亚石油公司和排名第三的石油公司联邦石油公司挤在身后。完全了原始积累和扩充疆土的动作,并且有了与埃克森美孚、荷兰皇家、中国石化等世界顶级石油公司合作的资格。
米哈伊尔是资本运作高手,在盘活资产、做大企业方面6南也自愧不如。因此他干脆把所有权力下放,仅仅以公司名义聘请了美国的联邦会计师事务公司为新动力公司进行财务管理,一些在经营和行政上的事,米哈伊尔完全是一言而决。
“不需要,仅仅是有点累而已,谢谢。”米哈伊尔心有不甘。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一名中国特工悄悄来到6南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各位,十分抱歉。我要先走一步。”6南抓起餐巾擦擦嘴,站了起来。一群人立即跟着起身,目送他离开。
6南匆匆上了二楼,一名早已守在门口的保镖打开一扇门,等他进去后,又从外面关上。
“我是奥尔加,听到听回答。”
“收到。我们正在等候您的命令。”
“请你们在29日凌晨2点前到达卡拉奇,会有人与你们接头。”
“明白,29日凌晨2点前到达卡拉奇。”老熊重复了一遍。
王飞切断了联系,转过头来道,“已经和他们联系上了。”
“好。”6南走进边上的盥洗室开始洗脸,“国内方面的进展怎么样?”
“目前还没有动静。对了,刚才大使馆来了通知,请你在1o点前到大使馆。”
“我知道,请叫玛洛娃帮我拿一套礼服过来。”
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的主建筑全部是灰色。周围植株繁茂,几乎全是高大的雪松和枫树、桦树、榉树。戒备森严、神情警惕的卫兵负着半自动步枪迈着正步在使馆区巡逻,他们的高筒皮靴将冻得硬的雪踩得“咯咯”作响。
明亮的灯光下,一辆黑色伏尔加大轿车悄然驶近。岗亭里的哨兵看见车前台的通行证,立即升起障碍栏放行。
“矫主席来了?”车内,6南低声问道。
“没有。电话是他的秘书田相武打的。”
田相武是一名四十出头,作风干练的军人。他借用了大使馆的小会议室,与6南进行了秘密会谈。
“矫副主席要我转告你几句话。”田相武与王飞相识,但是两人见面并没有交流。王飞会意地留在了外面,悠闲地品尝起大使馆的美食点心。
“经过慎重考虑。你的要求他不能答应。所以不会有任何形式上的支持。”
6南默默地点头。他对于中国的政治体制和官场潜规则都有着较深刻的认识。无视,其实就是矫副主席能给他最大的支持,再想要得到更多,就有点不知进退了。
田相武同样的默默观察着6南。作为一名政治局委员、副国级的国家领导人的秘书,他有着然的身份和然的心态。同时他还能够接触大量绝密信息,比如6南的身份,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在他的眼里,6南完全是透明的。
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的是,6南在霍金公司的地位,以及那个长达十年的计划,全世界知道的没有过十个。他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田相武话风一转,道:“矫副主席对上次针对你的暗杀事件也深感震惊。他已经专门就此事责成公安部和国家安全局、716办公室相关负责人员,务必要破获此案,抓住主谋。”他的声音放低,轻声道:“明年,针对东突的打击力度会继续加大,不过所有行动仅限于国内。”
“谢谢。”6南诚恳地望着他道:“这已经足够了。”
“你能理解就好,毕竟打击境内恐怖主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6南摆摆手,然后站起来和他握手,“田部长。谢谢你。请代我向矫主席转达谢意。”
“我会的。我很遗憾――”田相武起身送客,见6南有点精神不振,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这次没有能帮上你。6南,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请给我打电话。”
6南上次进京,曾经送给他一副由金箔制成的《清明上河图》,后来听说他爱好赏玩古钱,又指示汉光公司北京分公司紧急给他淘了两枚南宋理宗赵昀宝庆年间铸的大宋通宝。田相武收了东西,自然也就有心多替他办事。他知道6南找矫雄飞副主席,主要是想借军方力量达成自己的报复计划。矫副主席当时没有表态,现在竟然拒绝了,田相武面上也无光。
见6南毫不在意地告辞而去,田相武满面微笑地站在大门前,望着伏尔加轿车离开,这才渐渐收了笑容。
“田部长,他就是6南?”田相武的参谋副官站在他身后,满面疑惑地望着远去的车辆。
田相武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年青的副官立即满脸惊惧地垂下眼帘。
“一名商人,一名成功的商人――竟然要放下生意不做,誓要报仇,这样的人可真不多啊!”田相武摇了摇头,转身进了使馆。
普京忙得每天只能睡不到四个小时。他不停地接见一批又一批的客人。稍微份量轻的,甚至是数批一起接见,其他的也不过是见面说几句客气话,喝杯茶、合个影,十来分钟就打了。但是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赖特和英国相布莱尔这样的重量级贵宾,普京都为他们留下了至少四十五分钟的会见时间。
虽然还有不到36小时自己才会成为俄联邦“代总统”。但是无论在心态上还是在工作上,普京已经完全完成了转变,实实在在的成了这个屹立于远东的世界疆域面积最大的国家的一号人物。
今天应该接见的来宾已经全部接见完毕。普京又伏案工作了几个小时,签署了无数份文件,又分头召见了几名军、政部门的头目,布命令、交待事项或者出垂询、征求意见。
当他手头上的活全部忙完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二点。
普京拖下西装,换上了一套运动服,在并不太宽大的办公室里做了一套柔术体操,活动了有点酸的肌肉。然后他通过内线电话叫来了自己的秘书。
“请给我来一杯红茶,一份麦圈、一份鱼肉香肠。”普京准备在办公室里洗个澡,然后再回家,他在套间的衣柜里翻找着浴袍。
“好的,总理先生,请稍候。”
“请等一下,”普京问道:“有什么人来找我吗?”
秘书略一犹豫,还是据实回答:“有两个电话,一个是总统先生的,另一个是加里宁先生的。”
普京思忖了一下,决定先不洗澡。他出了套间,开始打电话。
“总统先生,是我,您还没有休息吗?”
叶利钦是个夜猫子。克里姆林宫无人不知。他在一天半后就要把权力移交给自己亲自挑选的继承人,心里多少还有点感慨。接到普京的电话时,他正在看一部美国的故事片《克莱默夫妇》。这部由影帝达斯汀.霍夫曼主演的伦理片深刻地反映了美国社会的夫妇关系问题,并因此而获得了第52届奥斯卡包括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在内的五项大奖。叶利钦正看到精彩处,他的秘书将电话捧了过来。
“唔,是沃洛佳啊。”叶利钦嘟囔着,拿起手边的一杯伏特加,灌了满满一大口,这才开口道:“很忙吗?”
“还行。总统先生,您下午找我有什么事,需要我现在去您那儿么?”
“哦。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一问,那个什么买买提的,在加里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