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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到了有两个屎脚印的地方……
“扑嗒”衡其果然如一只笨狗一般砸了下来,龙拐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两个人都一齐滚翻在地。
众人正在忙乱,忽听左面的岔洞里传来了訇然一声巨响,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连忙又赶到左边岔洞里——
只见地面上露出了一个黑森森的洞口!
农民道:“我明白了,这就是出口!刚才衡其从上面掉了下来,正好将打开出口的机关给砸中了!”
谢可提出质疑道:“那刚才黄跑跑掉下来时出口怎么没打开?”
龙运鹏揉着被衡其砸得晕晕乎乎的脑袋道:“可能是重量不够……”
朱凤练笑道:“龙拐,下次你就让臭小子多砸几下。”
“哄……”众花岗岩脑袋一齐摇晃着出了笑声。
农民制止了众人的扯谈,严肃道:“既然出口已经找到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要不然。那些家伙回来,咱们可就走不掉了!”
一个声音道:“放心吧,他们还在那里抠马粪,还不会回来呢。”
“哄”众花岗岩脑袋摇晃着又出一阵哄笑。
“那些人怎么办?”王显平指了指后洞道。
农民道:“不用管他们了,咱们赶快走。”
衡其道:“咱们当然要赶快走,不过咱们的东西还在那边岔洞里,不能留给他们!”
众人道:“对。”于是大家又赶去右边岔洞找到了自己的行李——只见他们的金属套筒和那外形象一把扳手的“黑火”枪都还好好地躺在背包里。众人笑道:“看来他们不识货,不知道这是宝贝!”
众人背好自己的行李后,又回到了有出口的那个洞里。
农民走到洞边看了看,说道:“我先下。”说着攀着洞口边的木梯走了下去。
走下去约有五、六米后,便下到了洞底。然后又是一条平行的洞子。洞壁上都插着松明或者点着油灯,因而众人的照明并不成问题。
众人一个接一个都爬了下来,然后沿着平行的洞子往前行去。
农民不断催促道:“大家都走快点,一定要赶在那些人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一个声音道:“哎呀,这条洞子就是一条直巷子,连个岔路也没有,万一那些人回来了,岂不正和咱们迎头碰上吗?”
衡其道:“怕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和他们碰上了就揍他们***!”众人皆气粗胆壮道。
走了约莫一里后,前面开始下坡了,也就是说,是往地底的方向走。农民回头对众人道:“前面是下坡路,大家都小心点。别踩滑了!”
龙运鹏道:“看来咱们正在往山下走。这说明那个歹徒的话没有错,我们确实是在山上!”
沿着下坡路走了两三里,终于又到了平路。又前行了半里,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架木梯子。众人心里一喜道:“哎呀,快到出口了!”
农民将金属套筒攥在了手中,然后顺着梯子往上爬去。众人跟在他的后面也一个接一个地往上爬——忽然他肥大的屁股停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人也只得停住,同时轻声问道:“怎么了?”
农民轻声道:“有情况。”
原来,农民听到了有脚步声正从上方传来。农民怀疑是那些歹徒回来了。
“咚、咚、咚……”脚步声持续不断地响着,似乎已经越来越近。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约而同将金属套筒攥在了手里……
农民也抬头紧盯着木梯的上方。木梯上方似乎是块沉重的石板。那脚步声就从石板上方传来……
但众人竟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揭石板。众人不由都狐疑道:“怕是过路的人吧?”
农民道:“不可能是过路的人——这个出口肯定修在相当隐蔽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人到这儿来,来的只可能是歹徒!”
“可是等了这么久还是没人来揭盖子呢?”
农民将手一摆道:“大家沉住气!”
农民的肥屁股正好压在衡其的头上,衡其等得实在有点不耐烦了,再加上他觉得农民的屁股颤了颤,似乎放了一个屁,于是立刻疑神疑鬼起来,叫道:“农民,你放臭屁啊!”
“啊?农民放臭屁?”衡其后面的人都惊呼了起来——此时,木梯上一共站了四个人,分别是农民、衡其、谢可和龙拐。其余的人则站在洞子里。每个人都挨得很近。站在楼梯上的人更是几乎挨着了前一个人的屁股。因此全都动弹不得。此时就算有谁放了臭屁也没办法躲避,只能忍着挨臭。
“臭小子别胡说,我可没放臭屁,我只放了一个不臭的。”
“啊?那也是屁啊!”衡其差点被噎住。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便用头将农民的屁股奋力一拱道:“农民你就快出去吧,我要呼吸新鲜空气了!”
农民被他一拱,身不由己往上一窜,恰好将那石板给顶开了——其实并不是他顶开的,而是他顶的时候上面有人同时揭开了盖子。
当然,那人一揭开盖子,农民的脑袋也刚好冒了出去。
那人冷不丁见一颗人脑袋冒了出来,一时心理上毫无准备,顿时便吓得心脏骤跳起来——不等他骇呼出声,农民已拽住他的胳膊往洞里一塞,那人便整个给塞进了洞里,同时将木梯上的人全给砸了下去。
“快,抓住他!”农民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衡其、龙运鹏等人连忙一齐扑到那人身上,将那人死死按住。
只听得衡其叫道:“扯下他的皮带,把他绑起来!”
谢可手忙脚乱地扯掉了一个人的皮带,并将那人绑了起来——绑好后才听得那人大叫道:“哎、哎,你扯我的皮带干什么?你绑的是我……”
谢可仔细一看,原来他扯下的是衡其的皮带,同时将衡其给绑了起来。
众人皆哑然失笑道:“伙计,看清楚一点!”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但依稀可以看出周围都是黑黝黝的山岭。
农民、衡其等人此刻正蹲在一处树林里,小声商量着什么。
农民言道:“通过审讯俘虏。我们可以得知,他们仍然没有找到那张地图。现在我们主要来讨论一下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衡其道:“我确实是把地图塞在了枣红马的屁股里,他们怎么会找不到呢?”
众人纷纷道:“你可能是记错了,也许是塞在了其他的马屁股里。”
“你没听他们说,他们把每匹马的屁股都抠过了吗?都没有找到啊!”
“会不会被马吃了?”黄跑跑自作聪明道。
“你白痴呀,我也看见我是塞在了马屁股里,又不是塞在马嘴巴里,怎么被马吃了?马用屁股吃吗?”衡其抢白道。
农民困惑道:“那就是怪事了。”
“我明白了!”衡其忽然叫道。
“你明白了什么?”众人一齐问道。
“咱们赶快到他们关押咱们马匹的地方去!”衡其心急火燎道。
龙运鹏道:“他们关押我们马匹的地方就在前面二里远的山凹里,不知道那些混蛋还在不在那里?咱们贸然闯去,只怕是自投罗网。”
农民似乎明白了衡其的意思:“他们在那里找了一下午,既然是一无所获,那么他们现在一定回山洞拷问我们去了,这段时间他们应该不在马厩,不过我们一定得抓紧!”
衡其点头道:“不错,那我们赶快吧。”
十几分钟后,众人果然在一处山凹里找到了马厩——说是马厩,其实就是一座小树林,众人的马就拴在树上,此刻正在焦躁不安地刨着腿、打着响鼻,似乎在等待他们的主人。而那些歹徒则早已不见了。
众人再走近前,借着夜光仔细打量树林里的情景——众人不敢举火把,怕暴露,只能借着夜光和远处城市的灯光来照明。从北面临潼区照射来的灯光在这里看来无异于天上的星星,也就是说,已经很微弱了。
“嗯呀,遍地的马屎!”有人先出了轻呼声。
“这肯定是那个什么‘盛哥’从马屁股里抠出来的——也亏了他能忍受得住恶心!”众人小声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