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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来到贾长头家察访其离奇身死之事,竟然看到贾长头死状奇怪无比,又在房间里发现一系列的一点,尤其是在窗棂上发现了一块满是黏液奇丑无比的衣服碎片,让众人很是惊奇。
而陆良经过层层推理,推出一定是有东西从窗户进入,在害死贾长头之后从窗户离开的时候流下的。
这种推论,在郑光看来是不合理的,他认为人的衣服破了个洞肯定会有所觉察。可陆良的最后回答是,害死贾长头的这东西,不是人。
这话,一下子让一屋子的人全都呆若木鸡。
“贤侄,你这话倒是何意?”郑轼第一个发问。他是个读书人,读得都是孔孟之道,对于陆良说的这个,自然是想不通。
不光光是他,就连读书不多的袁善都不太明白。
至于郑光、袁方、张灵等人,更是满脑的糨糊。
陆良搬过来的一把椅子,招呼一帮人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长处了一口气,道:“诸位,可知尸虺吗?”
“尸虺?!尸虺是何物?”人称笑面虎的郑轼,阅书无数,想来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竟然在听了陆良说出这个名字之后一脸的茫然。
“袁叔,你经常办案,这种东西,你知道不?”陆良见郑轼摇头不知,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样子,便转脸问袁善。
在陆良看来,尸虺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记载在那些经史子集中,顶多也就在市井百姓中间流传,相比之下,郑轼知道的可能性没有袁善大,毕竟袁善是个典史,干的就是后世派出所所长的工作,什么事情他都碰到过,说不定听说过。
但是袁善在陆良问话之后,也皱起了眉头。
“贤侄,你说的这尸虺,我倒是没有听说,不过虺我好象听人说过,但是什么时候听说的我忘记了,而且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我也记不起来了。”袁善摇了摇头。
“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既然听说过了,怎么可能一点都记不住?”袁方站在后面看到自己的老爹如此表情,很是疑惑。
袁善倒不在意儿子和他对顶,而是解释道:“这事说起来就有些年月了。大概是二十年前,当时我刚到此地就任,八月中,突然发生一件离奇的案件,长洲有一户李姓人家,儿子带着书童去游玩,早晨出去,到了暮色四合之际依然没有回来。这户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十分的着急,便招人去寻,后来在野外找到主仆两人,找到的时候那书童已经气绝身亡,李公子也昏迷不醒。”
“一家人忙将李公子抬回,请来吴郡最有名的大夫,竟然一个个全都无能为力。我查看过那李公子,他全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肩头上又两个赫然小洞而已,小洞似是利物所刺,刺得十分之深,伤口四周,皮肉都变成黑色,隐约有臭气。”
“大夫们无能为力,李家人只得想方设法别处请人,不够始终没有什么奏效的办法,眼见那公子活不成了,偏偏这天来个道士模样的人,他在李家门前转了一圈,然后抬脚进了内院,告诉李家人他可以救李公子的性命。李家人自然欢喜,便将那道士迎进门内。道士进去单独和李公子呆了一段时间,出来后什么也说什么也没拿就起身告辞。”
“李家人进去的时候,那李公子肩头的伤口已被包扎好,人虽然还在昏睡,但表情不似之前痛苦,几日后就醒了,日后不仅成了亲李家还门丁兴旺。”
袁善说到这里,笑了笑,道:“当初我很好奇,想知道那道人有没有什么神仙之术,便等他从李府出来的时候,上前请教了一下。”
“爹,那道士是如何治好李公子的?”袁方被他老爹说得一愣一愣的。
不光光是他,连郑轼都听得两眼发直了。
袁善摇了摇头,道:“那道士怎么治好李公子的我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告诉我。他只是给我说,李公子碰见虺了,那伤就是虺留下的。”
袁善看了看陆良,道:“贤侄,我就听说过这么一次虺,其他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