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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等郑和发言表态,皇太子朱高炽、皇太孙朱瞻基和几个“德高望重”地老家伙异口同声地开口了。
“不可、不可!”见太子开口,其他人都自觉地重新保持了沉默,只剩下朱高炽一人独自在大摇其头。
“可是有何不妥?”张知秋迅速地回想了一下,整个厢房都是胖子亲自一手布置的,并未假手他人,此时想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呀!
不是张知秋忽然变得勤快,也不是胖子不信任林仙儿;不让女孩儿插手,实在是由于林仙儿那会儿早已是忙的脚不沾地,连人影都无处可觅了。
况且除了摆弄那些鱼缸和容器之外,其他的电器活林仙儿也根本就插不上手。
既然如此,胖子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亲自操刀了——这还真不是个体力活。
张知秋事先在厢房内规划好地方,然后逐一站在那里来回地穿越,感觉也就是扶着这些鱼缸、鱼箱地站了一会儿地事。
“恕本王妄言,不知贤侄可否告知屋内所置,究竟是为何……”朱高炽字斟句酌地说到此处,却还是停顿了下来,皱着眉头,似乎还是在考虑究竟应该如何措辞。
“不知此屋内所置,究竟是为何方神圣?”皇太孙朱瞻基见老爹为难,又也担心老头子万一脱口说出什么不妥的言辞,届时恐怕引发什么可能后悔都来不及的后果,那可就真是悔之晚矣。
“对对,究竟是何方神圣?”朱高炽经朱瞻基这一提示,立时喜形于色,让这些后来之人都是大跌眼镜——眼前的这个胖瘸子真的是那个历来有宽仁、睿智之称地永乐太子吗?
要知道,古人最讲究、最崇尚地气质之一,就是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更色”的气度,而太子眼前的这番表现……
实在是没法说了都。
“呵呵,无它,就只是一些普通地海鱼。”张知秋自是一口咬定。
胖子现在已然明白,他这次又有些装13过头了,把这些明朝人给唬得太狠了,就连太子和皇太孙都被忽悠的五体投地地趴到地上去了。
以后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能这么玩儿。
张知秋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拟定新规矩。
要说为什么张知秋这么屡屡装13过头——无他,这两个时代的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了,而且仅就个人思维、逻辑上而言,也几乎是运行在两套互不兼容地系统之下,对彼此地定位出现偏差,实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如果胖子甫一来明朝,就如鱼入海、如鸟凌空,和明朝人水**融、不分彼此——那才是大大地不正常。
其实张知秋到也不是怕事,实在是从历来的经验来看,凡事只要沾惹上这“宗教”二字的,最终一定是全都没有什么好事,中国毕竟是一个世俗地君权社会。
古今如一,从来没有例外。
古今历史上灭佛、灭道、灭邪教的血案那早已是数不胜数。
即便是做过和尚的朱元璋,在当了皇帝之后,照样毫不手软地大力限制佛教的发展,对以宗教为名的各种帮派、教派,更是时刻心存警惕,给予最坚决地打压和镇压。
朱元璋起家就是从焚香聚众的“香军”开始的,还因为部队都头扎红巾、打红旗,故也被称作是“红巾”或“红军”。
事实上,元末的几乎所有主要军事力量,都是宗教集团或披着宗教集团外衣地地主豪强武装:明教、弥勒教、白莲教、香军。
所以,能不沾手,尽量还是不要去惹那麻烦,实在是后患无穷。
“这些……“海鱼”,是贤侄亲自经手、还是有长辈代为安排的呢?”朱高炽听了胖子的回复,眉头紧锁,半晌后又问出这么一句在后来诸人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呵呵,殿下为何有此一问?”张知秋打着哈哈拖延时间,心里却是在急遽地权衡几种不同版本答复地各自利弊,一时间也是难以抉择。
“哈哈,在本王想来,这些“海鱼”恐怕还是贤侄家中长辈代为安排的了!”朱高炽见张知秋意图含糊其辞地“蒙混过关”,立时心里亮堂起来,知道自己竟是一言中的。
其余人等,自皇太孙朱瞻基以下,无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那可是几十人都同时展现满脸地钦佩之色、外加足额地仰慕之情啊……
张知秋颇为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些几乎个个都是头发花白、胡须褪色地老家伙们的现场“表演”,暗自不屑地撇撇嘴。
就算是想要拍拍太子的马屁,也不用这么拿肉麻当有趣吧?
明明个个心里都早有定论,偏偏还要做出这么一副闻言以后才“醍醐灌顶”地愚钝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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