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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容先生,战场上对于士兵而言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中间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对于国家而言更是荣辱之战,要命地是我们的对手可都是蛮族,他们只知道破坏杀戮和抢劫,心中哪里存有忠恕之道?!说实在的,在下也是个医者,但看看现在在下所做的事情……嗨!如果真的没有战争就好了。在下也可以安心地做个郎中悬壶济世,可是朝廷荣辱、百姓安危、士兵生死都是需要我们能够做出更大威力的武器,这生死之间怎么歹毒就怎么用了,取舍之间根本容不得丝毫犹豫!”
王静辉也是非常郁闷,想想自己在后世也算是个军人。同时又是个医生,两种职业正好走了极端。尤其是现在自己在军事上面,成就越大也就意味着死人越多,这倒是让他有点理解后世那个炸药之王诺贝尔的想法了,不过他虽然向往和平,但却从来不后悔自己把后民的一些杀人伎俩带到现在来,毕竟对手是游牧民族,可不是后世中人所能够想像的,看看现在游牧民族给大宋带来地伤害,他丝毫不会怀疑等着比现在的契丹和党项凶残百倍的元蒙从草原上崛起的时候,中国将会为此付出人口减少四分之三,文明几乎面临被整体摧毁的惨星代价。
苏颂听后脸色缓和了许多,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不过刚才谈论毒药总是让他有些不舒服,现在看来武器设计出来就是为了杀人地,哪里有什么歹毒不歹毒的,自然是哪个杀人更方便,哪个更能够带来胜利,就首先使用哪种方法了。
沈括心中却是没有苏颂和王静辉心中这么多愁善感,他现在更想知道南方蛮人手中有什么毒药能够比砒霜更能够杀人有效地:“改之,南蛮中有什么毒药这么厉害?可知道其配方吗?!”
“在下只是听说过,对这种毒药的配方也是毫无头绪,只是知道这种毒药似乎是从一种树木上的汁液提取而来,其他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王静辉说道。
其实王静辉后世的时候曾经去过海南旅游,在一个热带植物园的景点中看到过一种名叫箭毒树的植物,听导游说过这就是有名的吹箭毒药制作来源,为了形容这种树的危险程度,它还有一个非常形象的别名——“见血封喉”!
看到沈括有些遗憾地摇摇头,王静辉笑着说道:“只要这种毒药存在,咱们就能够搞到手!在下会传出消息给南方的商号,让他们高价收购蛮族手中的这种毒药,并且尽量搞清楚生产这种毒药的树是怎样的,若是可以种植的话,那就上书朝廷大量种植专门提供这样毒药用在军事武器上!”
毒吹箭可是丛林作战中非常恐怖的武器,就是后世特种兵也要用到,王静辉要考虑特种兵装备的时候,早就想过要给大宋的特种兵也装备这种杀人利器,不过想想南方还生活在山沟里的少数民族,他就不禁有些头大——这些少数世族可未必会这么配合,吹箭的威力就在于毒药,很难想象李们能够把这“核心技术”交出来给大宋使用——很多的时候大宋朝廷对于他们大多数都是以敌人的姿态出现的,宋朝境内的反叛也多和这些少数民族有瓜葛,固然是因为宋朝统治阶层的严酷统治,但他们不服管教,一下自立为王也是朝廷所不能够容忍的,这中间很难说得清楚谁对谁错,尽管困难,但将箭毒树的毒药用在爆炸破片上是唯一能够弥补迫击炮弹爆炸威力不足地解决方法,就是再困难,王静辉说不得也要试一试。
“有钱能够使鬼推磨,但我要改一改——有钱能使磨推鬼!”想到后世小品中的一个段子,王静辉有些苦笑的摇摇头。“不管是鬼推磨还是磨推鬼,我都要试一试了!”他心中好笑的想到。王静辉旗下的平民医馆在南方少数民族聚集区的名声不错,再加上他的金钱大棒政策,他想想要获得毒药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这多少让他心中有些安慰。
对于毒药,王静辉是非常慎重地,这不比弩炮,这东西更容易引起统治阶层的顾忌,至少杀人用弩炮的话还要准备挑选个合适的时机,但这毒药可是随时都可以杀人的,不仅在杀人方式上歹毒让人顾忌,对其用途更是让人忌惮——砒霜虽然也是中药地一种,但却是属于管制类药品,不仅在出售的量上有严格规定,而且也不是每个药房都能够卖的,售出去的砒霜都要严格登记,对于一个砒霜都是如此,更何况比砒霜还要厉害的箭毒树毒药?!
由于毒药地敏感性,王静辉这次倒是没有自己单干,是联合枢密院来一起上奏章的,文彦博、郭逵在听了王静辉的游说之后,都同意搜集箭毒树的毒药来研究一下其应用在战争上的可能性。不过两者地出发点却是不同。文彦博更看重其经济性——王静辉骗了他,但是砒霜的造价在那里摆着,大宋军工系统每年消耗地砒霜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对应的金钱也自然不在一个小数,经济性自然就成为文彦博的乎要考量标准;郭逵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杀人有效。
有枢密院的两大巨头联合参与,王静辉的这道奏章以很快的速度得以通过,不过这件事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而且获得箭毒树毒药的样本也不是通过官方渠道,而是秘密收购,所以这也是大宋军事机密之一,司马光、王安石地中书省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其实枢密院肯如此合作,这也是归功于南方少数民族造反太厉害的缘故,知道少数民族手中居然有这么一种武器之后,文彦博和郭逵也是很吃惊——大宋在军事上的主要敌人都是北方的,南方虽然从来没有消停过,但规模都很小,他们除了知道水土不服对大宋士兵在南方作战有着很大的威胁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王静辉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手中更多了一个上不来台面的理由——熟悉南方少数民族的作战方式和武器,这对于以后大宋平复南方小规模叛乱有着很大的好处。
正如王静辉事先所想到的一样,箭毒树毒药是少数民族的高级机密之一,并且并不是是个少数民族部落就掌握这个玩艺的制作工艺的,甚至毒吹箭这样的偏门武器使用的并不广泛,不要说是朝廷,就是少数民族部落之间只是有这种说法,但真正见过的还是非常少见的,这给搜寻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不过不能够不说王静辉的运气真是好的出奇——华英书院的一个学生在考取了进士之后,在王静辉“全部调离汴都到大宋基层县府去任职”的原则下,到了荆湖南路郴州永兴县任县主薄。郴州虽然是远离大宋统治中心,又是少数民族聚集地区,在大宋统治高层眼中虽然不是天涯海角那样的放逐之地,但也是“不毛之地”视之为畏途,不过王静辉是不会抛下这些华英书院出身的学生的,在各个方面都给予了很大的照顾,除去让他们生活上无忧无外,还最大限度的利用手头上的资源来帮助他们,旗下的产业也跟着这些学生将触角伸向了这些“不毛之地”,平民医馆和其他产业在这里也有很大的投资。
在这样的偏远地区,王静辉身上拔出一根毫毛放在这里也是最大的投资者,况且他对南方少数民族和对游牧民族的政策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尽力帮助,一个是置之死地而后快,这中间除了两者力量对大宋的威胁程度不同之外,也是因为王静辉认为南方叛乱多是大宋的高压统治带来的后果,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对于南方少数民族在保证不威胁大宋统治的前提下,应该帮助他们充分发展其地方资源,让他们慢慢的走出大山,在文化上和生活习俗上彻底汉化,以实现尽土归流的目的,这样不仅可以实现地区安定的政治目的,还可以增加国库税收,不过现在由于王静辉需要箭毒树毒药,他没有想到自己先前对南方少数民族的温和政策这么快就收到了回报——华英书院的那个学生在收到了王静辉的信后,很快便找到了使用毒吹箭部落的行踪,并且幸运的是平民医馆曾经救过这个部落的首领,他们愿意提供箭毒树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