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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呢,澳大利亚是坐在矿车上的国家。”
“哦。”苏殁将视线从天花板上重新移至楚芯果身上,将笔拿在手中转了几圈,又重新握住。
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在他偏长的刘海之下,明暗难辨。
楚芯果本以为苏殁这样聪明的孩子,她很难再教他什么,可教过之后才发现,苏殁很多知识都并非是传统教育上得来的,更像是自己自习来的,没有系统性。所以像地理、历史、生物、语文这些最需要系统学习的,她最拿手的文科,是他最不拿手的科目。
苏殁虽然脾气不好,而且对她很不喜欢,但听课效率很高,在包含一个小时午餐时间的七个小时里,学习效果还算不错。
楚芯果想问苏殁之前的家教教了些什么,可想到苏殁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规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会的很多啊,以你的智商,A大在你手里绰绰有余。”楚芯果边整理教材边说,苏殁则坐在座位上用手tiao戏鹦鹉。
“嗯。”苏殁应了一声,没什么表示。
楚芯果那句“那还请什么家教”又被无情抹杀在喉间。
见楚芯果收拾得差不多了,苏殁起了身,抛下一句“走了”就走出了房门。
琉琉在桌子上蹦跶,小爪子在教材上踩来踩去,朝楚芯果叫唤:“笨蛋,笨蛋。”
楚芯果脸色一沉,朝琉琉举起拳头,做出威胁的动作。琉琉立马闭嘴,扑腾着翅膀跟着苏殁走了。
苏殁的脚步声渐远,楚芯果也正欲追上去,迈出了两步,又停下来看向那紧闭的窗帘。
脑海里回荡着苏殁冷声的警告:“最后告诉你一点,我很讨厌光线亮的地方,不许动窗帘。”想到苏殁那时冰冷得近乎悲伤的眼睛,楚芯果叹了口气,转身去追苏殁。
临走前,顺带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