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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这么说着,当真就爬起来往墙上撞去,吓得安以欣脸色惨白。恰巧安以镍闯进来及时拉住安母,安母因为有人拦着,手舞足蹈动作更大,哭得也更凶:
“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反正以然不答应,我们安家也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以镍,就让妈先走一步……”
安以镍沉着脸看向安以然,“以然,大哥从没求过你什么,为了安家,你就暂时委屈一次吧。大哥答应你,无论你以后要什么,大哥都尽一切办法给你,以后,大哥和爸也会尽最大努力补偿你的。”
安以镍话刚落,安母又痛哭陈述:“以然,就一晚,妈听说沈爷很好相处,你就委屈一晚,只要让沈爷说句话就是,以然啊,你也是安家的女儿,如果你不答应,安家出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现在有能力救安家,为什么不救?以然,你是不是恨我?”
“……”
安以然一颗心被刀割得伤痕累累,跪在安父面前,一个劲的磕头,痛哭出声:“爸,你当我是你女儿过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呢?爸爸,求你了,求你了……”
安父抬手从书桌上拿起相框,“嘭”地一声砸向地面,再伸手捡起碎在地上的玻璃往手腕一下划去,鲜血立涌:
“以然,爸爸愧对安家,愧对你妈妈,唯有一死才能谢罪……”
“爸,爸爸——”安以然扑过去,伸手去抢安父手上的玻璃。
后面扑腾不断的安母看见安父真流血也傻眼了,安以镍很快反应过来,几个大步冲过去和安以然一左一右拖住安父的手多下染血的玻璃。
“爸,你这是何苦呢?以然没说不答应啊,你是安家的一家之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想过我们?你可想过以然,难道爸你想让以然愧疚一辈子吗?”
“以然?”安父绝望的眼神看向哭得一塌糊涂的安以然。
安以然跌坐在地,双手捧着脸,终于点头。
“我答应,爸,我答应我听你的……”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安以镍看着安父手上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深。
……
晚上约好了王秘书和张秘书,可安以然额头上磕得有些惨不忍睹。安以镍只能带她进发型屋换发型,安以然额头饱满,眉形漂亮,所以从没剪过刘海,而现在却不得不剪刘海挡住额头的淤青。
安以然本来脸就生得稚嫩,刘海一剪,就更小了。眼睛水润润的,唇饱满红润,脸色苍白却更显幼嫩,长发垂散,安以镍本想让发型师给她换个颜色,可一看怕时间来不及就只能简单吹了些弧度。
安以镍这是头一次用男人的目光审视安以然,以前是真的忽略她了。安以然绝对有让男人疯狂的本事,特别是那双纯透的眼睛。安以镍不大自然的撇开眼,领着不哭不闹的安以然回安家。衣服是安母亲自准备的,因为此行的目的,可想而知那所谓的衣服布料有多少。
安以然穿着衣服不肯出门,安父脸色不大好看:“然然,你是不是反悔了?”
安以然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滚,她都已经答应陪那个老头子,为什么还要一再侮辱她?
“爸爸……我冷。”安以然垂下头低声说。
安父叹气,这么冷的天,别人都穿羽绒服,难道真让她袒胸露背的走出去?
“带着你的外套吧。”安父最终说。
安以然连连点头,赶紧把自己的长大衣披在身上,可光溜溜的腿还露在外面,她想争取穿自己的衣服去,可抬眼看到安以镍阴沉的脸就不敢出声了。紧紧拉着衣服从屋里走出去,头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