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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母依旧坐在花架里低头垂泪,猛一抬头看见儿子又走回来,不敢相信似得惊喜。
“妈,我看您先别回去了,我给婉柔打电话,让她来做腿的复建。”
“恩?”殷母一时有点懵,所以一时间并没有听清殷的话。
蒙圈的看着殷斐高大的身躯走向她这边。挺拔俊朗风华绝代的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是看见殷孝正。
“你怎么舍得回来了?”当妈的被儿子杵在这,搂着老婆就走了。这对殷母来说比遗弃婉柔的事件还恶略,几乎,已经要将她气崩溃了。
可以说如果殷斐不回来这一趟,凭殷母的倔强,这儿子,她宁可不要了,毕竟十岁以后殷斐就是在帝都跟着爷爷生活的,殷母也并不是那种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人。
没好气的白楞他儿子一眼依旧低头摆弄着手边的月季花。
殷斐淡淡一笑。
老婆太英明了,就冲刚才他一进院子看见他妈那样,他就知道这老太太咬尖抢上争强好胜的毛病绝对能让她记仇。
有一瞬间他对金家姨妈充满感激,幸好儿时是在金家姨妈身边呆的时间长,否则,他这个妈不知道得把他带成什么样子。
“妈,别在这里坐了,没太阳的地方阴凉,怕是对你身体不好。”
”怎么舍得关心一下你妈了,那女人放你回来?“
殷母眉头拧着并没移动身体,心里系下的疙瘩,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殷斐没有接这个话茬,他要是说是胭脂让他进来的,估计他妈非但不信更会发飙。
“饭好了吧,妈,走回东屋吃饭去。”
大手过来扶起他妈。
殷母这才心里舒缓了点,眉头打开,随着儿子的动作起来往花架子外面走。
“早上特意去早市买的酸汁儿,你爱喝的。“
殷母吸吸鼻子脸上有点和缓。
“谢谢妈,我小时候是挺爱喝的。”殷斐自从接手他爸的公司后,其实和他妈一年见不到几次。一起在家里吃饭的次数更少,多数都是酒店饭堂。
所以殷母记着的还是殷斐小时候的习惯,其实,殷斐心里还说,我早就不爱喝了。
走出花园,厨房阿姨正伸头看,一看见殷母和殷斐急忙笑容满面的招呼:“老太太,几样菜都好了,现在就答对吃饭吗?”
“摆到餐厅去吧。殷母挥挥手。
拉着殷斐往花厅走:“大斐,我刚才听你进来时好像说到婉柔?”
“恩,是这样,妈,我看婉柔的腿也需要在B市找个著名的专家看看需要怎么复建用些中医的方法,法国不讲究中西医结合,或许效果没有我们传统医学来到好,另外婉柔来了也没人贴心的陪着,您就想别回法国,等婉柔看看腿再说,怎么样?”
殷母看着殷斐足足有一分钟,最后立着的眉毛弯起来;“哎呦,大斐,这才是一个故念旧情负责的样子,这主意蛮好,要不马上你就给婉柔打电话。”
“好。”
殷斐绕过一趟趟往花厅摆菜的阿姨,走到最里面,拨通金婉柔的手机。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
金婉柔正在独自一人的房里对着镜子发呆。
每天早上,她都会给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容。一直精致,到入睡。
她还喜欢无数次的留恋在镜子前,看自己,描摹自己。
一面墙的穿衣镜前,她缓缓的从远处走到镜子的近处,手指抚摸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么美,精致的青春的华贵的美。
但是,这样的美,却生生的将心爱的人美到别人怀里去了。
一个像她的女人,处处不如她,却,得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本来属于她的东西。
手机铃声一响,金婉柔身子一抖。
这铃音,只有一个人专属。
不是幻觉?
盯着镜子里映照出了,茶几上的手机在动。
金婉柔有一颗不能自禁的兴奋,急忙快步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机。
“斐哥哥——”
几乎不敢相信,那低沉磁性的声音,是斐哥哥,专门打给她。
自从那天殷斐上金家来找她算账,她以为,再也,不会得到他的原谅和消息了。
姐姐的馊主意,都怪姐姐的馊主意,但是除此,她还真没有其他办法来挤走那个女人。
“婉柔,睡了吗?”
时差,国内的中午正是巴黎的晚上。
“斐哥哥,我还没睡。”小心的说出这句话,金婉柔几乎不能自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