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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南之后,他的生活似乎变得更加忙碌了。每晚都有应酬,却又从未在外留宿。朋友来家里作客的时候,会一起去打高尔夫,有时候射击,偶尔还骑骑马,格调高雅的犹如一位出身显赫的欧洲贵族。
而她的生活就像这泳池里的水,波澜不惊,清澈见底。与他照面的机会不多,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没醒,而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
呕吐的症状并未减轻,吃进去的东西几乎保持原样又吐了出来。洗澡时对着镜子隐约看到小腹已微微拢起。而她本人比未怀孕时看起来更瘦,一阵大风就能吹走。
太安静了,太安逸了,终日陪着她的只有院子里的三尊菩萨,连只会对着她叫两声的活物都没有。
没事可做,佛堂里的蒲团就在那儿摆着。点灯、点蜡、插花、扫净、摆水果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就像她特别喜欢的那位仁波切所说,试着约束自己每天都修持,而不是偶尔为之;让自己每天都修持半小时,而不是今天五分钟、隔天一小时;试着每天修持时都打扮得漂漂亮亮,让它成为一天中最特殊而重要的事件,而非穿着睡衣勉强爬上蒲团,如鹦鹉学舌似地快速念过祈请文,好像被迫缴付某种灵修税金一般。
就这么开始了么?
是的,就这么开始了。
宽大而舒适的瑜伽装扮亦是孕妇的首选,搭配一些颇具异域情调的金银首饰,盘起头发簪几朵随手可得的花儿,双跏趺盘坐在莲花蒲团上。本想继续念她的“狮面佛母”,怎奈对着佛龛上的千手观音,不知道能不能乱念。
想起平日里那个“死瘸子”好像都在念《大悲咒》,人家是专业的,跟着他念应该不会错。
好容易找到一卷大悲咒,被上面的梵语天书弄得头晕眼花。对着龛上的菩萨合十磕了几个头,满心歉意的祷告,“弟子不才,提前没做好功课,望菩萨不要见怪。我到楼上先下载一个,去去就来。”
下载了唱诵版,又用中文在经卷底下一个字一个字的校对读音。三天之后便能跟着音乐勉强唱下来了。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连孕期反应都减轻了,越发升起了信心。
晋三虎突然被召回省城开了个甚嘛鸟会,主题又是关于环境污染。会上举了一堆外国的先进事例,组织一帮大老粗集中学习。
欧洲他已经去得不待去了,应邀去瑞士看了几回钟表展,到维也纳听了几次音乐会。他本身又看不懂个甚,音乐他也听不出个好赖。
说起来,维也纳那个施比特劳垃圾处理厂倒是真给他留下了特别美好的印象,直冲天空的烟囱上有一个大金球,就像动画片里画的一样。厂房的墙壁上一溜溜都是抽象画,据说是哪个艺术大师设计的。
奥地利的垃圾回收利用也挺绝的,把垃圾分成几类,埋的埋烧的烧,产生的热量又用于城市供暖,他心里那个佩服啊,人那城市规划都是咋做的?
这次开会的文件上说,咱城市垃圾的无害处理率不及百分之五,有一大半的城市被自身生产的垃圾包围着。全球十大污染城市咱一国就占了七个,冠军当然是咱省城。主犯就是煤矿,每挖1吨煤损耗2﹒48吨水。每年挖5亿吨煤,那就是12亿立方水。省城地下水水位已之千米以下。由于采煤,全省近七分之一地面“悬空”,到处是河道干涸、林木枯死、山体开裂,总而言之,都是因为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