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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会不会来新人我不知道。”绣儿自信满满的对宓裳红道:“我只知道无论按时间还是按先后,我都不是新人。你曾说过,我养育了楚寻,而且又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我的身份对楚寻而是独一无二、无人可取代的。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不管来多少新人,他都会对我始终如一的。对了,我前几天看到姐姐跟楚寻在湖边散步,好生恩爱啊,楚寻果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僵尸。”
宓裳红的笑容有些僵硬,“妹妹别取笑我了,楚寻他也就是听到楚涡生病了,来过几趟而已。还有前几天妹妹将他赶了出来,他找我倾诉了几句而已。所以今天你既然来了,不管高不高兴我都得说你几句,我们做女人不能恃宠而娇,做事得有分寸,你将楚寻赶出来的事,已在尸界闹得沸沸扬扬,楚寻可是颜面全无。他宠你,才不跟你计较,但你既已为妃,就得有妃子的模样,要有颗母仪天下的心,他是我们的男人,很多事纵然做得不对,你都得要包容他,体谅他的苦心。”
“姐姐,你可是楚寻的王后,母仪天下的该是你才对。”绣儿浅笑,口无遮拦道:“若我也母仪天下,他们只怕要非议我有野心要谋你的王后之位呢。”
宓裳红脸色一敛,脸色不悦道:“我不知是楚寻将你宠的如此任性,还是你天生就是小孩的心性,姐姐今天跟你说的这些,都是为了我们好。我若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便是,咱们既已是姐妹就是齐心协力辅佐好楚寻,让他安心朝政。”
“哼。”绣儿别开脸低声嘟囔了一句,“还以为自己是谁呢!”
自言自语的声音不大,偏偏却听进了宓裳红的耳朵里,她当即脸都绿了。这个贱人,以前还虚情假意一番,现在仗着做了楚寻的妃子,更加有恃无恐了。
“姐姐。”绣儿回过头时已是笑容灿烂,她起身挽着宓裳红的手,“你别生气,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体谅。”
“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男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宓裳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后我们两姐妹好好慢伺候楚寻便是,不可争宠生娇。”
绣儿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姐姐,昨晚楚寻闹到很晚才睡,我有些乏了,先回去补个眠,中午楚寻说过来吃午膳。”
纤纤玉手捶了捶脖子,雪白的脖子上尽是男女欢爱留下的痕迹,绣儿柳腰款步,转身离开。
宓裳红将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不动声色,可眼眸的切肤之恨却无法掩饰。红色衣袖一扫,桌上的茶杯重重打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贱人!”仗着有楚寻撑腰,便想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其实绣儿跟宓裳红都很清楚,僵尸没道理可讲且特别护短,这便是绣儿敢光明正大骑在宓裳红头上撒野,而宓裳红却不敢明着对付她的原因。
粽子连自己都舍不得碰绣儿一根头发,想想被绣儿无情的扫出门,尸王都得委曲求全的忍着,只因他爱这个女人超出了自己的生命。纵然宓裳红能找一千个一万个将绣儿碎尸万段的理由,到头来错的却只会是她而不是安绣儿。不管明的暗的,只要安绣儿出了点事,粽子都会将账算在宓裳红身上,这便成为堂堂尸后处处受掣的致命伤。
见时辰尚早,绣儿往尸王殿走去,粽子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
对于绣儿的打扮,粽子笑意盈盈,朝出手指朝她勾了勾,“美人,过来孤这里。”
妙曼的身影款款走向粽子,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勾抱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笑,“大王,妾身今天美不?”
“美。”尸爪握住绣纤细的玉指,贴在自己胸膛上揉了起来,“你这番打扮,真真是美艳极了。”绣儿穿着向来素洁,而最近的打扮让人耳目一新,相当大气跟美艳,如一朵绽放的瑶粟,吸食了僵尸的心魂。
粽子亲了绣儿一口,拿起一叠奏折放在她手上,“红颜祸水。”
“我若是红颜祸水,你会将我吊死在马嵬坡吗?”绣儿眨了眨眼,低头在粽子脸颊上印了个鲜红的唇印,“以安抚尸界民愤?”
粽子笑得暧昧,不安分的爪子钻进绣儿的衣衫之内,心猿意马的玩弄着她香气盈人的娇躯,“我才舍不得让你吊死在马嵬坡,我要将你吊死在床上。”
“无耻!”红唇轻启,绣儿咬了他的耳垂一口,“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要日日夜夜缠着你,不准你碰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
“唔……”绣儿的挑逗,让某尸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他作势要将绣儿按在桌案上,想着要将她就地正法。哼,勾引尸王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她最近的气焰是越来越嚣张了,不打压都不行了。
“不要……”引火**的绣儿急了,忙抓住尸王不安分的手,“晚上……晚上再说。”
“敢还不敢调戏我?”欲求不满的僵尸在绣儿高耸的胸部捏了一把,“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厚厚的妆容掩饰了绯红的脸色,绣儿坐在粽子的大腿的,郁闷的低头翻着他塞到自己手中的奏折,“这些都是什么?”
粽子头痛的抚额,带着些许的无奈,“自从绣儿来到尸界之后,有些僵尸垂涎你的美貌,开始对女子产生性趣,据各地官员反馈,这些日子来已发生了好几起强/奸案,更有僵尸对娶妻生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上书问如何才能让他们早日娶妻生子。”
绣儿满脸黑线,“你就掰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宓裳红跟媚影儿的容貌,哪个都不输于我,为何红颜祸水的罪名就扣在我头上了?”
锋利的尸爪,玩味的捏着绣儿小巧的下巴,“唯有你,才能让尸王另眼相看,不是红颜祸水是什么?”
“切。”绣儿嗤鼻,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粽子笑,重重掐了下绣儿的脸颊,“我这一生,就栽在你手上了。你今天这打扮是好看,不过涂得太厚了没点血色,回去将自己的脸洗干净了。”
绣儿鄙视道:“你刚刚还说喜欢的。”果然男人是善变,既要冷艳高贵的,又想温柔美丽。
其实穿红戴绿的,主要还是用来探探宓裳红的口气,毕竟以自己浅薄的阅历对付老练的宓裳红,她怕露出了端倪。那道银色的影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