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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图皓眼神漫射,支吾着:“他喜欢那边,多浪漫的地方,民风开放,多适合他啊。”
老昕卓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常图皓一眼,不想戳破这人的谎言。
常图皓正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老昕卓的手机了响了,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可老昕卓的脸色沉了下来。
谷缜的父母不可能在外面飘,店也不可能一直关门。
果然这老两口一回来就找老昕卓要儿子。
老昕卓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只能约好等下班了去古家看看。
常图皓咳嗽了声,问:“谷缜的爸妈?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老昕卓摇了摇头,古家父母没他爹妈那么好说话,他要带着常图皓去,也许就刺激了古家父母。
常图皓抓着老昕卓的胳膊:“我听说,谷缜的妈妈那可是个狠角色,我陪着你。”
老昕卓只是捏捏常图皓的手心,“放心,没事的。从小骂到大,也不差这么一次。”
常图皓恨恨地说:“他们快活了,咱们在这里担惊受怕还要挨骂,这一帮孙子。”
老昕卓:“可不是孙子么。”
常图皓在家里坐卧不安,看着时钟一点点地移动,空间里回响着单调的指针声,他有些后悔,不该让老昕卓一个人去的。
谷缜哪位妈,那可是有名的悍妇,据说当年骂遍十条街无敌手,老昕卓肯定不会和人动手,也不会对骂,白白吃亏。
眼看都要过十一点了,常图皓坐不住了,刚想出门找人,门外一阵阵脚步声。
强子拎着行李袋,畏畏缩缩地跟在老昕卓身后,冲着常图皓想笑笑不出来,“常总。”
“你怎么来了?”
老昕卓指了指卧室:“强子住咱家,就住那间屋,开空调,这天真够热的。”
常图皓叹了口气,合着这家里就是旅馆,来来往往都是客。不过……老昕卓说得是‘咱家’,他也是主任。
强子将行李放进卧室,也不出来,就听见空调启动的声音。
常图皓拉着老昕卓问:“怎么回事?强子咋了。”
老昕卓边脱衣服,边说:“明天看能不能给他找个活干,谷缜爸妈发火了,今天连强子都赶了出来。”
他想了想,又看看墙壁,扬起下颚:“洗过了吗?”
常图皓点点头:“这么热的天,一回家就洗过了……”
“再洗一次。”
再洗一次的结果是,俩人用了从未试过的姿势,常图皓双腿发软,被老昕卓扛回卧室的。
强子透过门缝往外偷瞄,耳朵都红了,虽然空调开始,但常总那*的叫声,艾玛,下次得跟卓哥说声,浴室什么的,回声很大啊,他站外面都听见了。
常图皓像只小猪一样,瘫软着四肢,连手指头都不想动,见老昕卓也上了床,躺在身边,他问:“强子一直就这么着?”
老昕卓叹了口气:“他爹妈去世的太早,当时年纪也不是很小,孤儿院都不收,也没什么亲戚肯养他。在拆迁的时候也没人帮他说话,自己弄了套小房子,出租给别人,赚点生活费。他自己学历低,为人又太直,不好找工作。就车行哪里的工作做得久一点,可还是被辞退了。”
常图皓讪笑着说:“要不我问问,看看有没有车行在招人。”
老昕卓点了点头,“你留点心,强子是个实在人,你对他好,他都会记着。”
常图皓:“他是你哥们,也就是我哥们,放心吧……那什么,谷缜的爸妈……”
老昕卓笑着捏了捏常图皓的腰:“总算问了。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开口问我。放心没事的,等这阵子过了,他们消气了就好。再说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谷缜这好几个月都在国外,他们能不惦念着。”
常图皓咂了咂嘴:“所以说,你们几个中间谷缜最损。我说他是故意待在国外不回来,等爹妈妥协了,他就出现了,这丫的坏透了。”
老昕卓只是摸着常图皓光滑的肌肤,“谷缜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和他爹妈不太对付,但不会故意不回来,我总觉着孙子是不是做了什么。”
常图皓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呢,困了……”
老昕卓一直睁着眼,等耳边传来常图皓平稳地呼吸声,才坐起身,下了床。
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冶没开灯,默默吸着烟,脑子发蒙,脸颊隐隐作痛。他没和常图皓说,谷缜爹妈没那么大肚。
这条路有多难,他早就清楚,只是,当谷缜的妈妈破口大骂是他带坏了谷缜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其实他也明白,谷缜的爸妈不过是在找借口,拒绝承认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想想自己爹妈,他真的很庆幸,即便自己爹妈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也比迁怒别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