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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慕容长山欲言又止，老夫人不满地瞪了一眼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舒氏看到慕容长山的样子，心中酸涩，他终究还是最心疼她，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慕容长水则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自己的哥哥当真是有些拎不清，母亲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越是求情，母亲越会生气，更何况还是个姨娘？
尤姨娘心中更是郁闷，慕容长山对她的疼爱让她十分满足，可是此刻的疼爱无疑是火上浇油，他越是这样越会让老夫人恼怒的......
“老夫人，请您息怒，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怎么惩罚奴婢都行，只求您别气坏了身子。”尤姨娘怯怯地抬了一下头，柔柔的声音泫然欲泣。
“你错了？好，你说，你错在哪儿了？”老夫人抓着尤姨娘的话头说道。
“奴婢......”尤姨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情况下来说，自己如此诚恳的态度，老夫人应该消消气了才对啊。
“哼，花言巧语，一派胡言。这一套用在爷们儿的身上管用，在我这里可是没用的，好好地非要撺掇老爷把大小姐接回来，我看现在怎么收拾？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怎么向七皇叔交代？都不知道外面在怎么传咱们慕容家呢？
什么姐妹争宠？斗得你死我活的？大小姐放毒蛇，二小姐与......哎呦，怎么成了这样？”老夫人气得拍着炕几，几乎暴跳如雷。
“母亲，您消消气......”慕容长水轻抚着老夫人的胸口。
“是啊，母亲。您别气坏了身子......”舒氏接着开口。
“母亲，您放心，我现在就让赵管家去把那些散播消息的人找到，竟敢如此诋毁我们慕容家......”慕容长山说着便站了起来，一副找人打架的样子。
“坐下......”老夫人一看慕容长山这副模样，气得心口发疼。
“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向七皇叔解释，别让他以为咱们慕容府是不愿意将灵犀嫁入王府呢。”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恨恨地说道。
“是，母亲。可是现在燕京城中都在传，说是本来是要灵倩嫁入王府，可是灵倩暴躁阴鸷，又不知检点，七皇叔得知以后极为不满，咱们慕容府才将灵犀换了灵倩的......”慕容长山想到燕京城中的流言蜚语，心中一阵苦闷。
“事情的真相，咱们不是最清楚的吗？七皇叔一开始就明确地提出要求娶灵犀的，根本与灵倩没有关系，只怕是有些人不安分，故意捣乱的吧？”老夫人的眼睛如同淬了毒的刀锋劈到了尤姨娘的头上......
“老夫人，您可要明察啊，大小姐一直在庵里，哪儿都没有去啊，是不是有人故意诋毁大小姐啊？”尤姨娘现在脑中一片浆糊，明明字条上说的是二小姐，怎么变成了大小姐了？这个五元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当家主母就要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什么样的人配在爷们儿身边伺候什么样的人不配，心里要有数，不能全都由着爷们儿的性子去闹......”老夫人看都没看尤姨娘一眼，轻轻喝了口茶，缓缓地说道。
这一番话让其他四人都红了脸。
“是，母亲。”
舒氏喃喃地说道，心中却苦闷，慕容府人人都知道，老爷最喜欢的是尤姨娘，虽说自己是当家主母，可也不能左右老爷的想法和行事吧。
“母亲，哪有您这样的？手伸那么长......”慕容长水搂住老夫人的胳膊，笑着说道。
“长山，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老夫人拍了拍慕容长水的手，板着脸问道。
慕容长山则想着的是那日白日里做的事情，自己都是有子女的人了，现在被母亲这番一说，觉得脸都要挂不住了，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没......没有。”低着头，慕容长山的声音低低地。
“一个两个的都嫌我烦，等到灵犀顺顺利利地出了嫁，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至于灵倩，赶快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在灵犀之前嫁出去吧，免得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老夫人......”尤姨娘忍不住惊呼出声。
“怎么？你只不过是一个姨娘，仗着爷们儿的疼爱就真的当自己是主母了吗？还是以为只要你想做什么爷们儿都会依着你，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可以忤逆了吗？”老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舒氏隐隐觉得老夫人今日这番行事怎么是针对尤姨娘的？难道尤姨娘真的参与进去了吗？还是老夫人因着当年的事情一直对尤姨娘存有偏见？所以才会如此？
也不对啊，之前老夫人可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难道有什么事情触动了老夫人？
此刻的老夫人则是想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件事给自己带来的屈辱和不甘咕咕地从心底里冒出来，让她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