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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上流动的月光、树林剪影间跳动的月光、红砖亮瓦上反射的月光,衬着蝉鸣蛙叫,整个夜显得格外美丽。月明则星稀,皎洁纯粹的月掩盖了周围星星的光华,独放异彩。
萧雅坐在永生殿房顶的琉璃红瓦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兄,你我有缘,今日称兄道弟,喝它个一醉方休如何?”萧雅坐在屋顶,摇摇晃晃地举着酒壶,神色迷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不许反悔!”见无人回应,萧雅闭着眼睛接着说道,说罢便把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青儿,拿酒来。”萧雅还想喝,倒了半天也没见壶里倒出酒,拧开酒壶盖儿睁大眼睛朝里面看,只看到黑压压一片,便扔了酒壶扯着嗓子嚷嚷。
屋顶仍满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壶酒坛,连空气里都弥散着浓郁的酒味儿,青儿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已经醉的认不得爹妈的萧雅。真不知该不该庆幸陛下此时此刻竟还记得她的名字。
“陛下,您不能再喝了,明日还得早朝呢。”青儿无奈叹息。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是何夕?拿酒!”萧雅扯着嗓子道,手舞足蹈地比划,把周围不少空酒壶都踢了下去,只听得啪啪啪几声,划破偶有蝉鸣蛙啼的宁静夜空,在这个祥和安宁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青儿赶紧扶住萧雅,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直接倒栽葱一头栽下去。萧雅则稀泥似的顺势倒在她怀里,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很快便呼呼大睡。
无奈又心疼地摇头,青儿抱着萧雅一个轻跃,在屋顶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形,便极其潇洒地回到了地面,再把萧雅安置回床榻,为她宽衣解带,洗漱完毕,一通折腾,天空已经微微泛白。
长生殿,没有掌灯。
门窗帘幔自司冥回来便关得严严实实,再没打开。厚厚的帘幔下,即便白日亦是一片漆黑,更何况如今这夜半三更。
整个寝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摸索才能行进。
今日自见过萧雅,司冥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寝殿,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茫然地呆坐在墙角,直到下午,这才开门,吩咐侍卫去了十几坛陈酿,又把自己关在殿内借酒浇愁。
司冥一碗一碗地喝着,到后来干脆扔了碗直接用坛子,面色绯红,整个人已经陷入半醒半迷状态,脚边已摆满酒坛,如今他已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这么多酒下肚他却依旧清明,心里揪心地痛,痛得食如嚼蜡寝不能安!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缓解这种该死的感觉,只能不停地喝酒,才能麻痹自己的痛神经,不过,效果似乎不怎么理想呢,否则,为什么胸腔的痛意没有丝毫减弱?
一醉解千愁?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若是让他知道,他一定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放狗屁的家伙!让他知道话不能乱说。
司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几次用手撑着大理石铺就的地砖,却每每挣扎许久终是瘫坐在地,身边不少酒坛被踢得东倒西歪,一次甚至直接摔在酒坛上,便是一声清脆的声响,司冥的腰便直接跌在酒坛上,酒坛承受不住压力,应声而裂,破裂的碎片划破司冥的衣袍,深深嵌入腰背,司冥却犹不自知,只是坐在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