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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洋洋嘶鸣一声,速度更快了。
“贝琉璃!”朗清疏喝斥道,“停下!”
贝琉璃边驾马,边回头,喊道:“年轻人,想跟我老人家说话,先追上再说吧。驾!”
朗清疏一挥马鞭,追风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一刻钟以后,追风追上了喜洋洋,两匹马齐头并进地跑上了通往驿站的弯道。
“贝琉璃,被人说中了撒腿就跑,只能证明我说对了。”朗清疏非常笃定地下了结论。
“朗清疏,这么费劲地追一个老太太,你至于么?”贝琉璃决定赖账。
“琉璃,我清楚地知道一个老妇人该有的所有神态与行事,你绝对不是。”
“哪里不是?哪里不像了?”
“贝琉璃,一定要我把你戳穿吗?”朗清疏灰蓝色的眼瞳开始放电。
贝琉璃瞥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嘴上不认输,心里只觉得奇怪,以前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就会不知所措,现在却不会了。咦,她这是有抵抗力了吗?这样想着,她不甘示弱地回望他。
“以前你会逃避我这样的眼神,现在你强作镇静不逃避,可是你的脸红了,一个老妇人还会脸红吗?”朗清疏向她微微一笑。
贝琉璃突然有瞬间的恍神,然后意识到自己真的面红耳赤,脸颊还有些发烫,反驳道:“朗大人,骑马是个力气活儿,脸红很正常啊。”
朗清疏对付过最强硬的犯人,对她却有心无力,因为她总是能让他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瞬间软下来。就像现在她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可是这些日子的疏离,她与沈岑信来信往地不亦乐乎,而他只能冷眼旁观,甚至无法眼不见为净。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他有多么眷恋她对他的笑容,他多喜欢她笑意盈盈地与他闲聊。
而现在,明明只有他们俩,她却没有与他闲聊的意思,是把所有的话都留给沈岑了吗?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浮出来时,朗清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告诉自己,不会的,她还是他的,只是沈岑比较有趣,比较能逗她高兴。
在朗清疏沉默不语的时候,贝琉璃这才发现,她似乎有时间没这样注视过他了,还有时间没有静下来闲聊过。他让她有一瞬间的陌生,却很快又熟悉了,因为他似乎又有了新的心事和压力。
想了想,她开口道:“清疏,你完全没有把我们的话听进去。”
朗清疏一怔,问道:“什么话?”她说过什么吗?
“好友可以分担,而不是你的负担。就在你上次和沈岑起争执时,我这样说过。”贝琉璃很认真地凝望着他。
朗清疏望着她清澈的黑眼睛,舍不得移开视线,这一刻,他想把她揽进怀里,不再松手。多想告诉她,不要再给沈岑写信,把写信的时间留给他。
“琉璃……”他艰难地开口。“我在呢。”她望着他被树影遮住的脸庞,那些移动跳跃的黑影,仿佛要把他吞噬。“没什么。”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她说她在呢,她就在他的身旁,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