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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县衙,贝琉璃怎么也愉快不起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严守一现下的最佳写照。
“怎么了?”朗清疏望着闷闷不乐的她,问道。
“谁杀了严守一的家人?”贝琉璃问自己,也在问朗清疏。
“他是百般抵赖的证人,到最后还是和盘托出。被举证之人的嫌疑最大。”朗清疏分享他的想法。
“为什么?”她抬头,望着他。
“严守一被禁、眼线被我们控制,不管是警告还是威胁的信息都无法传递,在清泉县的这一局算是败了。但是被举证人自然还有其他局,这样做,无非是警告其他棋子,即使被抓被禁,也要守口如瓶,独揽全责。否则,严守一就是他们的下场。”
贝琉璃抬起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如同勾画的浮云,纷乱的思绪发散开来……严守一是潘庆生的棋子,朗清疏就是夏澜国君的棋子,重用时风生水起,弃用时一败涂地。自古以来,棋子的命运都一样,能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
朗清疏分明从贝琉璃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悲悯与沧桑,问:“又在想什么?”
她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瞳,洞若观火地问道:“现在,你也没有退路了吧?”
这句话对朗清疏犹如当头棒喝,从来没人这样一针见血地戳穿他的处境,半晌,他才应了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烧,心里五味杂陈。
“签订翻案契约之时,我也没有退路了。”贝琉璃的眼神清澈而坚定。
一句话又让朗清疏如坠深渊,没错,因为她鬼神般的医术、深透见解和临危不乱的特质,完全符合他需要的同伴属性,为了自己的将来,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拽进了这个深潭。
贝琉璃绽出一个美丽的微笑:“幸好,你不是钱有良、严守一那样的衣冠禽兽。走吧。”
“呃……去哪儿?”朗清疏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无所事从。
“清泉乳酪店啊,回靖安以前,我每天都要去扫货。按照契约,所有的钱都是你付。”贝琉璃心里打着小算盘。“你不觉得吃得太多了吗?”朗清疏微微皱眉,她画草图的时候要吃、不高兴的时候要吃、高兴的时候还要吃。“哼!我要长高!”贝琉璃加快了脚步,然后在心里默念一句,还要有,不像殷素云的D,至少也要长成B吧。
朗清疏快步跟上,负责掏银子、外加抱着大包小包回朗宅。
过了几天,木制支架拿到手。
贝琉璃、朗清疏和沈岑又忙开了。
假肢的重量如果与真腿的重量相仿,凌松寒行走的稳定性就会大幅增加。
所以,他们先是借助浮力,测量出适合凌松寒的假肢重量。然后再计算出支架重量、假脚掌的重量和外面包裹物的合适重量,根据这些数据分别选择耐磨牢固的材料。
这个挑选的过程比粘土塑形的过程,更复杂更考验耐心。
朗宅所有人都开动脑筋,为夏澜国第一个仿真假肢忙碌起来。最后选定了黄铜支架、填充棉花和羽绒和外包硝制牛皮。
黄铜支架是朗清疏在凌松寒的指导下,在凌家铸铺做成的。
清泉县的布庄和皮靴铺的熟手们为此忙碌了好几天。
与假肢制作同步进行的,还有凌松寒的断肢康复训练和耐磨垫的制作。
最终,四月初一这天,装上假肢的凌松寒第一次无需旁人搀扶、不借助拐杖,稳稳地、慢慢地在小院里走了一圈。
每个人的脸上眼底都开出了美丽的喜悦之花,朗宅就这样沸腾了。
这一走,可不得了。凌松寒走得根本不愿意停,被贝琉璃勒令停下,让断肢的残端休息。
到中午时分,凌松寒也拿出一张草图,是为璃公子量身定制的防身物品——花叶剑。
贝琉璃望着草图顿时惊到了,自己那几把刷子,在凌松寒面前,完全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