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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开始看药方,一张两张三张四张……看到第十一张时,问道:“魏医,你任意篡改古方,随意增减药性,如此违背行医之道的事情,为何可以这样做得心安理得?”
魏医哼了一声:“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置疑老夫的药方?”
青枫走到魏医面前,居高临下地开口:“你以为修改了药方的名称,去掉药量的最后一个字,再调整药材的排序。旁人就看不懂你写的是什么了?这张是妇科千金方,这张是五石散药方,是或不是?”
魏医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咬紧牙关不吭声。
青枫将药方丢到浑身发抖的伙计胡仨儿身上:“这张药方,你怎么抓?”
胡仨儿哆嗦地看了一遍:“魏医说,药名只要跳行看,药量抓头尾相加的总合再减半,价钱加倍。”
魏医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混帐东西,谁这样教你的?”
胡仨儿说话带着哭音:“魏医,你说话不算话,是你教我的,我学不会,还挨了许多戒尺。是你教的,就是你教的,你还说,只要我乖乖照做,年底你会给我一两银子。”
魏医猛地站起来,朝着胡仨儿一通踢,被差役们猛地摁在地上。
乡绅和百姓被气炸了,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将魏医踩死。
就在这时,陈娘和小石头挤出人群,跪下磕头:“沈大人,青枫医者,请帮忙找找有没有陈临风和陈楚的药方?”
沈岑准了。
青枫在药方中翻找着,很快找到了一撂药方上写着陈临风的名字,正是陈娘的夫君陈秀才。
沈岑开口:“陈李氏,说出你家夫君生病时情形,让青枫医者现场定夺。”
陈娘立刻说出了发病时所有的症状,以及每服一疗程药物,丈夫的症状。
青枫的脸色阴沉起来,对照着药方,质问道:“陈临风只是普通风寒,即使伴有咯血,也只需用温肺散剂,连服十五天,即可奏效。可是你的药方里,温肺散的贝母质次药效差,药量减半。以至轻症拖成重症,重症拖延至死。”
沈岑一拍惊堂木,怒斥道:“魏明,可有此事?”
魏医朗声说道:“没有此事,是陈临风病情突变,加上陈李氏三白眼克夫所致!陈楚的病情也是一样!”
伙计胡仨却在一旁瑟瑟发抖。
沈岑又拍惊堂木,下令道:“来啊,将二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再说。”
胡仨立刻大声回答:“启禀大人,是魏医说,陈家财厚像一只肥羊,要刀刀慢割,才能赚得持久。后来发现,陈临风病性加重,再调整药方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陈李氏在药铺纠缠不休,所以魏医派小的,四处散布谣言,说陈李氏三白眼,克夫克子。”
沈岑厉声问道:“胡仨,你此话当真?”
胡仨立刻举起左手:“胡仨在此起誓,句句实言,如有半点虚假,必定二十大板打死当场!”
陈娘抱着小石头,失声痛哭,又再次跪下:“沈大人,请为民妇作主,我们倾家荡产,四处举债,只落得人财两空。沈大人!为我们孤儿寡母作主啊!”说着说着,哭晕了过去。
差役们立刻将陈娘扶到一旁,青枫施了金针,陈娘才转醒。
不少轻信了陈娘三白眼克夫的百姓,很是不安,纷纷上前安慰。另一方面,也因为被魏医利用,怒不可遏,道貌岸然的魏医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小人和庸医。
乡绅们向沈岑请愿,请求处死魏明。
正在这时,五户家人拿着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发了疯似地砸向魏医。
张家人大喊:“该死的魏医,还我们的大哥来!”
李家人喊道:“治死人偿命,一命抵六命啊!”
王家人更是在药铺前哭断肝肠,几乎晕厥。
恨之入骨。
哭喊声、喊杀声和百姓们愤怒的议论声汇集在一起,药铺被嘈杂和骚动包围。
差役们一次又一次阻止百姓向魏医扔东西。
半个时辰以后,陈娘和小石头才哭完,五户家人才安静下来。
五户家人先后向青枫讲述了家人的症状,突然加重时的情形。
青枫再次与魏医对峙。
不管魏医是否承认,伙计胡仨都将真相揭了个底朝天。
魏医不得不低头认罪。
愤怒的百姓们纷纷请愿,要求沈大人处死魏明,重罚胡仨儿。
这时,李主簿取下案卷,让魏明和胡仨儿签字画押。
沈岑当即审判:“靖安县医者魏明,利欲薰心,唯利是图,惘顾医德。医死病患六名,获不当钱财不计其数。根据夏澜国刑法第三百二十七条,当庭审判,死罪,即日将案卷上报国都城。待大理寺三审过后,明年秋后游街七日,问斩。”
“靖安县胡仨儿,身为药铺伙计,与魏明同流合污,念其天性愚钝痴傻,难辨是非。根据夏澜国民法第一百三十四条,判入狱两年,即刻生效。”
乡绅们立刻向沈岑行礼,感谢沈大人为民除害。百姓们拍手叫好。闹得沸沸扬扬的魏医治死病患案,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