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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那个人还假惺惺地对自己做出什么弥补,只会加深他心中的厌恶。
“不能原谅?”钟天阙也站起来。
“我没有不原谅,他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强的存在感。不过如果你想要那笔钱,我可以帮你,钱全部归你,那是你父亲的财产,跟我没关系。”邵培泽说完,径自离开。
“哎呀,好累啊。”顾语犀往钟天阙公寓里的沙发上一坐,就顺势躺了下去,道:“你整天都这么清闲,可真好,不如来我们公司上班吧!”
钟天阙正在厨房准备着今天晚上的晚餐,听了她的话,一口回绝:“我才不要娶一个当上司的女人!”
“哎呀,你真迂腐!”顾语犀坐起来,头发乱了也不管,穿着拖鞋跑到他身后,抱住他撒娇:“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和彦廷都不来帮我,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钟天阙回身,用手指把她的脑门儿戳远一些,道:“别来打扰我做事。”
“切。”顾语犀翻了个白眼儿,她知道这个男人死要面子,算了,看在今晚上有美味的清蒸鲈鱼的面子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钟天阙回头看着她拖着步子走回去的小怨妇样子,那宠溺的暖暖一笑,几乎能照亮天际那幽暗细碎的星辰。
一个建在郊外的小教堂,砖墙呈现出浅浅的褐色,房顶树立着巨大的十字架,看上去已经有些历史了。
这里很安静,阳光温暖晶莹地洒落,风轻轻吹过,将路旁的梧桐树叶吹得飒飒作响。
大概许多人都不知道,这座小小的教堂里,正在举行着一场小型的婚礼。
一辆银色布迪停在街角处,黑色的车窗渐渐摇下,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坐在里面,静静地瞧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门口有专门的人检查请柬,闲人想必无法入内。
看上去再简单不过的婚礼,其实安全和保密措施都做得很严密,柏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长久地怔忡了一阵,才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做手里的工作。
她要结婚了,不对,准确说来,应该是她要再婚了,居然没有请他。
不过即使邀请了自己,他估计也不会去的,柏澈明白,自己已经成了那个地位尴尬的人,外人眼里的顾语犀的前夫,而在她的心里,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那个男人。
他不想再悲哀下去,今天过来,远远地看一看,并不是那么大度地来祝福,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放得更宽一些,如果能够早些释然,是不是会更好?
只是,渐渐****的眼眶里,依然是大片大片的空洞,在这样晴好的天气里,依然找不到一处足够美好的风景来填满。
他不想动静太大,发动了引擎,开始慢慢倒退。
然而碰地一声,车尾撞上了另一辆车的车头,他的身体在椅背上一撞,有点懊恼,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走下去查看。
郑多秀也已经从车上下来,天啦,这可是她为了及时赶过来参加闺蜜的婚礼专门跟朋友借的车,就这么撞坏了可怎么好?!
上次顾语犀大婚的时候郑多秀人在南非,语犀没有提前很多天通知她,所以她根本没办法及时赶回来,害得她一直觉得对不起语犀,谁知那家伙就隔了一阵又轰轰烈烈地闹着离婚!而这次时隔一年又结婚,倒是低调了很多,所以结果一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吧。
“OMG!”郑多秀看着自己那辆惨不忍睹的蓝色帕萨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再一看那个肇事者,居然是辆豪华的布迪啊布迪!
车好就不讲交通规则是不是啊,郑多秀油然而生一种仇富心理来。
“喂,你是怎么回事?”郑多秀深深地蹙着眉头看着面前戴着墨镜的男人。
她得用好几个月工资来修车啊,参加一场顾语犀的wedding怎么就跟去西天取经一样难呢?
柏澈将墨镜摘下来,看着面前这个横眉怒目的陌生女人,她穿着比较正式的咖啡色套裙,头发是未经烫染的纯黑色,剪得短短的贴在耳廓,看上去妩媚而率性。